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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容珍有些手忙脚乱,没有想到楚容琴这么不按牌理出牌。
她拿出手帕递到了她的面前,“好了,别哭了,这么多人看着呢,瞧瞧,人家小朋友都一直看着你,羞不羞?”
“我哭关他们屁事?”楚容琴红着双眼,想来是真的很想念。
每每想到自己的妹妹独自一人在敌人的老窝,每每听到大陆上对于她的传言之时,她就忍不住的气愤。
直到真正的见到她无事之时,才明白,丢脸什么的根本不重要。
楚容珍轻轻一笑,对于楚容珍的关心她很明白。
她走到了楚老王爷与纳兰凌的面前,微微弯腰:“爷爷,外公!”
“嗯!”纳兰凌闭着双眼静静的点头,没有过多的言语。
楚老王爷则是和善了许多,上下打量她一眼之后点头:“看到珍儿无事老夫也就放心了!”
楚容珍再拜:“让爷爷费心了,等下好好休息一下,一直牢累了!”
“嗯!”
楚容珍派人将一行人安置到了皇宫之中,反而现在的皇宫又空又大,再多的人也住得下。
而她则是眯着双眼看着四周跪地的行人一眼,淡淡道:“你们是宁国的百姓,不是龙真也不是异族,所以我不会对你们做什么,以后,宁国将会是楚国的附属地,楚颜帝的为人大家都该听说过,我国陛下仁善,贤名远传,在他的统治之下一定会给你们以前或许更好的生活!”
听着楚容珍的话,有胆大的立马出声:“那炎帝呢?”
“没有新帝登基,何来的炎帝,本妃楚国沉王妃,还希望大家不要记错了!”楚容珍淡淡的扫了一眼那胆大的百姓,并没有不喜,反而是淡淡的笑意。<>
以前,乐正一步步紧逼,让她失去了容身之处。
可是现在,她会为自己再次找到立足于这个大陆的理由。
百姓们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不明白楚容珍的话是何意。
楚容珍也没有过多的意思想要解释,反正这件事情不急,最主要的还是战争。
回到了皇宫之中,楚容珍难得的放松了下来。
纳兰清看到局势改变之后,原本由她带着非颜与龙非焱两人一起逃离,可是看到局势改变之后她又回来了。
一左一右,抱着两个孩子,笑着看着一同走进来的人们。
“辛苦了!”
纳兰凌直接白了她一眼,“连父亲都不会叫了?”
纳兰清同样也翻了一个白眼,“死老头子,你变性了?等下是不是还要我扑到你的怀里撒娇:父亲,您回来了?有没有带什么礼物给女儿呀?”
纳兰清把孩子放到了一边的摇篮之中,她伸手,“礼物,要拿就快点拿来!”
纳兰凌:“……”
一句话不说,他直接转身。<>
不过在离开的时候扔过来一个礼盒,强大的内力仿佛要拿礼盒当暗器杀了纳兰清一样。
纳兰清连忙接住,连忙打开,像个孩子一样急着拆礼盒,然后看着里面的一根玉制发钗的时候,她微愣,喃喃自语:“傲娇的老头子,老子多少年没有用过发钗了不知道?”
一脸的嫌弃。
可是再嫌弃,纳兰清还是小心的把发钗收了起来……
这是一对别扭的父女,因为性格太过相似,所以两人见面不是吵就是打,要么就是你死我活……因为两人的经历也太过相似,所以根本不知道要怎么示好。
别扭又可爱。
晚宴的时分,大爱都洗掉了一声的风尘,楚容珍睡了一小会,由非墨召开了一个接尘宴。
华灯初上,天气有些微凉了
楚容珍伸手摸了摸手臂感受到了身上的寒意,她皱眉:“现在是不是快要冬天了?怎么感受变冷了很多?”
“宁国处于偏北方一点,所以变冷是正常,过一两个月,估计就要下雪了!”非墨坐在她的身边轻轻的回答着,大手握住了她的手,把手中的温度传了过去了。
“我讨厌冬天!”楚容珍不悦的抿抿唇。
冬天的寒冷让她从身体感受到的熟悉冷意,会让她想起前世雪山落入寒潭之后无法再行走的事情,多少有些不悦。
“你讨厌我也没有办法,不可能让这个世界没有冬季!”非墨无奈,挥手,“一行,备点炭火过来!”
“是!”
替楚容珍的桌下放了一盆炭火之后她的脸才舒缓一些,她本可以用内力御寒。<>
可是她不想。
那简直就是自欺欺人。
冷就冷,冬天还是冬天,该来的还是要来。
“珍儿,听说你最近做了不少的大事?”楚老王爷的声音传了过来,他与纳兰凌坐在一起喝着酒,陪着两人的还有胡洃父子。
胡洃与纳兰凌曾经打过交道,所以上前拜见了一下。
楚容珍一手伸着下巴,笑眯双眼:“爷爷真的什么都知道呢,不是我做的,是大家一起玩闹罢了!”
“珍儿的玩闹与常人不同,随便一玩闹,就把这个大陆全部牵连了进来!”纳兰凌淡淡的开口,语气听不出异样,是十分的平淡,冷静。
楚容珍的表情不变,摇头:“是这个大陆迟早会变成这个模样,我不过是棋盘中的一颗棋子,没有听主人的话而自己动了起来,正好把这棋的真面貌给显露了出来!外公,这很不错不是吗?最起码在您老去之时还可以看到当年的残棋!”
一句话让纳兰凌的眼中凶光大起,他眯起了双眼,眼底划过一片狠辣的厉光,重重的把手中酒杯子放下,身上强大阴寒的气息一瞬间渗了出来,与林容珍那含笑的脸一一对视着:“本候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楚容珍答:“对啊,外公都快九十岁了,不远千里的来回奔波是的为了什么?”
纳兰凌眼中的凶残之光大起,好像是怒火,又好像是心魔本性,他手中的酒杯化为的粉尘从指尖流下……粉尘随风轻飘……
纳兰凌勾起残酷的笑容,一字一句,极为认真:“本候一生从未被人耍过,这是第一次!”
“所以?”楚容珍偏头。
“所以?”纳兰凌笑了,他重新拿起一个酒杯仰头一口仰尽,“所以本候原谅你这次的利用,不仅原谅你,本候还要乐正尝尝满盘皆输的味道!”
楚容珍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她伸手握着一个茶杯慢慢的把玩,目光,看向了纳兰凌那阴寒渗人的模样,反而十分愉悦的笑了:“那么这场战争,就拜托外公了!”
她是打算全权交给纳兰凌。
随后,她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到了纳兰凌的面前,伸手给他再倒了一杯酒,轻轻笑道:“外公若需要不错的人才,珍儿倒是可以推荐几个!”
“说!”纳兰凌没有生气,反而赞赏般的看着她。
这个丫头胆大心细,如果平时他绝对不会管这件事情,可是这次不一样。
凰儿的仇,被戏耍的怒火,他需要一个发泄口。
而她却提前一步洞悉,告之一切的真相就是为了让他彻底的发怒……而她的目的,很清楚。
这丫头没有自信斗得赢乐正,所以把自已拉了进来。
利用一个与乐正实力相当的人为傀儡与乐正为敌……所以说这个丫头胆大心细。
若是平时,他纳兰凌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被他人利用?
唯有这次,他心甘情愿成为这丫头的傀儡!
楚容珍知道眼前的纳兰凌是一个很危险的人物,亲情什么的根本不能牵制住他,所以这才是她的目标与想法。
对于乐正她有一些不确定,如果是纳兰凌来亲自对付乐正……
整个天下,纳兰凌的手段是公认的高超阴诡、
替纳兰凌倒了一杯酒,楚容珍的目光看向一边由凤卫带过来的几人,示意他们坐了下来之后,她慢慢站了起来,走到几人的面前,一一介绍道:“外公,这位是海皇海东野,他为人谨慎,计谋手段十分出色,手段偏向几分阴诡!”
海东野看着纳兰凌,拱手,行了一礼:“晚辈见过武安侯!”
纳兰凌的目光静静打量着海东野的模样,眼中划过淡淡的沉:“本候认识其中一位海皇,他的手段神出鬼没,像是蜘蛛一样在背后操纵着网,可以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着了他的道……可是这种手段有一个弱点!”
“请候爷指点!”海东野的表情十分的严肃,对于武安候他可是知道的,他的爷爷经常说过。
对于武安候的评价他到现在才记得。
爷爷说过,若许武安候为敌的话就早准备后事,与他为友,同样也要早准备后事!
因为他纳兰凌是天生的权力者,亲人,友人,一切都可以化为权力的基石。
这样的人没有任何的破绽,所以才是最恐怖的。
纳兰凌只是淡淡看了海东野一眼:“你的手段能得珍儿肯定表示是十分不错的,本候没有见识就能明白你不是她的对手!”
“为何?”海东野不解。
“因为你的棋子不够多!”纳兰凌没有隐瞒,直接道:“她的手段并不高明,倒不如她的脑子好与棋子多弥补了她一这颗不是谋者的心,没有谋者的狠心与无情,注定再强大也是有破绽的!可是她的优势是你们所有人包括本候比不上的就是她的棋子很多,楚国四卫中她有财,有剑,有消息网,再加上她谋到龙煞军这名为权的存在,这四样东西是所有人都不可能集齐的,只要集齐一样就能成为一方的强豪,可是她四样全齐了!”
纳兰凌难得的夸着楚容珍。
也难得这么多话。
估计是看到年轻后生是个可造之才,所以才起了一点心思吧!
“她手中权,财,剑,消息这四样东西齐了之后,有什么不是她能做的?你们玩不赢她的最重要原因就是这里,不管你们的手段多好,才学多好,武功多好,她手中有数不清的棋子一一的来消耗你们的战力……而你就是这种情况,你与她是一个相反的存生,本候查过你的事情,你有一颗谋者之心却没有好用的棋子,海族人不能成为你的棋子,他们是为将者的棋,不是为谋者你的棋!”
海东野的脸上露出一抹认真,他认真的行了一礼:“晚辈多谢候爷指点!”
纳兰凌淡淡点头,“悟性不错,本候留下了!”
楚容珍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走到了景天的面前,“这是景天,与海东野是一个相反的存在,估计性格手段与我差不多吧,可以做为一个吸引战火的好棋子哟!”
纳兰凌白了一眼,“本候需要你来指手画脚?”
“呵呵,外公,人家这是在介绍,有用之才当然要好好的介绍一下嘛!”楚容珍倒也不在意纳兰凌的态度,反正没有恶意的。
“本候对景弑那小子还是有几分印象的,他的儿子,想来不会太差!”纳兰凌扫了景天一眼之后不再多言。
楚容珍再走到胡洃的面前,“外公,你知道胡叔吧?我觉得……”
“胡洃的性格为人滴水不露,手段不利不柔,若说谁与你的性格相似,唯一有胡洃!”
纳兰凌的话让楚容珍瞪大了双眼,她笑了笑,“外公,你弄错了吧,不是说相似的人会互相讨厌吗?我可不讨厌胡叔啊!”
“本候会弄错?你再说一次?”纳兰凌眯起了双眼。
楚容珍撇撇嘴,然后走到一边自己坐了下来,“我这边可用的军师人选就交给外公了,至于武将……外公看谁就谁吧!”
那敷衍的态度让纳兰凌手中的酒杯又阵亡一个。
不少人好奇的看着纳兰凌与楚容珍之间的相处,眼中是打量,也有好奇,惊讶。
楚容珍的身边围绕了不少的人,鲜于灵与舒儿两人坐在她的身边:“小姐,你胆子真大,我看到那老爷爷时就会觉得害怕!”
舒儿性子最直,直接说了出来。
她畏惧纳兰凌的气息。
“舒儿,别怕,他又不吃人!”鲜于灵伸手揉了揉舒儿的头,然后笑眯了双眼,好像遇到了什么好事情。
楚容珍微微眯起了双眼,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一边龙墨寒与非墨坐在一起的模样时,她也愣了愣。
两人坐在一起长相真的一模一样。
不过龙墨寒的气息温柔,而非墨的气息冰寒。
还是比较好分辩的。
楚容珍也轻轻的笑着,目光看向了龙墨寒的方向,伸手勾着鲜于灵的肩,“大嫂,我说你的速度也太慢了,看看我,我的三个孩子都是有了,你还都没有搞定大哥,要不要我帮帮忙?”
“真的?”鲜于灵的双眼一亮。
她的性格让她注意不会花花肠子,所以听到楚容珍愿意帮她的时候立马开心的笑了起来。
“这个很简单,我看你们的事情我也着急啊,你只要这样……这样……”在鲜于灵的耳边说了一些什么,鲜于灵瞪大双眼,“真的可以?”
“你可以试试啊!”楚容珍没有正面的回答。
“那他万一生气了,真不理我怎么办?”鲜于灵有些犹豫。
“大嫂,你之前说过,大哥跟你来这边的时候就说过喜欢你,可是后面完全没有音讯了对不对?所以啊你要主动出击,逼得他不得不吐露自己的心声……我的孩子可不可爱?”指着睡着的非颜与龙非焱,楚容珍笑得诡异。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让她做一次媒婆好了。
“可爱!”
“那想不想生一个玩玩?你跟大哥的儿女,肯定很可爱哟!”楚容珍继续诱骗着。
幻想着自己跟龙墨寒的孩子,鲜于灵傻傻的笑了起来,“嗯,很可爱!”
“去跟大哥生一个!”
鲜于灵眼中闪着异样的光亮,目光,看着龙墨寒一眨不眨。
与非墨交谈的龙墨寒感受到了鲜于灵的视线,莫名的打一个不激灵。
鲜于灵冲着龙墨寒伸手艳红的舌轻轻舔舐着唇角,那艳丽妖娆的模样仿佛要把他吐吃入腹一般。
龙墨寒的瞳孔一缩,身体紧缩。
被她如此挑逗……身体早就起了反应。
当下,他哭笑不得。
这个女人又发什么疯了?
第二天,由乐正那边开始了小小的试探,没有大的行动,而是试探一下楚容珍这边兵力与布阵的实力,再试探了一下将领的能力,之后便又退兵,没有过多的侵扰。
乐正军队:四十万炎月军,五十万龙真军队,再加上乐氏族人与皇城带走的炎月军总共数大约十万左右,乐正的总人数大约百万。
楚容珍这边的军队:二十万烈焰骑,三十万的龙煞军,再加上楚国精兵50万,皇城之中的人数大约八万左右,总人数大约一百一十万左右。
胡洃的军队不在楚容珍的计算之中……
这是一场精兵的战争,普通的士兵再多也只是弃子。
楚容珍这边本该占着优势的,可是最终的结果表明,她并不占什么优势,反而有一些劣势。
第一次试探:敌方派十万影军试探,海东野迎战,双方人马打成一个平手……
第二次试探:纳兰凌派景天带领十万炎月主动试探对方,双方两万人马的伤亡同样依旧是平手……
第三次试探:非墨派出了龙煞军试探,乐正派出乐氏族人与炎月军为棋,双方再次平手……
第四次试探……
接连十天,每一天就会上演一种试探的小型战斗,这仅仅是为了试探敌人的将领的能力,敌人将领的能力对于他们的来说是格外重要的,所以信息的方式也只能这样的收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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