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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的身体微颤,他感觉自己心中火热好像被完全勾了起来一般,伸手,压着舒儿的头紧贴着她的唇,化被动为主动,急切的吻了上去……
浴池之中春色一片,而外面的楚容珍与凉陌则是喝着茶,完全无视,一片的清心寡欲。看到网
听着浴池之中传来的声音,她偏过头,一本正经的看向了凉陌,“凉陌,你说除了正之外还谁的野心最大?”
凉陌淡淡的抬头,随后,她想也不想的微微一笑,“我的义父,凉雄!”
楚容珍一愣。
凉陌她没有任何的犹豫就说了出来,这……
凉陌捧着茶杯好像想到了什么,她微眯起了双眼,不在意的笑了笑,“我的父母被义父杀了,因为他看出我是一个有用之材吧,所以杀了我的父母亲之后抚养了年幼的我,刺杀,魅术,所有玄鸟氏该有的生存本事都教给了我,同时,也是要求我必须比任何人都要优秀,否则我没有任何的活路。”这是凉陌第一次谈起她的事情,以前,她一直笑着执行的任务,在那鲜血之下的痛楚无人知道。
这也是第一次说出来。
哪怕她不是炎帝的转世,可是楚容珍这个存在对于她来说也是一个极为重要的存在。
她被抚养,被扭曲了信仰,将所有的一切都宣誓效忠于炎帝陛下。
可是最后发现炎帝陛下或者许从未出现过,她也可以继续把眼前的女人当成她心中的信仰……然而当她得知眼前的楚容珍并不是炎帝转世,真正的炎帝转世不过是一个骗局之时她不仅没有受到任何的打击,反而有些开心。
从未有过朋友,从未有过亲近的人,她想亲近她曾经认为是炎帝陛下的人。
如果她是炎帝陛下,那么她那扭曲的忠诚心会推着她不停的前行,不停的将她逼到她所不想到达的地方。
真好,炎帝转世不过是谎言,这样她就可以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与她坐下喝茶,就如现在这般……
“我努力的想要活下去,一次又一次的刺杀,想要杀了义父为我的父母亲报仇,可是一次次的失败……到现在,我都不记得刺杀了多少次,也失败了多少次了!”凉陌有些感叹的抬起了头,或许,她不是无法刺杀成功,只是一次次刺杀失败之后发现,她的人生除了复仇之后就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一旦刺杀成功,她又何去何从?
“我了解我的义父,他有着不输正的野心,再加上他本身就不满正成为炎月军暗中的主人,所以一直努力的拉拢着海皇海东野想与正对抗……如果你问除了正之外谁的野心最大,那就是凉雄无误了!”
楚容珍一下子来了兴趣,她坐直了身体放下茶杯,“说说你义父的情况。”
“我的义父生性多疑,而且自尊心十分的高,所以他不会服任何人来命令他,同时他的性格阴诡难对付,如果比方的话就是一条暗中的蛇吧?”凉陌找了一个最适合的形容词,除了像蛇一样冰冷无情又阴狠之外,她还真的找到别的形容方法了。
“他的医毒不错,我的医术是他所教同时也是看炎帝留下的手札而自学,不过算起来,我的医术不会输于他,不过武功上就不好说了,毕竟是他教的我,难说不会留下后招……我这个徒弟可是时时盯着他的命,怎么可能会全部相授?”
凉陌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嘲讽的笑容,好像想到了什么,她的笑容更阴冷了几分。
楚容珍想了一下,听出了凉陌语中对凉雄的恨意,她一手撑着下巴一手轻扣着桌面,“我需要一枚棋子,以凉雄的能耐来说,他好操控吗?”
凉陌抬眸,久久的看着楚容珍,确定她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脸上露出十分美丽张扬的笑容。
凉陌本来就长得十分的美丽,不输楚容珍的美丽。
此时,美丽的笑容如同桃花尽数绽放,美丽十分惊心动魄。
“以你的能力与对凉雄的陌生来说你无法操纵他为你所用,不过……”凉陌的声音轻轻勾起,带着令人战颤的妖娆,她伸手,轻轻的抚着自己的脸,慢慢的笑着,“可是我能操纵他,不能完全操纵,却可以把他引到与正对立的局面!”
认真的看着楚容珍,“我能做的也只有这样!”
“足够了!”楚容珍点了点头,只要能凉雄引到正的对面之后就好办了。
凉陌这才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在离开的时候她回头,露出一抹十分自在纵容的表情,让楚容珍有一种错觉,有一瞬间,她没有被当成炎帝的替身,她此时十分认真的面对着自己。
这种令人不安的情绪从楚容珍的心中升起,看着凉陌那十分透明苍白的身影,她下意识开口,“你自己小心点,如果不行……”
“谢谢!”凉陌一愣,随后露出了十分烂灿的笑容,纯真,剔透。
发自内心的笑容。
轻身一闪,她离开了原地,留下了沉思的楚容珍。
楚容珍的情绪还留在凉陌临走时的笑容之中……
她从未用心去了解过这些人,以前因为他们是狂热的炎帝眷属而一直心中存在着排斥感,可是现在……
楚容珍皱眉。
浴池之中的声音淡淡的平息了下来,她不知道凉陌教了舒儿什么办法,不过相信夙不会伤害到舒儿。
她像是什么也没有听到一样的坐在桌子前,久久的,很久很久,久到夙抱着睡着的舒儿走出来的时候她还在发呆。
夙在凉陌的银针与清心丸的效果之下欲火消退了不少,再加上舒儿的卖力,他此时算是没有什么大碍了。
抱着累到睡着的舒儿走出来的时候,他扫到了坐在那里如同石化一般的楚容珍,脚步,下意识放轻。
他听说过,她常常的像这般发呆。
从舒儿断断续续的话中他能明白,这是楚容珍的思考方式,将所有的思绪都放在了思考上面,外面的一切都不再能感知,她的注意力此时高度的集中。
也是最为危险的状态,同时代表着她有一件十分棘手的问题没有得到处理,必要不得不努力的思考着解决之道。
夙见状没有打扰着,而是把舒儿抱到了一边的偏殿之中让她休息,而自己也要换下这一身的湿衣服。
正气冲冲的从楚容珍这里离开之后去了满那里,太医急得额上冒汗也束手无策,因为眼前的病人伤得太过严重。
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一个问题。
正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沉睡的满一眼,他双手握着的拐杖在他的手中硬生生的折断。
“不可原谅!”正咬着牙,从牙缝之间渗出了阴寒的话语,脸上表情痛苦的扭曲在一起,目光看到满的断臂之时,他的双眼之中是暴唳的恨意。
满是他的继承人,当年以叛徒之名让他出了氏一族,为的就为处理颜恒子与新任的龙真圣王,而他也做得极好。
伪装成了一个老头子之后弄出了一个他受到天谴的假象,成功的骗过了所有人。
将未死的颜恒子与龙真圣王龙臣洛一起玩弄于鼓掌之中,是他最为优秀的儿子。
也是最为优秀的继承人。
此时,却被人给废了,而他却一字不能说,一字不能提。
重重的砸掉手中断掉只有半截在手的拐杖,正气得暴吼,“瑶,你去准备人马,把赢舒暗杀掉!”
“可是爷爷,她是嫂子……”瑶一听,当下心中一惊,哪怕是以前她也会犹豫这道命令。
她可以杀任何人,可是不能杀亲人,更别说是哥哥的妻子,她的嫂子。
正回头,冰冷无情的目光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好像对于她的不听话而恼怒,“嫂子?我可没有承认她就是我氏一族的人,什么时候成了你嫂子了?”
“可是哥哥喜欢她,他们都有了孩子……”
“我氏不需要!”
瑶有些生气,她的声音提高了一些,“就算不喜欢也不能杀她啊,再说了,哥哥本来就与她成亲了,你却让给你哥哥下药我……”
“啪”的一声,前面的正回头,随后,一巴掌直接甩到了瑶的脸上,瑶瘦弱的身体被直接打翻在地,趴在地上嘴角不停的流着鲜血,看起来伤得极重。
正淡淡的看了一眼瑶,冷冷道:“住嘴,我让你去做你就去,怎么,不听话了?”
瑶伸手扣着脸低着头,她沉默不语。
“你要弄清楚,我氏一族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她一介属下竟敢在炎帝陛下的眼前建国称帝?”正的语气开始凌厉了起来,完全没有看到瑶的眼神也变了,而他也根要不会去理会。
在他的心中,瑶就是他的棋子,而棋子只需要听话就好了。
正看了满一眼,瞪着瑶会在地上的模样,目光,扫到了她嘴角滴落到地上的鲜血,眯起双眼,“去把赢舒处理了,否则有什么后果你自己明白!”
“是!”瑶微微低头,她的头一眼没有抬起来,直到正离开之后她才慢慢的抬头。
没有。
什么表情也没有,她表情十分空洞的看着正离开的方向,明明都被打出血了,可是她眼中却没有半分的情绪,好像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一般。
伸手,擦了脸上的鲜血,瑶慢慢的站了起来,她扫了四周的空无一人的房间一眼,目光,放到了一边的满身上,她慢慢走到了满的面前,瑶伸手直接掐到了满的脖子上,幽幽狠笑道:“小叔叔,你真好,两眼一闭什么也不用管了……不,不对,你是想醒来却醒不来吧?”
沉睡的满完全听不到她的声音,被舒儿折磨之下他失血过多,能不能醒来都是一个未知数。
瑶伸手掐着满的脖子,她微微的笑道:“以前我一直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现在想想,我最重要的只有哥哥,可是你们都太过份了!”
她的声音在房间淡淡的响了起来,伴随着是低低的笑声,瑶的手重重的挣着他的脖子完全没有放松,反而十分扭曲的笑了起来,“以前我一直以为我的路是对的,可是哥哥跟珍儿姐姐告诉了我死亡的可怕,小叔叔,现在感受到了死亡,你害怕吧?是不是怕得想要求饶?想要好好活下去?”
瑶的头低在了满的耳朵,压低声音在他的耳边轻轻的笑说,笑着诡异又渗人。
满的呼吸十分的费力,在昏迷之中的他感受不到吸引之时,脸色也涨得青紫通红,可是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就在满要因为窒息而要死去的时候,瑶松开了手放过了他,伸手替他拢好被子笑得温柔,“你们把我当成白痴一样玩弄,这笔帐我们慢慢的算!”
说完,她压低声音露出冰寒的笑容直接走了出去……
端着药走进来的太医看到她的身影之时下意识的弯腰,直到瑶离开这后那太医才站直腰,神情畏惧。
对于这个少女,全国无人不会害情畏惧。
光是她残忍的手段就足够让所有人退避三舍了。
直到瑶离开这后那太医走到了满的面前,伸手替他处理着伤口,直到伤口的药换完之后重新包扎好,再次给满把脉的时候才惊觉到了不对劲。
怎么会,呼吸停了?
害怕一家老小全部被杀,那太医站了起来立马按压着满的胸口,不知道过了多久感受到那微弱的心跳的时候他才全身一软,松一口的气。
要是人在他的手里死亡,他的妻儿子女估计无人能活。
同时,凉陌从楚容珍那时离开之后就回了玄鸟氏所在的宫殿,刚刚入宫门,一个白衣人就走了过来,“族长,大人让您过去!”
凉陌的脚步一顿,随后,她慢慢的停了脚步,目光一寒,“何事?”
“属下不知,大人说只要您从炎帝陛下那里回来之后就立马去见他!”
凉陌的眼中飞快的划过淡淡的光茫,“知道了!”
在玄鸟氏所在的宫殿深处,四周一扯死气沉沉,没有一丝的光亮。
凉陌走到了宫殿的门口,伸手,正准备敲门的事情一道锐利又不失好听的声音响了起来,“进来!”
凉陌伸手推开了房间,她一步步的走了进去,在她进去的一个瞬间一股说不出的阴寒袭了过来,而她却像是什么也不有感觉不到一样。
宫殿之中空无一片,在最深入,一把巨大的王座之上位着一个短发的男人,看起来不过三十岁出头的模样,一身黑衣如暗夜之鹰,格外的锐利冰寒。
他的身后一片赤红的流云锦的幕布,随着风轻轻的飘动,莫名的觉得有些诡异,好像流动的鲜血一般。
凉陌走了过去,跪在那个男人的脚步,她的目光空洞死寂,“保护炎帝,要到什么时候?”
凉雄一手撑着头,一手轻轻的抚着她美丽的侧脸,十分享受这个美丽的女人跪在她脚边的模样。
男人的右眼上面戴着一只眼罩,好像是曾经受过伤。
他淡淡的看着凉陌跪地的模样,冷笑,“到什么时候?谁知道呢?或者等你杀了我成为族长,又或者我们得到这个天下的时候!”
“那她……”
“小陌,你这样可不好,人偶可不能拥有自己的意志,你只需要听我的话乖乖的执行命令就好,身为人偶的你只需要永远保持着美丽的模样就够了!”
凉雄伸手勾起凉陌的下巴,他的语气有些渗人也有些扭曲的爱恋,轻抚着凉陌,仿佛透过她看向了某道身影般。
“是!”凉陌眼中的光茫一瞬间消散,她低下了头。
凉雄站了起来,伸手,轻轻的抱起了凉陌将她放到了他所会的王座这下,看着她一动不动如同人偶一般的模样之时满意的笑了笑。
伸手,轻轻的勾起了她的发丝,放在鼻尖之下轻嗅,凉雄那张扬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小陌,炎帝陛下现在如何了?”
“她的身边没有任何的帮手与暗卫,这次是她用计破坏了正想要击杀赢舒的计谋,将赢舒重新带回了她的身边,目前可用之人也只有赢舒一人!”凉陌十分乖巧的回答着问题,她的目光没有放在凉雄的身上,而是空洞无波,没有焦点。
凉雄半蹲在她的面闪,伸手握着她的手放在唇下轻吻,眼中没有**,有的只有扭曲的占有欲。
“所以说正那老不死的会败是因为她的计谋?她做了什么?”
“不过是倒打一耙而己,光明正大的杀了满与正的暗卫,最后还以赢舒有孕在身却拼命相护的名义留在了身上,十分完美的摸清了正的性格……”
“小陌很喜欢她呢,对于她的事情总会不自觉的多话!”凉雄轻轻亲吻着她的手,对于她一动不动的模样十分的满意,他所需要的不过是人偶,仅此而已。
慢慢站了起来,他勾起凉陌的侧脸,轻轻的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冰凉如同蛇类的温度一样让人不喜。
凉陌却没有任何表情,苍白空洞让人忍不住心酸。
或许是习惯了,或许是迷茫了,她没有任何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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