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老实巴交的一个人,也没有逛过青楼,至今还是处男呢。张正聪并没有参加讨论,只是觉得心里还痛的,想哭,却又强忍着。
仁轨正在大帐中拿着毛笔随手写了几个名字都很不满意。他叹了一口气,对身边的赵振威道:“不容易啊,我都给我儿子取名过去了那么久,最后一次取名是给我的小儿子兆儿,都过去八年了,希望他们在长安都生活得好啊,娘总是腰腿疼,希望今年不要再恶化了。”
长安城的刘府中,一群小孩正在围看一名八岁的小男孩和一名七岁的小男孩在争抢一个木偶人。
“是我的,是我的,快给我。”七岁小孩道。
“不行,不给,就是不给。是我的,你真坏,你这个小偷,快回家吧。”八岁小孩死力拉住了木偶人。
八岁小孩一双烔烔有神的眼睛,一个高昂的小鼻子,一头乌黑亮丽的平发,一双大大的耳朵。他正是仁轨的三儿子刘兆基。而七岁小儿很瘦,白白的脸蛋像一个鸡蛋,眼睛大大的,眉毛很浓,鼻子不大不小刚刚好,他是仁轨的侄儿子刘田富。
“兆儿,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仁轨的夫人任娇煦出来道。
这时候,仁轨的弟妹也出来了,刘田富哭跑着扑到了自己母亲的怀抱里。
刘兆基被娘亲领到屋子里吃细棍炒肉去了。
小棍子一下下地打到刘兆基的腿上,他吭都不吭一声。
任娇煦呵斥道:“你是大哥哥,干什么这么小气?你多大了,还玩小孩子玩的玩具吗?马上出去拿给田儿,怎么啊,你还敢不听娘亲的话吗?”
“不要,娘,我才不要给他呢。”小刘继续倔强地道。
“臭小子,你要娘再继续打死你吗?”说着,娇煦又甩了两棍子打在儿子的身上。
“娘亲,他要别的可以,这个不行啊。这是爹亲手给我做的啊。每次想爹的时候,我就可以看看这个木偶人。”说着,兆基就要哭起来了。
娇煦听儿子这么说,也不好再说什么了,说:“你过来,过来,坐娘的身边。”
娇煦帮兆基擦干了眼泪,说:“你很想爹吗?”兆基点了点头。
“爹在边疆驻防,我知道你看不见他很想他,但至少爹以后还会回来,可是田儿就不行了,他的爹已经去世了,他再也看不见他的爹了,多么心疼啊,你爹总说一个男子汉应该有宽大的胸怀,你能做到吗?”
仁轨的娘亲七十多岁了,却还在缝补着衣服。娇煦看见了,说:“娘亲,您腰腿不好,就不要做了。”
“没关系,已经好多了。”
“娘,快到躺椅上躺着休息吧。”
“唉,我真是福薄之人,白发人送黑发人,小儿子都死了,我还活着。现在还谈什么休息啊,我只是担心你,你要照顾这么一大家子的人。”
“我不累,我没有关系,娘,你不用担心我。”
宛州城外,黄昏,唐军在城门处点起了数堆篝火,防守着。
蒋阿牛和张正斌来到了城门外,老张道:“阿牛啊,我们还是回去吧,我实在要紧张死了。”
阿牛二话不说,迈步向城门口走去,高声叫道:“快开城门,就禀告你们的刘正则将军大人说,他的老朋友蒋阿牛要见他。”
“阿牛,阿牛,你疯了吗?”老张着急地大叫。
“谁?蒋阿牛吗?”仁轨从府邸中走了出来,看见了穿着缝缝补补的衣裤和草鞋、一脸风尘仆仆样子的蒋阿牛和张正斌。
仁轨快步走到阿牛的面前,抓住了阿牛的双手。
阿牛眼中蓄着泪水,说:“你,你真的当上了大将军了吗?现在真是将军吗?我,我仍然很穷,我还没有变成大富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