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要我屈服在那些屁民的威胁下吗?我是朝廷任命的堂堂知县老爷,他们就是一些屁都不是的穷贱民。”
“大人,你知道三个月前保定河堰县的民乱吗?”
“民......乱?”
“是啊,据说只是因为知县吃馒头不给钱引发的,是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啊,整个官衙被烧毁了,官员和官吏还有一百名卫所的士兵都被暴民杀死了。暴民们眼都红了,悍不畏死,官兵杀掉一个暴民,十个冲上去,杀掉十个,百人冲上去,暴民用石头砸,棍子敲,菜刀砍啊。而且现在到处贼匪作乱,皇帝陛下要求的是以稳定为中心,维稳最重要啊,大人。”
官衙的大门打开了,仁轨走了出来。
“正则,正则出来了,正则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伤害你?”阿牛赶忙冲上去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是你的朋友,但是因为我连累你了。”阿牛又要掉眼泪。
“没事,没事,我没事。”
“好,出来就好,出来就好。”唐武高兴地道,他顿了一顿又说:“看到了吧,人心齐泰山移,只要大家团结成一股绳,贪官污吏也怕我们的。”
“是啊。”
“对啊,我们要抱成团。”
众人欢呼道,作为最下层的劳动人民,他们第一次取得了和官府斗争的胜利,无比的高兴和激动。
回到家,刘母已经给仁轨收拾好行装。
“娘,这是?”
“正儿,你做得没错,但是知县不会那么认为,你暂时离开家一段时间吧。”
“但是既然孩儿没有做错,没罪,我为什么要走啊......”
“孩子,这个世道是什么世道,你还不清楚吗,快走吧。”
“娘……”
“不管你去哪里,做什么,都别失去你今天所展现的精神和勇气。有一天,你必能会实现你的志向,你也可以改变这个天下的。”
“娘亲。”
“走吧,我儿,走得越远越好。”
仁轨边走边回头,终于渐渐地走远了。
“娘,让哥哥远走他乡,对吗?”弟弟刘仁方问。
“方儿,艰难困苦是人生的财富,玉汝于成,我相信上天赋予你哥哥的使命是重大的。”
虽然放了仁轨,但是李江火大了,说:“混蛋,刘仁轨,本老爷不甘心啊,何时受过这种窝囊气,你这个王八蛋,难道你想毁了我吗?”
“大人明的不行,那我们就来暗的吧。”
阿牛已经在村口等仁轨,说:“正则,你想一个人走吗,要走我和你一起走。”
“阿牛,官府抓的是我,不是你。”
“正则,我受够这个地方了,我爹都不在了,你又走了,我还留下来干什么。”
于是,两人一起上路。
“仁轨,我们停下来休息一下吧。”
“不行,我们必须在天亮之前离开封丘县境内。”
“但是我实在走不动了。”
“必须走。”
“起码让我去溪边喝口水吧。”
喝完水,阿牛又要上大号。
“阿牛,好了吗?”
“快好了,一小会儿,我再找几张树叶擦擦就好了。”
“唉”,仁轨很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坐在远处继续等待。
一把明亮的钢刀悄悄地架在了仁轨的脖子上。
“你是谁?”仁轨喝问。
“我是阎王爷派来收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