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先见之明

    殷小神站在洞口外迟迟不进去，“我觉得很奇怪，有些话想来问问你。”

    洞口里，柳柔双漫不经心道：“何事？”殷小神道：“你身上的味道很熟悉。”柳柔双压低了声音：“是吗？怎么个熟悉法？”殷小神仔细回忆道：“你知道的，我死过。在我死的时候，我闻到过一刹那的奇香，紧接着却是一刹那的奇臭。而后我再次醒来就不在人世了。生死轮回之说在人间被猜测多次，但无人真的能够描述这境况。我只能根据自己的感受去推测那是怎样一种境况。柳柔双，你说你最讨厌鬼修，觉得他们肮脏不堪。那么你呢为何身上出现了鬼修的气味？”

    柳柔双的声音陡然绷直：“你闭嘴！”

    殷小神道：“为什么？你要做出这样令人不能理解的事。你，已经死了吗？”再殷小神看来，柳柔双修道与爱情哪一样都令人羡慕，如今竟然自毁，她这是什么动机？

    柳柔双忽然厉声道：“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薛一晓想要一个鬼修做道侣，他想要我与他达成阴阳互偕的境界。我柳家的功法刚烈至阳，我生生弃了自己一身的修为，半路学起。”

    殷小神不可思议：“什么时候的事？”

    柳柔双：“自打你来到紫山派开始。准确的说是天一来到紫山派开始。你做了他几年的妻子恐怕还不是那么了解他。他外表看起来冷漠疏离骨子里却是争强好胜，我就是被这样的他吸引。他本就迟迟不能突破筑基，与我双修虽然修为增长飞速却是根基不稳。他看到你与天一一同出现，天一又那样强大。他猜测你们一定是阴阳之体的双修伴侣。他苦苦求我，要我入修。我不肯，他就强逼我发誓一生听从他不可泄漏他的秘密。我为什么会成为这样！正是薛一晓所赐。”

    殷小神惊愕道：“你们……也会利用？”

    殷小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当初，薛一晓可是为了她不顾薛家的反对决定在百年之后与她一同归于修道一途。后来在东辛的时候，听好多人说起过，薛一晓在自己发妻下葬之后就立刻带着柳柔双离开，替柳柔双挡下了许多家族的攻责。

    殷小神那时已把自己当作一个局外人，只觉得若是有个人能像薛一晓一般对待自己，真的才是死也值了。那时她还为了自己当时的轻生懊悔不已。

    如今，这是怎么了。

    殷小神喃喃道：“我的死竟然不是你们之间最大的阻碍。”殷小神越发觉得自己死的不值。

    柳柔双叹气：“我们活的时候太长了。什么都经历过，什么都能轻易实现。就会去追求哪些以前不敢触碰的yuwang以及贪婪。殷小神，你知道吗？我，没有心魔！因为我从不后悔失手打死你。”柳柔双的声音平静而稳定。

    殷小神忽然有些生气，自己不该来这里。

    “我承认，始终无法理解薛一晓，也无法理解你。我原本以为能够好好在一起的伴侣会相亲相爱，尤其是你跟薛一晓好不容易才除掉了我这个眼中钉。你们真是。太让人失望了。”殷小神声音并不算高，却字字刺向柳柔双。

    殷小神等了半响，柳柔双不说话便道：“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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