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总结起来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部族间的矛盾是红鱼故意制造的,陈健也是允许的,要是其余的部族亲密无间,那么要他何用?
但他要借这次大胜和这几件鸡毛蒜皮的事,分权收权。
他看着那个在割草中分配不公的首领道:“临走前,部族议事会商量让你掌管城邑割草的事,但你没有做好。你不是个合格的草官,只是个合格的部族首领。”
那个首领喊道:“我真的是无意的,根本就不知道那片草地难割。”
与之对立的首领则喊道:“根本不是……他……”
还没等说完,陈健咳嗽一声,后面的士兵咚咚地敲响了战鼓,士兵们齐声威吓,那个首领也不再说话。
陈健看着那个首领道:“既是城邑让你做草官,为冬天城邑饲养牛羊准备干草,你为什么会不知道那片草地难割?榆钱儿掌管坊市货物,若是哪天货物少了,是不是一句不知道就行?”
“你是个好首领,但不是个合格的城邑官,分不清什么是部族什么是城邑。我是城邑首领,按你这样,是不是我可以把土地多分给我们部族?诸位族人,我要免去他城邑草官的职务,你们可有不服气的?”
下面的人纷纷摇头,陈健身边的一名士兵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那个犯错了首领是自己的母亲,跟随陈健出征几次,他已经逐渐明白了一些事,若是战斗中陈健让其余部族的人去战斗最危险的地方,自己也会不服气的。
就在那名伍长有些不好意思的时候,却忽然听到了陈健叫他的名字。
“你母亲的作为让你们部族蒙羞,你可愿意接替他成为城邑掌管草料之人?”
那伍长愣了片刻,急忙躬身道:“我愿意!我愿意为城邑管辖草料,对先祖盟誓,绝不偏袒任何部族,让城邑的牲畜有足够的草料,请姬夏相信。”
陈健道:“如今部族有马五百匹,驴子六十头,羊二百支,牛二十头,草料不是小事,你母亲为了部族私利,若是冬天草料不够,饿死了牲畜,明年出征又靠什么?你如今成了城邑的草官,需知这件事有多重要。”
那伍长连连点头,回身冲着众人盟誓绝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并且将自己改名为草,以示自己会做好这件事。
族人们也没有反对,隐隐觉得如今的确和以前不一样了,毕竟被罢免的是一个部族的首领,可又合情合理,逐渐开始明白城邑和私族的区分。
一些首领则暗暗警醒,如今他们的首领之位只是在部族内有用,若在城邑中,一些事远不如那些他们以前看不上的官职。首领只是族长,族长在城邑中只有尊重却没有实际的权利。
陈健借此为引子,又替换了几人,同时又安排了有人专门负责牧养牲畜,这次掠夺回的马匹全部归城邑管辖,需要使用的话可以向城邑借调,提拔了几个专门的负责人,将部族首领能管辖的职责再一步缩减。
如今耕犁还没有出现,部族首领也没觉得这些马匹黄牛除了打仗和吃还有什么用,对这件事的反对声也没有那么大。
携带胜利之威,叫喊同意的远比不同意的声音要大,部族大会中谁的声音大谁就是多数。
牧养牲畜的人选是狼皮,管辖狼皮的是城邑的司货,而狼皮又管辖草、圈、牧、接生等几个负责人。
每个部族出三个人,再从这次带回的奴隶抓出百十人,这将近二百人专门负责牧养割草之类的事,部族出的三个人的衣食由城邑公产中出。
算起来狼皮管辖的人和牲畜已经超过了大部分的部族,他的权利源于陈健的信任和指派,掌控的权利已经超越了一些部族的首领。
将权利收归城邑再进行分配,逐渐分权收权,陈健尽量想用不流血的方式完成这些权利的交接。劳作分工的越细致,部族首领的地位也就越可有可无。
如今的城邑是一种不太健康的存在方式,完全以陈健为中心,缺了他城邑就会运转混乱,而且需要一个专门的计划部门。
但这种条框极多的计划发展的形式,却是最容易完成新旧权利交替的方式,可以产生大量的、非陈健本族的、支持陈健的既得利益者和新兴的脑力劳动阶层,从而快速代替旧制度下的议事制方式。
最后因为马厩还不够,陈健又问道:“马厩还缺八十个,我调拨二百人,可有人愿意管辖这事?必须要在十日之内完成,若是接了这件事却不能按时完成,日后再不得选为城邑官员。”
下面一些人都知道这是一个机会,现在已经不是以前了,想要在城邑中受人尊重有一席之地,就需要在这种事上好好表现。
可是十日之内完成却很难,一些人想了一下,纵然心中火热,最后还是放弃了。
陈健又问了两声,故意瞟了一眼红鱼,红鱼这才站出来道:“我愿意。”
领取了印信,又分配了几件事后,陈健看看天色道:“那就说最后一件事,说完咱们就去吃饭。”
“从今之后,盐、铜、矿、酒、曲子、醋、鸟粪石、草药、山林中的枫糖,全部由城邑专营,任何部族不得私自售卖、酿造、挖掘、熬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