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军从三个方向,攻打佩科斯河防线,北边以佩科斯城的跨河铁路桥为重点,中央则从麦卡米和设菲尔德之间的河段突破,这里同样也建造有铁路桥,南方则攻击美墨边境上的大粮城。
但缺乏进攻经验的美军此时很不专业,拥有绝对数量的武器装备和兵力,却始终无法突破明军防线,反而损兵折将,伤亡极其惨重。
这是预料之中的事情,明军在越南战场上同样如此,当时就发现,在同等兵力下,进攻方的损失往往是防守方的三倍以上,所以到了后期明军强攻法军要塞的情况越来越少。
现在一群只在印第安人面前炫耀过的美国軍队,却在强攻明军的防线,如果比当年的明军做的好,那才是怪事呢。
他们多次成功度过了河流,却在碉堡、壕沟和机枪组成的阵地前碰的头破血流。
明军一百人防守的一个碉堡,就能阻挡美国数千人的攻击,这种碉堡可不是什么坚固的堡垒,大都数只是夯土的土堡罢了。
可是美军的强攻也不是没有效果,毕竟是三十万大军,即便防守更占便宜,可明军数量太少了,修筑了佩科斯河防线之后,陆云起手里能动用的机动兵力已经不足五万人,这五万人要随时驰援碉堡构成的防线,有些捉襟见肘。
他只能不断的催促援兵,邓世才还真给派,但一次派五千,一次派一万,添油加醋一丁一点的支援,陆云起以为是邓世才那边兵力也很紧张,实际上邓世才就是要让他在这里消耗,不告诉他真相是怕他太过年轻,承受不来这种将人命看作数字的残酷。
伤兵则不断的通过河流和铁路,送到埃尔帕索,明军在哪里建设了战地医院。结果一增一减,陆云起手里的兵力,始终就没有超过七万人,最少的时候甚至只有四万人。但邓世才已经先后给他添油了十万兵力。
这场战役足足打了一个月,美军在付出了至少十万人阵亡的代价之后,才放弃了进攻。美军先后动用兵力超过五十万,结果对这样一条简易的沿河防线毫无办法,士气大受打击。
此时在其他方向,美军也不约而同的转入了反击,他们经过一整年的准备,已经拥有了足够的兵力,继续让敌人留在自己的国土上,这是无法容忍的。
在丹佛方向,他们根本无法突破内华达山区的无人地带,当年华人在这里修铁路有多困难,他们进军就有多困难,修铁路毕竟只是万把人的施工,大军调动成千上万,更加艰难,大明骑兵、印第安骑兵出没,炸毁了一道道铁路桥好隧道,填塞了一口口水井,更是让大规模进军变成了灾难,美军刚过盐湖城自己就受不了无穷无尽的骚扰,自己放弃了。
在比灵斯方向,他们成功的度过了落基山脉,进入了斯内克河平原一带,这里进军相对较为理想,沿着河谷甚至可以直达波特兰,但明军在胡德山口一带修筑了长达百里的防线,将哥伦比亚河谷切断,美军久攻不下,反倒是他们要承受漫长的交通补给困难,在这个方向也渐渐难以为继了。
在大海上,大明也感受到了压力,控制了夏威夷之后,大明以此为中心,建立了多条交通线,从这里开辟了通往南美洲秘鲁、哥伦比亚的直达航线,商船将粮食物资经过夏威夷中转之后,不断的运往北美洲。
美国跟大明在这里也进行了外交战,美国要求这几个南美国家保持中立,切断跟大明的商业贸易,但是几国不愿意看到不断扩大的贸易额受损,都认为粮食不属于军火贸易,不在禁运之列。
大明还开辟了从台湾直达夏威夷的交通线,大量武器装备从本土供给。
但是问题就出自交通线上,这几条航线都是几千公里的距离,中间的困难用文字表达不出来,不但要经历海上无端的风浪,常有运输船倾覆,最危险的是,开始有商船被美军击沉,美国海军动用了潜水艇加鱼类的新式武器组合。
粮食物资可以从南美购买,从墨西哥走私,从加州当地征购,但是军火却必须从本土运输,因此这条航线必须保证,海军迫不得已开始护航,受限于海军舰艇数量,运输量大大减少。
邓世才鉴于这种原因考虑,要求洋务司马上跟英国接触,希望英国出面调停。
洋务司对此极为不满,他们认为正面战争才刚刚开打,就主动提出和谈,这会给谈判工作带来巨大的不利,要求軍队必须负全责。
外交认为軍队的战况对外交谈判不利,軍队则认为外交应该争取战场上得不到的权力,说到底还是一个恒久的外交和军事的从属问题,是军事从属于外交,军事不过是一种特殊的外交手段,还是外交从属于军事,外交不过是是一种军事手段而已,两种不同的认识,由来已久。
这次朱敬伦坚定的站在軍队一方,让洋务司出面跟英国接洽,决定做出大幅度让步,从而让軍队能够平安撤出这场战争。
大明提出,大明軍队可以撤出美国,但要求美国保证华人权益,废除歧视华人的法律,美国则坚决要求大明立刻撤军,大明无权干涉美国的司法运作。
双方底线差距太大,邓世才认为美国毫无诚意,让洋务司宣布停止谈判。
美国人大概认为自己已经占了优势,决定再次发起进攻,从丹佛方向依然无法突破,进军困难,科罗拉多一线却有明军骑兵大举出没,让他们无法南下支援。哥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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