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的眼里精光一露,嘴里忽然又发出了一记沉稳的女声,“那我黄三太奶呢!!”
眼睛又痒了,我再揉,此刻又见姥姥变成一个穿着黄袍年龄稍长的女人了,哈,这是什么情况?!
我玩儿的这个嗨,最后找到节奏只要姥姥换个音儿我就捂一下,换个音儿我就捂一下,这样就会看到不同的人了,但手拿下来再放上来就看不着了,除非姥姥身上再上别人!
就这样,地上的插着的香没等烧出一半儿,姥姥得嗓子眼至少已经变化了五六种声音了,男的女的,年纪小的,岁数大的,居然没个重样的,就连那个赶马车的男人都惊住了,“咋这么多不同的声啊。”
“这是仙儿来的多,就跟人一样,声能一样吗。”
太姥姥满眼的见多识广,“等一会儿,这个蟒仙儿就会老实了。”
我的手捂在眼睛上不敢拿下来,过了一会儿居然感觉我家院子里影影绰绰的多了好几个人,看不太真,但硬分辨能看出男女还有穿着衣服的颜色,正看的热闹呢,身后忽然传出一记细微的声音,“四宝……去拿锄头……他怕锄头的……”
谁在跟我说话?
我直接回头,却看见有个像是大耗子似得东西蹭蹭蹭几下从墙头翻出去跑了!?
皱了皱眉,乌漆墨黑的那是什么玩意儿?!
等转过脸,那些穿的花花绿绿的人我又看不着了,只能看见姥姥仍旧在瞪眼看着那个站在案头上的男人,“还不下来!区区一个长虫还敢跟我造次?!”
脑子里猛地想起了刚才那个细声,他怕锄头……
我抬头看了看站在案台上的男人,眼珠子转了一下,抬脚也跑了!
这时候是没人顾得上我的,等我吭哧瘪肚的把锄头弄出来,发现那个男人仍站在案台上指着自己满眼不甘,:“我曾经在他手里九死一生,你们给我评评理,凭什么就让本大爷这么放过他!”
“若你把他磨死了那你更出不了马!别忘了!你修成人身的目的是什么!”
“那我也不服,我蟒黑龙堂口十万兵马你们硬要欺负我那咱们就比划比划,别说胡小英三太奶了!今天你就是把金花给我叫来,我也不会说出一个服字!”
姥姥的嘴角噙起一丝冷笑,见状反倒不急着上前了,“行啊,想不到我接黑妈妈的堂口出道几十年,还第一次看见骨气如此壮的畜生,那咱们就比划比划吧!破了你的道行,别怪我没给金花面子!!”
“啊!!我打死你!!”
这边姥姥的话音刚落,我拽着个锄头张牙舞爪的就过来了,别说,还真挺沉,跑到那个男人的身前,我几乎是用了吃奶的劲儿举起,“我让你惹我姥姥不开心!我刨死你!!!”
那个男人看着我登时大惊,“锄头……是锄头……”
话没说完,这个叫啥黑龙的腿脚就好像软了,踉跄了几步,四仰八叉的就从桌子上栽了下来,下来时还在地上打了个滚,双手用力的护住自己的脚,嘴里大声的哀嚎着:“别打我!别打我啊!!我服了!快把那个东西拿走!快拿走!!我服了!我真服了啊!!”
我笑了。
其实我刨不下去,我的力气也就够把这玩意儿举起来的,看他服软了,我也就松手把锄头一扔,回头就笑眯眯的望向姥姥,:“姥,他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