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连亦琛的这一句好久不见,却是别样的意味。冷峻,甚至刻薄。
周逸飞嘴角勾起一弯微笑,道:“连大少,我还以为,你真放心你家的未婚妻,这般逃家呢。”
“真是天大的误会,第一,怡宝不是我的未婚妻,是我的妻,法律上合法注册的妻子。第二,她并没有逃家。第三,怡宝并没有跟踪你,人嘛,最好有自知之明才是!”连亦琛的话,说的很直接,对于周逸飞,他根本就不屑于指桑骂槐。
“连大少,你说话,可真不是很中听。我还有事儿,先走一步。”周逸飞说着,摇摇头,走了。他知道,他周逸飞在连亦琛面前,就连一根小拇指都算不上。若是连亦琛不在,他今天对周怡宝做什么,连亦琛都不会知道,也管不着,而连亦琛一旦出现,就像是一个防护罩一样,能将周怡宝方圆十里的威胁一一屏蔽。
连亦琛见周逸飞走人了,他乐得开花,至于周逸飞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不是他目前最关心的。他现在,满眼只有怡宝。
望着周逸飞远去的背影。
连亦琛对周怡宝轻声喊了一句:“老婆。”
周怡宝微微眯眼,说:“我们,已经离婚了。”当她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以后,她就没有退路了。
万万没有想到,连亦琛再次追了出来。
万万没有想到,连亦琛还会认她为妻。
可是,已经回不去了。
纵使,连亦琛还在心中,也已经回不去了。
她曾对自己说:“人生匆匆,且行且止,且珍惜。”
最终还是没有办法做到,她是自私的。曾经因为自私,和父母赌气,失去了父亲,而现在,为了不让自己后悔,丢下好不容易找回来的母亲,不尽孝道,还和珍惜她爱护她的连亦琛决绝相对。
她究竟要求什么?
求心安吗?走了几个月,没有找到刘白,恐怕身后,又背负了一片骂名。她从来不惧怕骂名,而她心中清高却也没有做到真正的清高。
她是一个矛盾的人,终究做不到两全的人。
她有时候也很疑惑,她这样一个自私的人,为什么,还会有人喜欢她。上天,对她已经太好太好了。
连亦琛默然无语。
两个人,一路下山,一路无话。
就算两个人一起吃了一顿饭,都是默然无语的。
不过这顿饭,两个人喝了很多的酒。他们都很难受,心里难受极了,憋得慌。
夜深了,他们吃了少,喝得多,喝的昏昏沉沉,喝的昏天地暗。
当第二天醒来的时候。
周怡宝揉了揉眼睛,看到连亦琛睡在旁边,两个人衣服脱得差不多了,但有些事情,还好没有发生。
但她知道,自己,还是有点玩儿大了,准备翻酒店的墙逃跑。可是转念一想,她为什么要翻墙?有大门可以走出去好么?
于是迅速的穿了衣服,洗漱之后,背着包走人。
谁知道。
她走的不够快。
连亦琛衣衫不整的从酒店跑出来,一路追去,追在周怡宝的身后,大喊着:“你睡了我的人,你敢不敢对我负责?”
“你敢不敢别走,敢不敢将我娶回家?”
“你敢不敢?你敢不敢?”
周围的路人,全部齐刷刷的看向周怡宝。
周怡宝一下子愣住了,站在了原地,回过头,朝连亦琛看去,她当时的脸,红通通的,她简直像找个地洞钻进去。连亦琛,你也是一个奇葩,有你这样逆天,有你这样大逆不道,有你这样儿童不宜的吗?
路上虽然大部分是成年人,也有小孩好吗?
你要人家家长怎么跟小孩解释,究竟是谁睡了谁?
不不不,不对。
她没有睡他。
他也没有睡她。
不不不。
为什么一定要用睡这个字眼。
该死的连亦琛,你是要逆天啊!
周围的人热热闹闹的围了过来,国人有个非常好的习惯,就是即使只发生一点小动静,大伙儿都会围过来看热闹。
周怡宝始终还记得以前走过一条小街道,不宽,两辆公交车互相撞上了,没有人受伤,但人们看的那个起劲啊,开店的老板,连店面都不管不顾了,跑到街上看热闹。
周怡宝愣是没有办法从人群中挤过去。
人堵人堵的严严实实。
别说京城车堵得慌,就是人堵人,也堵的够呛啊,不是。
周怡宝心想只能赶快逃离现场,被连亦琛追到,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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