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怡宝仔仔细细的看着周逸飞,他始终死死的盯着她,没有开口说话。唛鎷灞癹晓
她呢,自然也不会开口说话,谁若是开口,谁就在气势上,输了半分。
两人对峙,是在等,看谁熬得过谁。
最终,是他先说。
“周、怡、宝。”这三个字,他面无表情的,说的一字一顿。
她反而嘴角勾起笑意来,她所等得,无非是他先开口,而她等得,无非是对着他,露出这让他难以捉摸的一笑:“我道是谁,原来是周老板。”
她说的不是周逸飞,不是周少爷,而是周老板。
这样的称呼,无非是撇清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拿走了周家的家产,开了药材公司,做起了周老板。
他不是她的哥哥,不是周家的少爷,也不是她所认识的周逸飞。
她喊他一声周老板,她知他觉得老板二字俗气的很,却偏生不喊他周总裁。说来有些小家子气,偏生,她并不是观音大士。
“是你刚才擒了那抢包贼?”
“嗯。”她应着,事实上,他问这个问题本就是多余,他明明应该看到了一切,站在旁边冷眼看了许多,这才走了出来,不是吗?但她还是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应着。
“多谢你。”
“嗯。”周怡宝说着,“我先走了。”说完,她抬脚便走。
却被周逸飞拉住了衣袖,他说:“一起吃个饭吧,怎么说,我们从前是兄妹。”
这话说的可真是轻巧,他以为,从前的一桩桩一件件,只要她见到了他,她就会跟他一笔勾销,就会跟他算了嘛?吃饭,周逸飞,你未免也太高看了,你在我周怡宝心中的低位。你竟然还有脸皮,说曾经是兄妹。曾经是兄妹,为何将她逼入绝境。
“周老板,我若是你,就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周怡宝说,“我并不是大度之人,过去的桩桩事,都记得清清楚楚。你要在众人面前,做你的长兄若父,你应该知道,我不会承你的情。”
“你这话的意思,我请你吃饭,谢谢你,是一番虚情假意了。”
“我向来说话直来直去,还会有其他意思不成?”周怡宝冷笑了一声,她不介意,京中再多一条留言,说她言语刻薄。
“三年前,你一直误会了我。”周逸飞说。
“误会?你若说误会,我当真不介意,跟你说说,当初你和周珍珍的误会。”
“你什么意思?”周逸飞挑眉。
周怡宝说:“哦?看来周老板的记忆里不是很好,我不介意当着周太太的面,将这误会一字一字解释清楚。”
“够了。”周逸飞压低着嗓子,发出了一声低吼。
周怡宝便笑嘻嘻的说着:“周老板,如此,便后会有期。”转身,已经走出几步。
“周怡宝,你说话刻薄,句句挑衅,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拿你怎么样。”周逸飞冷面说着。
周怡宝回过头,亦是冷面相对,说:“这就动怒了?”
“周怡宝,究竟是谁将你教成这样一副嚣张跋扈的模样?”周逸飞说话的音调很高,心中想着,周怡宝的转变,实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他刚才的确是惺惺作态,超市里往来的人很多,议论他们的人想必不少,联想到他们的过往,也更不少。从三年前,他就将自己塑造成一个背负着养父托孤的高尚形象,将自己塑造成一个爱护妹妹的好兄长,甚至授意不少媒体将周怡宝抹黑成一个不孝女和医学界的耻辱。
三年来,他甚至不敢掉以轻心,虽然周怡宝从京城消失了三年,他却都不曾放心。他要么见到周怡宝活生生的人,要么见到周怡宝的尸体,他才会对三年前的事情有些放心。
而这也仅仅是放心的开始,周宏的妻子,他曾经的养母,楚惠,失踪了。他同样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然,他也不能放心。
楚惠,是当初事情的唯一知情人。他才不相信,楚惠是真的疯了,一个疯了的人,怎么可能那么机敏的逃过了所有监视她的人?
现在,周怡宝出现了,而楚惠,还没有消息。总之,他一定不能让周怡宝和楚惠联系上。他身后的老板,也一定会将他毫不犹豫的推出来,他一定会身败名裂。
三年前的功成名就,他还没有享受够,他绝不能就这么失败。
一想到这些,再看周怡宝的冷冰冰的模样,和冷言冷语,他实在是心中窝火的很。
“这样,你就觉得他嚣张了?”一个男人,进入了周逸飞的视线。
周逸飞微微的抬头,仔仔细细的盯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不正是前段日子,连家承认的,连家大少爷吗?
如果不是连亦琛今日的出现,他长期以来的猜测,还得不到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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