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装瞎了?”尉迟甯把手收回,继续插回裤兜,修长的身高俯视着云清梨,以他的破坏力,随时都可以把云清梨碾碎。
“我不知道尉迟先生在说什么!”云清梨迎着尉迟甯那霸道的目光,她不打算和他正面交锋,干脆就来个装傻装到底好了,“如果没记错,这该是我和您第一次见面吧?”
和他玩这套?尉迟甯收敛了笑容,缓缓地压低了身子,“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那你又知不知道我是怎么对付那些对我说谎的人?”
这种危险的气息和那天错进他房间时无异!云清梨虽神色还是镇定的,可是后背发凉,早就出了一身冷汗。
“你再对我说句谎,试试?”尉迟甯见云清梨不说话了,嘴角勾起了一丝笑,他就喜欢看那些孱弱的小动物害怕到了极致的模样。
停顿了许久,云清梨都一直流着冷汗,这时一个服务生端着酒从她身边走过。云清梨想也没想,便将服务生手里的盘子一推,只听哐当一声,盘子上的高脚杯香槟砸碎了一地。
云清梨则是适时的展露出自己胆小害怕的模样,轻叫一声,小巧的身体往尉迟甯身后躲了去。
这动静,立刻引得旁人都向她和尉迟甯看来。
居然想出这种招来!尉迟甯嘴角勾起一丝笑,她以为吸引了别人的注意,这样就能逃了?
这猎物愈是逃,尉迟甯就更不打算放过了。
“甯少,怎么了?”本在不远处的舞池里陪着浩方的一个高管跳舞的GiGi,听到动静立刻跑了过来,认出了云清梨是在世贸买衣服的人,又见着云她躲在尉迟甯身后,立刻醋意大发,“是你?!”
她打翻酒盘,其实并不是想要吸引旁人的注意,只是要吸引GiGi一个人罢了。
“真是抱歉啊,我就是想拿杯酒的。”云清梨吐了吐舌头,从尉迟甯身后出来,“尉迟先生,让你受惊了吗?真是对不起啊!”
“谁让你过来的?”见到GiGi抛下浩方的高管,尉迟甯那张野性的脸立刻阴沉了下来,全身都散发出一股寒气。
“我、我——”GiGi从未见过尉迟甯这种表情,当下也吓得双腿发软,“我担心——”
“回去!”尉迟甯声音低沉,冷冷两字,却似是一道绝杀令。
GiGi吓得不轻,赶紧跑回了舞池。那浩方的高管年纪不小了,却打扮得油头粉面的,一看就是个咸猪手。GiGi年轻貌美,打扮得又性感,这个时候受了尉迟甯的惊吓,又对那咸猪手高管投怀送抱的,乐得那咸猪手叫一个心神荡漾啊!
待GiGi回到舞池,尉迟甯再向自己周围看去,却已经没了云清梨的身影。
其实刚刚,云清梨也拿不准GiGi到底会不会闻声赶过来,只是当时见到GiGi和尉迟甯一起,之前又见识过她那种任性的个性,所以也不过是八成的把握。这招数虽然拙劣,可是却出其意料的有效,令云清梨还是感到了一丝侥幸。
好不容易从尉迟甯眼皮子底下逃了,她自是不打算再留在会场。而且心里也想着大灰狼去了哪里。虽然两人的订婚纯属协议,可是晚上卓灜如果不回卓公馆,卓老爷子和老太太那边,也没法解释。
想了下,拨了卓灜的电话。
电话响了许久,一直没有接通,可就在最后的时候,一把低沉、疲倦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唤了她的名字。
“梨梨。”
“卓灜?你在哪里?”
电话里,他想也没想,便道:“在地球。”
“什么?”云清梨怔了怔,可是立刻,就听到了一声戏谑的轻笑。
真是无聊!云清梨咬了咬唇,“你到底在哪里?”
“码头。”
因为卓氏的船在航海过程定位系统崩溃,游走在了北海的边界,这个地带十分敏感,涉及了国家与国家间的海域边界问题。如果由邻国先发现了卓氏的海船,无疑会是一场牵涉国家主权的边界纠纷。而中心局那一团老鳖又视卓家为眼中钉,难免给那群老鳖们一个可趁之机。所以下午的时候,卓灜匆忙安排了从邺城直飞惠港的直升机,意图是发船出海,抢在日本、韩国之前找到卓氏迷踪的海船。
“发生什么事?”云清梨的嗓子紧了起来,她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卓灜走得这么急,又没有透半点风声,想也知道是卓氏的海船除了问题。可偏偏又是海上!海上比比陆地,人类的力量,还没有足以征服海洋。看似平静的海面,一旦卷起汹涌的时候,孱弱的人类是没有抵抗的能力的。
即便是卓灜。
“手机等出海之后,再过五分钟就会没有信号了。”卓灜轻描淡写的,懒懒的笑道:“梨梨,这几天,不要想我。”
这时,电话那边有人走近了卓灜,“卓少,已经加好储备了,设备也都检审完毕。”
卓灜点了点头,“让船长起锚吧。”
“卓灜?”云清梨握着电话的手越发的紧了,甚至有些着急起来。
“祖父祖母那边,先不要提这件事情,你想个办法把我出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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