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简单用过早饭,白夫人便打量着几个女儿的装扮,也是先前就安排了的,只是这时候再看看有没有什么差错。
白诗华是玫红色银丝勾花交领小袄配白色挑线裙子,发髻上插着金花簪子,整个人看起来很亮眼。
白柳芸是海贝紫绣暗金牡丹的缎面小袄配鹅黄色的挑线裙子,加上珍珠的头面,倒是多了几分精致了。
相比较而言,白七羽就简单多了,天青色散缀粉色梅花的绫面儿对襟小袄配珍珠粉的挑线裙子,梳着卯髻,缀着珠花,有些偏孩子气,但别致中却多了一份清灵气质。
白夫人勉强点点头,“今儿也不是什么大场合,倒也勉强过得去。”
随着跟车的婆子上了马车,白七羽却是跟白夫人同乘一辆的,白诗华和白柳芸坐后面一辆。
出了四弦胡同没一会儿就听到有喧闹的繁华之声,显然是在大街上走。
虽然白七羽也想看看外面,但有白夫人在,自然是不敢去撩了帘子偷看的,只能乖巧的坐着,给白夫人捶捶肩膀捏捏腿......
走了好一会儿功夫,马车似是过一个坎儿明显颠了一下复又平稳的行驶,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马车停了下来,白七羽听到丁府派的跟车婆子道,“亲家夫人,到了。”
白夫人撩开帘子便就看到邱妈妈正笑盈盈的候着了。
白七羽扶白夫人下了车,几个穿着靛青夹袄的妇人殷勤的上前来请安,有一个是白夫人认识的陈妈妈,是管着府里车架的,还有几个都是生脸儿。
汪妈妈已拿了荷包一一打赏,众人又笑盈盈的接了。
邱妈妈看一眼白夫人身边如花似玉的姐妹三人,赞道,“这就是四小姐六小姐和七小姐吧?都长这么大了,还一个赛一个的漂亮!”
姐妹三人纷纷知礼的招呼了几人。
白夫人谦虚的笑道,“都是被夸出来的,哪里就有那么好了。”
陪着白夫人上了垂花门的石阶,陈妈妈在一旁笑道,“二少奶奶成日的念着您呢,知道您今儿个和几位亲家小姐过来,老早就吩咐奴婢在这儿候着了......”
“让陈妈妈费心了。”
说着话的功夫,汪妈妈扶着白夫人上了内院代步的车撵,姐妹三人也各乘一撵。
白七羽一路看着已经流淌春天气息的园景,不免咋舌,到底是京城的世代官宦之家......
这亭台楼阁,曲径流波,名花异草,叠檐假山......无不处处透着精心的雅致与低调的奢华,果然是富贵文人的做派,若在前几十年,白府或可一比,只是今日的白府早就是经商之流了。
又行了一盏茶的功夫,这才在一个院落前停了下来。
白七羽看到一个容貌秀雅的女子牵着一个小女孩在院门口迎着,想来便是她那二姐白双玉与昀姐儿了。
虽然白七羽对她算是未曾谋面,但看她与白夫人有几分相似的容貌就知道了,还有那一身优雅的气
质与白夫人也有些相仿。
昀姐儿已经认识白夫人了,直接跑过来拉住白夫人的手,甜甜的叫着“外祖母”,把白夫人乐得嘴都合不拢。
姐妹几个见了礼,白双玉笑盈盈道,“一转眼几个妹妹都这么大了,若不是性子不同,我倒真分辨不出哪一个是六妹哪一个是七妹了。”
白柳芸和白七羽是双胞胎,外貌上几乎完全相同,只是如今大些了,一个性子活泼,一个性子沉静,气质也随之不同,认识的人倒是很容易分辨。
进了屋去在日常的宴息处坐了,白夫人抱着昀姐儿逗着玩,白双玉问了一下白七羽生病的事。
“想是水土不服所以才容易生病......”
又分别给了三人同样不同色的缀着金丝盘花络子的玉牌,和姐妹几人聊起了日常的生活爱好乐趣之类。
又道,“听母亲说七妹擅长调香,母亲先前写信的时候托人带了几瓶给我,我用着极好,与市面上的倒是不同,便给了太夫人一瓶,昀姐儿祖母和我大嫂一人一瓶......”
白七羽谦虚道,“不过是些小玩意儿罢了......”
白夫人这次来自然是带了一些白七羽制的香露,便唤了汪妈妈拿上来,“你看看喜欢什么。”
炕桌上一溜儿摆了十个甜白瓷的小瓶,每个都在小木塞上悬了一个刻着品名的小木签,很是精致。
“这么多?都是不同香味的?”白双玉一一赏闻,不免有些惊喜。
昀姐儿看了也去抓,凑着鼻子嗅嗅,“好香香,我也要闻香香。”
惹得大家一阵笑。
白夫人点点她的小脑袋打趣道,“才多大点儿的人就知道要香香了?”昀姐儿便搂了她的脖子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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