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咕噜噜的行驶着,白七羽昏昏欲睡的靠在迎枕上,一旁的秋水轻轻拨了拨炉子,又将热乎乎的手炉塞在了白七羽怀里。
“生物钟还真是麻烦啊......”习惯午睡的白七羽中午没睡觉,此时困得睁不开眼睛了,说起话也是不自觉冒出一些新鲜词。
秋水对此习以为常,“小姐您先眯一会儿吧,快到了我就把您叫醒。”
白七羽眯着眼睛点点头,又“嗯”了一下便不再作声了。
不知坐了多久,拉车的马匹高声嘶鸣,显然是受了惊了,原本缓慢摇晃的马车顿时一阵剧烈晃动,白七羽猛地一晃,受惊叫了一声,眼疾手快的秋水一下子扑过去揽住了她的肩膀,这才避免她撞到车壁上。
秋水战战兢兢急忙道,“小姐您没事吧?”
白七羽缓了缓神,冷静下来,靠着秋水稳住身体,这才道,“没事,你看看外面到底是怎么了。”
秋水惶然的点头应着,起身去掀了帘子往外看,“小贵子?这怎么回事?”
小贵子就是赶车的小厮,年约十五六岁,此时正死死的拽着马缰,勉强将受惊的马稳了下来。
“秋水姐姐,小姐没事吧?就是前面那人纵马使得我们的马受了惊......”小贵子稳住了马见秋水出来问,连忙伸手一指前面道。
秋水顺势看过去,只见一个身穿靛蓝色锦袍,系着狐裘披风的男子坐在一匹高头大马上,对着自己两人怒目而视。
秋水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张口就质问道,“这是哪家的少爷?怎么行事竟没有一点样子?”
那男子微抬下颚,神情傲慢道,“本少爷行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臭丫头来指点了,马车里的是什么人少爷我不管,不过,既然惊着了我的白雪,怎么着也该出来赔个礼不是?”
此时街边已经有很多百姓在围观了,听到男子的话不由议论纷纷,一致觉得马车里那位小姐怕是要倒霉了。
秋水可不管这些,一听这话顿时气的柳眉倒竖,“赔礼?明明是你当街纵马在先,惊扰了我们的马儿,现在却还倒打一耙,你说赔礼就赔礼?你当我们白府是好欺负的?”
男子一听却并没有围观的人预想的勃然大怒,反倒是面色惊讶,表情疑惑道,“白府?这是白府的马车?”
随即又道,“若真如此,倒是对不住了,白老爷和我们府上也是相熟的,不知车里的是谁?”
秋水显然没料到这男子竟是和白府相熟的,看他的样子也不像说假话,便平息了怒气道,“是我们家小姐。”
此时白七羽也听明白了个大概,围着面纱,掀了帘子看向马车外。
一双清亮如水的眸子正对上骑在马上的那个男子。
男子愣了一下,连忙抱拳道,“在下韦逸飞,不知马车中是白家小姐,不慎惊扰,实感抱歉。”
白七羽听到他的名字却是皱了一下眉,因为,父亲回府次日,家里来的客人,据说就是韦家人,眼前这个人姓韦,又声称与白府相熟,显然应该就是韦家的一位少爷了。
白七羽淡淡道,“无妨,既然都无事,那就罢了。”
又道,“小贵子,走吧。”随即放下了帘子。
秋水看一眼那男子,便也进了马车内。
小贵子见没什么麻烦了,应一声“是”,又向那韦逸飞道,“惊扰韦少爷了,还请韦少爷见谅,我们这就回府去了。”
韦逸飞见状也不再多说,邀着马往街边让了让,看着那马车缓缓的行驶而去,眸中便不自觉的带了淡淡的笑意。
马车中,秋水气恼道,“那个什么韦家的少爷还真是惹人厌的......”
白七羽笑道,“还没发现,原来我们家秋水是个炮仗性格啊。”
“小姐,你又在打趣我!”秋水气鼓鼓道。
“还真是有点意思呢,秋水,你记不记得,前些日子,老爷回府的那日,据说家里来的是一位姓韦的......”
秋水一惊,“小姐,你是说......”
白七羽笑着摇头,“韦家有几位少爷我们都不知道......我是很好奇父亲请韦家的人是什么意思......”
秋水不以为意道,“能有什么意思啊,左不过是生意上的事罢了,韦家也是有名的经商大家。”
白七羽却不这么认为,“虽说是离不开生意,但我总觉得母亲那日说的话是另有深意的......”
事情当然不会简单,从白夫人那日说话的语气,白七羽就知道一定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重要事情,加上又一直打听不出来什么,所以白七羽才会更加疑惑。
秋水道,“要不,回去了我再找人打听打听?”
白七羽摇头,“不用,你和秋菊无事多注意注意四姐院里就好了。”
对于这类敏感事件,白诗华显然能打听到的更多,白七羽可还清清楚楚的记得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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