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就以能够出产镔铁自傲,“辽”的国号在契丹语中就是镔铁之意,他们的冶铁遗址中发现过使用兽骨作为渗碳催化剂的痕迹,可能与冶炼乌兹钢有关,辽人对外交往也时常以镔铁刀作为贵重礼物相赠。
辽人后的金国也可冶炼,蒙古军事贵族崛起之后南攻金国,1219年金国行将灭亡之时,蒙古人发动了令世界为之颤抖的三次西征,一路上灭国无数,1260年成吉思汗孙旭烈兀攻陷叙利亚大马士革,但是1258年南宋守将王坚在四川合州钓鱼城下击毙元蒙哥汗,蒙古军事贵族集团为了汗位开始内讧,至此西征结束。
因为蒙古人在西征的过程中,在屠杀之余掳掠了大量的工匠,所以元朝乌兹钢刀剑的生产能力应该是最高的,据《元史》载,元朝政府工部的诸色人匠总管府下设有“镔铁局”,专门冶炼镔铁,同时“提举右八作司”也可生产镔铁。
中国对乌兹钢兵器的认识一直延续到明代,但是看来已经不能独立生产了,明人曹昭《格古要论》中记载:“镔铁出西番,面上有旋螺花者,有芝麻雪花者,凡刀剑打磨光净,用金丝矾(硫酸铁化合物,有弱酸性)矾之,其花则见,价值过于银,……假造者是黑花,宜仔细辨认。”,遗憾的是中国自主生产的乌兹钢刀剑绝少有流传至今者。
中古时期的印度和波斯与中国文化交流至为频繁,古代印度的乌兹钢和以其为原料,在波斯制造的大马士革剑是否传入中国,是学者们很关注的话题。
在中国古籍中多次记载的镔铁及其制品,被学者们怀疑就是乌兹钢及其制品大马士革剑,中国古籍对镔铁的记载始于公元6世纪,《魏书·西域》、《周书·异域下》、《隋书·西域》都记载波斯出镔铁,唐代慧琳《一切经音义·苏悉地经》载有镔铁产于今克什米尔一带,系“以诸铁和合,或极精得,铁中之上是也”。
宋代关于镔铁的记载明显增多,元代还专门设立了“镔铁局”主持其生产,明代山西、新疆都生产镔铁,明代曹昭《格古要论》还详细记载了镔铁制品的特征,“镔铁出西番,上有螺旋纹者,有芝麻雪花者,凡刀剑器打磨光净,用金丝矾矾之,其花则见,价值过于银。
古语支识铁强如识金,假造者是黑花,宜仔细辨认……曾有镔铁剪刀一把,制作极巧,外面起花镀金,里面镶银回回字者”。
按上述古文献关于镔铁产地和特征的记载,大多数学者认为镔铁就是乌磁钢,“镔”是中亚语言对乌兹钢称呼的音译,问题是目前我国还没有鉴定出,确切的古代镔铁制器,在缺乏实物证据的情况下,镔铁就是乌兹钢的结论还难以最后敲定。
乌兹钢刀剑技术:由于中东地区使用煤矿的历史很晚,所以当地锻造刀剑的主要燃料是木炭,据说最好的木炭是由松木烧制而成的,因为木炭不含硫,所以是最好的金属锻造燃料,但是在缺少植被的中东地区,木炭就更显得弥足珍贵了。
在开始锻造刀剑之前,刀匠师傅们会根据所要锻造刀剑的大小决定使用几块乌兹钢原饼,乌兹钢原饼的大小重量各不相同,所以制造短刀剑时使用一块或半块原饼,锻造长刀剑时则一般需要两块原饼。
锻造时将原饼放入长方形的木炭炉中,加热到合适的温度(不可太高否则乌兹钢本身的花纹就会消失殆尽,据说是300摄氏度左右),然后以原饼圆心为中央将原饼展开成弧形或直线形,用大铁锤奋力(由于乌兹钢含炭量过高,在没有机械力锻锤的时代,锻造极其困难)锻打原饼,使原饼中的杂质随着碳分被挤出同时钢材的组织进一步致密化,由于钢铁的散热,锻打过程需要数十次的反复加热,直到原饼变成所需刀剑的大致形状为止,然后刀身整体还要经过锵磨修形才能显现出所需刀剑的精细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