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组织部长,而是省委副书记、省长,离江一山只有一步之遥的距离,在他与江一山互相配合的过程中,也有着不可避免的互相竞争。
王鹏与管国光虽然关系不差,甚至还是比较亲近的,但任何人都看得出来,从王鹏离开东江以后,与江一山的关系是与日俱增,远较一般人来得亲密,管国光对王鹏有保留也就再正常不过了。
年柏杨特意提到管国光的想法,王鹏略作思考后便问:“你是不是有建议给我?”
“我觉得你还是应该适当考虑。”年柏杨说,“轻轨项目看似是天水的项目,但天水毕竟是省会,影响到的不仅仅只有天水,还有省委省府。”
年柏杨没有多余的话,但言下之意很明确,这个项目动与不动,关系到许多人的前途,当然这许多人也包括了王鹏和年柏杨本人。
“你也觉得我们现在应该上这个项目?”王鹏问。
“至少不是无限期搁置。”年柏杨说。
王鹏笑笑,“老邱怎么想我不知道,但我肯定没有无限期搁置的意思。”
“邱建文最近和改委提过这个项目,蔡蒙前些日子回京也特地为此事找过卢向阳,表面上看起来,整个天水对这个项目最不上心的就是你了。”年柏杨说。
“只要条件允许,我不会一味拒绝这个项目上马。”
邱建文、蔡蒙等人在背后的动作让王鹏暗暗吃惊,如果不是年柏杨提醒,他丝毫不知道蔡蒙找过卢向阳。
也就是说,在卢向阳、李泽跟他提起轻轨项目前,蔡蒙其实已经先一步与他们都达成了共识。
这绝对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年柏杨大致能猜到王鹏此时的心情,低声说:“我跟江书记为此事沟通过,原则上,他希望天水的财政有所改善,或者能有更好的途径使轻轨项目上马。”
王鹏立刻转头盯住年柏杨问:“什么时候的事?”
年柏杨直视王鹏说:“你去见我外公后。”
王鹏心头一震,脱口道:“你知道我去见老爷子?”
“外公在你离开后,打电话问我你的近况,我就大致说了一下。”年柏杨说。
王鹏哂然地点点头,随后问:“这件事上,你与李泽的想法高度一致?”
“我与你想法一致。”年柏杨略略提高一点声音说。
王鹏一愣,看着年柏杨,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只我与你想法一致,外公和你想的也一样。他觉得,经济展永远不能以牺牲民生为前提,在经济条件不能平衡的情况下,要该解决的,始终是民生而不是建设。”年柏杨说,“他略感遗憾的是,你既然去看他了,却最终什么也没有跟他说,显然你不够信任他。”
王鹏赫然低头,轻声说:“有机会,我会当面向老爷子道歉!”
年柏杨却叹口气说:“当着老人的面,我不能说什么。但事实上,你跟他说与不说,意义并不大。”
王鹏再度抬头看着年柏杨,“什么意思?”
“你不明白?”年柏杨反问。
王鹏心里隐约有所感觉,但他不太愿意承认内心深处的猜测,转开了脸说:“老爷子的影响力还是有的。”
“外公的远见是难得的,但在当下的经济与国际形势下,他的这种远见未必能产生更多的影响。”年柏杨轻轻地说,“两害相较取其轻,决策者考虑的永远是对形势最有利、最能达到平衡的一面。”
王鹏默默低下头。
……
冯向明带队的天水市政府签约团,在建行田蓓等人的陪同下,于一周后启程前往米国的世行总部,正式签订担保贷款协议。
王鹏则在市委常委会议上,第一次正式提出是否上轻轨项目的讨论,天水轻轨项目自此开始启动。
与此同时,他对4o5o工程和失地农民社保工程的推进工作更加关注,屡屡亲自主持工作会议,针对性地解决两项工程实施过程中碰到的各项政策问题。
监察局对佟天龙健康状况的暗中调查并不顺利,金林市妇产医院居然遗失了佟天龙出生当年的医疗档案,黄海彬、邵凌云等人对佟力凯的暗中调查限入僵局。
徐远不可能一直在医院养病,在他出院不到三天的时间,佟力凯在常委会上提出对徐远的党内处分,最后获得通过。
徐远主动向市委提出退居二线,不再担任市公安局局长,但未获市委、市人大以及省厅的同意。
斗转星移,天水在一片表面的风平浪静中走完了2oo4年,又滑过了2oo5年,转眼就到了2oo6年年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