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的车离你家公子这么远,就已经停下来了,请问你家公子是怎么被撞的?”
小厮蛮不讲理的就赖是他们撞的,围观的群众原本兴致高昂,不过看小厮翻来覆去就那几句,再加上车里的主子已经离开,久了也就没啥兴趣了。
永寿之所以一直闹,就是等着黎浅浅她们回来,却不知人家早上了别的车走了。
酒楼包厢里的人也在等,好一会儿,高公子才恍然大悟,“让人去把表少爷请回来,不用闹了,人家早就走了。”
“嘎?”其他人不解的看着他,高公子看他们那一脸不解茫然,忽然有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孤寂感。
他竟然和这些蠢人混在一块儿!会不会过些日子,也变得跟他们一样蠢?
不过想到这几位家族的势力,他深吸口气正打算开口为他们解说时,有道清凉的嗓子先开口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章公子的打算,只要是个人,都看明白了,没看那些围观的人都散快光了?”说话的是川东城城主的孙子西门少华,他年约十九,一身藏青纱袍,头簪青竹簪,看来很是清雅。
“是啊!是耶!这是怎么回事?”云少爷挠着下巴追问着。
柳三公子暗翻白眼,却没开口,高公子接着道,“只怕方才车里的姑娘,早就借着去看大夫的机会走掉了。”
随西门少爷来的川东城的公子、少爷们恍悟点头,“那章公子再继续躺下去,也等不到黎教主回来了?”
“是啊!”
“可惜啊!还以为章公子能顺利把黎教主引过来。”
高公子暗撇嘴,他早就说不会成的,可是表弟讲不听,他也没办法。
他和章公子虽是表兄弟,但关系并不如外人以为的那么亲。
他们两一直水火不容,他自认比章明远大,但章明远觉得自己比他大,原因就在他们是同日出生,还同时,当日姑姑回娘家探望他娘,不想姑嫂两同一时间发动,按说应该另备间产房给他姑姑生产的,可是家里的事,都是他娘操持,她一发动要生孩子,那还有心思指挥人给大姑子安排产房。
家里人没办法,只能让两位产妇在一起生产,忙乱中只想着要让孩子顺利生下来,要保大人平安。
如果相差一时半刻的也好!偏生这两孩子像是商量好的,一起落草,初生时这个问题并不大,但随着他们长大,家里的长辈时时刻刻拿对方来跟他们相比,任谁听久了,都会产生逆反心理。
这也就变成,高公子自称是表哥,章公子也说他才是表哥。
京里来的几位,对此都心知肚明,但川东城的诸位公子可不明白,一个愣头青就忍不住问,“到底高公子年纪较大,还是章公子年纪较长?怎么两个都说自己是表哥啊?”
莫怪这位要问,谁让他家对这种亲戚尊卑长幼的排行很是讲究。
川东城的公子哥儿们听他动问,个个眼睛放光的看向云少爷他们,他们不敢问高公子兄弟两,但云少爷他们肯定是知道的。
云少爷张了张嘴似是要说,不过最后还是笑了笑没言语,让大家失望不已。
黎浅浅这边则是和黎漱他们会合,回到有间客栈,就被黎漱叫过去。
方才在路上,车队被人故意截断,黎浅浅就知有人要作怪,原本以为他们打算用半路遇劫匪,来上一招英雄救美,没想到人家不按牌理出牌,用的是讹诈碰瓷这招。
“这么笨的家伙,让人看了他的手段,都觉得费神去对付他有点掉价。”黎漱让蓝海检查黎浅浅她们的额头。
蓝海探手检查,然后深深看黎浅浅一眼,黎浅浅朝他微笑,蓝海摇头,取药膏亲为她上药。
“伤得如何?”
“不如何,平常练功伤得比这都还要重,也没见你在意。”蓝海不以为然的看黎漱。
黎漱冷哼,“这能混为一谈?练功受伤,那是她自己学艺不精,怪谁?这伤是因为有人想惹事才有的。”
蓝海翻白眼,“上过药了,淤血消了就没事。”
“不会留疤?”
“不,会!”蓝海斩钉截铁的道。
“哦,那我就放心了。”黎漱毫不在意的道,蓝海险些给气得吐血,就那么点伤,要是她们一受伤时就上药,现在早看不出受过伤了,他可是炼了好些药给她们放在身上的。
黎浅浅她们是故意的,就是为了把伤留回来给黎漱看。
“可查出半道插进来的车队是谁家的?竟然还动手打人,哼哼!”黎漱问刘二,刘二连忙回报,“第一个车队,是汝阳长公主府的,第二个车队则是平襄侯府,这两家的封地都在川东城附近。”
“他们两家是来干么的?”
“汝阳长公主府是来有间客栈入住的,听说汝阳长公主的孙女孙翠绢已及笄两年,可婚事一直定不下来,汝阳长公主的驸马病重,汝阳长公主怕孙女的婚事会被耽误,所以急着给她相看人家。”刘二道,“至于平襄侯,他有意让儿子娶孙翠绢,可是汝阳长公主不乐意。”
黎漱摸着下颌,“那汝阳长公主属意谁娶她孙女?”
刘二抬头看他一眼,道,“凤公子。”
正喝水的蓝海听到这话,噗地一声,把嘴里的水全喷出来。
黎浅浅也瞠大了眼,“凤公子?她既属意凤公子,那应该去京里啊!怎么会跑来有间客栈相看呢?”
黎漱他们已经反应过来了,黎浅浅问完话也想明白了,感情人家是冲着她来的?是说这汝阳长公主为何要冲着她来呢?
原因很简单,因为她派去凤家庄探口风的人,跟她回报,说凤老公子夫人生前就已经为凤公子许婚,对象正是瑞瑶教的黎教主。
“所以我们的车队半路被阻断,也是因为如此?”蓝棠问。
刘二略显尴尬的点头。
才说着话,就有客栈伙计来禀报,“教主,汝阳长公主派人送帖子来,想要请您明日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