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韩见一噎,这也是他一直在担心的事。
他真没把握,能顺当的从老父手中,接过他手里的这些人。
与他面对相同问题的,还有黎浅浅。
虽然她已从黎漱手中接过教主一职,但她从没妄想,自己立时就能号令教众上下。
她很有耐心,一口吃成胖子是不可能的,但她可以慢慢来,一口一口吃,总能达成目标。
首先,就从大长老名下的那些商号着手,一步一步来吧!
这日午后,莲城南城瑞丰大酒楼,伙计刚将结完帐的客人送出门,忽地迎面过来一个身着灰袍的中年人,伙计朝他摆摆手,“客官对不住啊!我们酒楼要歇午啦!下回用餐请早。”
“我们不是来用餐的,我们是来查账?”我们?伙计这才看到灰袍男子身边一位身着青衣的小伙子。
这小伙子才到自个胸口,这么丁点大,就跟人来查账?
与此同时,莲城瑞瑶教名下其他商号的掌柜,也都接到消息,有人上门来查账了!
这个时候来查账?
不是应该要先办韩素的丧礼吗?怎么会赶在这个时候查账?
掌柜们都想不明白,韩素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这么去了?较敏锐的掌柜立刻就想到,接下来该不会是韩家大房开始要内斗了吧?
只是,谁跟谁斗?怎么看不出来这些来查账的,是谁的人啊?也一头雾水!这些来查账的,是打那儿冒出来的啊?他们怎么全都不认得?
怪了!
韩素已于日前运回莲城,但因他并未在瑞瑶教中担任任何职务,因此不便在总坛举丧,所以韩见命人将他送回韩家在莲城的老宅,并命妻子带儿孙去帮忙操,他还不知道,妻子领着儿孙差点逼死继母,韩见夫人也不敢让丈夫晓得,不管怎么说,大长老夫人都是她的婆婆,辈份上长她一辈,若是人还在总坛里,什么都好说,偏偏人不见了!
当日送她出去的人,竟被人暴打一顿昏迷,也不知救走她的人是谁,韩见夫人不敢折腾太过,只敢派人悄悄打听,谁知竟是一点消息都没有,那几个粗使婆子被人打得遍体鳞伤,却没看清打她们的人是谁?令韩家大房上下不寒而栗,是谁,能在总坛里不动声色的救走人?
难道是教主?
可是教主为何要这么做?
若不是教主,那又会是谁?想到竟然有人能在他们大家的眼皮子底子,堂而皇之的把大长老夫人救走,大伙儿就觉得毛毛的,总坛一直是韩家一家独大,后来教主回来,短短数日就令情况改变,他们已经拿捏不住在云停院里侍候的人,就算教主没回来,也控制不了他们,好不容易收买了一个人,隔天就被人暴打一顿扔出来。
重复几次,出再多钱都收买不动了!逼得他们只能改用威胁的方式,却是不想,被他们扣住的人总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被救走,还顺道将他们看守的人胖揍一顿。
最后就是苛扣他们的月银,只是没想到,南城的分舵主就直接派人把他们的月银送过来。
韩见夫人气得半死,因为这些事都是她吩咐下去的,偏生没有一件顺利,她不敢让丈夫和公爹知道,也不敢让儿媳和孙媳们晓得,只能悄悄的命儿子和孙子去帮她办。
办的好,自然有赏,办不好,自然就挨骂。
这本也正常,但次数一多,纵使再孝顺的儿孙,也会起反感。
再加上这回,她与大长老夫人起冲突落败,让她在晚辈面前直接丢了脸面,因此她是能避就避,压根就不想出面,偏偏丈夫交代她带着儿孙回老宅,为韩素操持丧礼。
去上香的人,都只看到韩家的小辈们,既没看到大长老夫人,也没看到韩见夫人,不免有好奇的人开口探问,韩修等人有些不自在的圆了过去,待得知有人上门查账,不免将目光投向韩见夫人。
“那些人是母亲派去的?”
“不然还有谁?”自家做的帐那么隐密,那些来查账的却都能清楚的指出问题来,若说不是人指点,他们怎么会晓得。
他们家做的帐,可都是韩见夫人一手指点的啊!
“母亲这是想干么?”跟父亲争权?还是……
他们这边胡乱猜测,韩见夫人得知此事后,却是怀疑丈夫,将韩素送回老宅,命她带着儿孙来给他操持葬礼,于此同时,莲城里却出现一堆查账的人?若不是他命人做的,谁有那么大的本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