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连说话的声音也是低沉的动听,“我,你真的很笨。”虽然,说出来的话很不动听。
我果然恼了,狠狠瞪了他一眼,“闭上你的嘴。”笨?长这么大,还真没人敢说我笨。
“噢!”他应得爽快,我又是惊愕,挑眉惊讶的望着他,“你确定不需要去医院做个检查什么的?”
“不用。”侧身为我打开车门,半弯腰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仍是狐疑的盯着他,半晌,终于抬腿,不甚情愿的上了车,脑子里还想着,这男人该不是受什么刺激了吧,怎么变得不太正常,我却是不知,为了能有今天这份气度,陆毅然默默付出了多少,自然,这些他是压根不会同我说的。
平稳行驶的车,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我始终望着窗外,也就没有发觉陆毅然握着方向盘微微颤抖的手,我们已经多久没有靠的这样近了,近的只要一伸手就能触到他,近到几乎能感受到他的温度,和他特有的似阳光般温暖的清香。
“听说你们分手了?”到底还是按捺不住问了出来,这样好的魔女,他为何不爱。却不知情爱一事,本非你好便该有人爱你这样的道理。
“嗯。”陆毅然低应,晦涩似不欲谈此话题。
我听出他的抗拒,到底心里不痛快,也顾不得那么些,仍是追问,“为什么?”
一声嗤笑悲凉,心在呐喊,神色仍是寂然,“我总有追求真爱的权利。”这话,怎么听都是带了些赌气的味道,我不免惊讶,扭头看他,“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他又猛的刹住话头。
我越发郁结,便也懒得理他,照旧盯着窗外出神。
他也住了口,专心开着车。
很快到了尊爵,他竟也不言语,抄起行礼丢给我,无声赶人。
我一声谢谢已经到了喉咙口,愣是被他这一举动气得又咽了回去,帅气的下车,把车门摔得倍响。
他,绝尘而去。
日子如常,然终有什么悄悄改变了,我再难寻回往日那份洒脱,尊爵依然是本市生意最好的会所酒吧,夜夜笙歌,我却好像突然没了玩闹的兴致,默默坐在角落,像个看客,看尽世人的狂欢堕落。
易先生这几天不知在忙什么,愣是连个人影都没瞧见,还是林妮娜潇洒,摆脱了一段恋情立马出国旅游去了,没个十天半个月压根不会回来,我越觉得无趣,每日里蔫蔫的,也提不起什么兴致。
当这样的日子持续了近五天,我自己终于也受不了,趁着薄暮冲了出去,直奔那处宁静的避风港。
布满尘埃的屋子,有浓浓的腐味,我似已习惯,就着满地的泥土坐下,凑近靠着那个土堆。
凌川,好久没来看你了,你还好吗?那些记忆里的灰暗我终究是忘不掉的,有时候我真的想永远活在有你相伴的那段日子里,我好苦,你知道吗?活在仇恨中的滋味,我真的一点儿也不想体会了……
记得当时年纪小
你爱谈天我爱笑
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树下
风在树梢鸟在叫
不知怎么睡着了
梦里花落知多少
凉凉的泪水悄无声息的落下,浸湿了面颊,凉透了心扉,也润湿了身下的泥土。
罢了,罢了……
全当是生活的苟且吧!
眼皮酸涩的沉重,睡会儿吧,睡着了也就没有烦恼了。
月上柳梢,寂静的小山村一片安宁,一辆悍马沿着颠簸的小路飞驰,在村口停下,车门打开,走出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只见他十分熟悉的踏上小路,左转再右转,停在一间破败的瓦房前面。
推开漆黑的木门,惨淡的月光照亮了蜷缩的身影,他轻声叹气,走上前,弯腰抱起那个令人心疼的可人儿,踩着满地的月光,走了出去,破败的木门在身后合上,泥土堆砌的坟堆在满室飞舞的细尘中重归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