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的是向地狱敲门的可怕事实。可是即使是这样的门也并不好敲,所以他达到了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境界,仿佛挣扎着穿越了各种各样刺激的急流,而伤口正在不断的扩大。
他张开嘴巴大口的呼吸,但是那些呼吸变成了骨头的粉末。这些家伙到底要干什么?心里偶尔挣扎出来的反抗在怒斥着这种不明不白的处境。他在等着这些家伙也会有乏累的时候。它们的目标是什么黏液人一定知道,他应该投其所好。
领头人急喘着,因为那个被一种不知力量指使着的动作,正把那些骨头粉末送进他的嘴巴里,这东西的味道肯定不会太好。如果把他们吞下去的话,他们会在他的肚子里开战,这不会是个太安静的死法。
那些他要找的家伙到底在哪里?所谓的帮手。到底要用什么去交换?如果是他的命不应该呀,现在不是那样的时刻,黏液人不会在乎他的生死,一直都是可是,他现在需要帮手才是最最紧迫的事实。
领头人感觉到那些骨头在快要接近自己嘴巴的时候,被自己嘴巴里吐出来的气体渐渐的给融化掉了。可是怎么办,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不知道这事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这里所有的判断都失去了正常的水准。他正在害怕这些从前他看清的东西。从前他的手下说,在战场上看到白骨比看到真正的活人要高兴万分,因为他们会使人感到温暖,温暖到像个浑身发烫的漂亮姑娘,会使他们在危险之中也呼呼大睡。可是现在再没有什么比这些东西让他感觉到悲伤。
这到底是个怎么样的情形,如果说给别人的话,他们会嘲笑的吧!比起那些健康的家伙,他们这些不正常的人更喜欢的是白骨。而且他在怀念的是那些出生入死的战场,这里不是为他准备的地方,那里充满血腥的味道,而不是腐朽的味道。在战场上那些敌人虽然可恶,但他们彼此相互尊重,虽然他们也会非常认真的扑杀彼此,但不会像这里。用这些无形而且腐朽的刀洞声,让人找不到一点点的自尊。
而且那些对手都认识他。知道他是个勇敢的家伙,甚至他们会比较愿意死在他的刀下,有些人知道他跟大汗的关系,和他是一个喜欢谄媚的家伙,但是他们都没有因为这个嘲笑他。在那片沙砾之地上,他第一次找到了属于他的荣誉感。
然后稍稍回到现实中的领头人,看到他的手不停的在动作不断的捧起那些骨头送到嘴边,但并没有像他想的是那种可怕的吞下去,而是用嘴巴里呼出的气体在拯救着是什么东西?
看来在刚刚自己离开的时候,连黏液人在自己身上做了不少动作,但是他连感觉到都没有。这让他感觉到悲催。他可不愿意,他这么被奴役的时候,甚至不知道被什么奴役,而且是怎么做到的,他可以做任何的坏事,但是那些必须是他亲自选择的,当一个坏人更适合他,现在做的事情,虽然是可以让别人害怕的事情,虽然也可以显得神秘兮兮,但是这是奴隶才做的。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现在才知道能够狐假虎威也是一种幸福,是不是有点晚了呢?
黏液人的声音在这时候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