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嫂嫂一直推拒不肯,不知,瞧到那些下人眼里,又会风言风语说出来什么呢!”
宛如看了一眼将一切狡辩得完美的鸣琴,低下头,只管将药壶中的药盛到一边的药盏里。鸣得打合手中的书本,“谁若是因此就随便疯疯疯言疯语,看我不拔了他们的舌根。”
宛如手上一抖,又溅出了一些药汁,此时,她思绪之中,完全是鸣琴无所顾忌的目光,还有他近在她身侧,给她带来无边无际的恐惧。
鸣琴扭过头去看了一眼外间那些幔帐低垂的药池,问道,“那是大兄长新新吩咐人给二兄长准备的,浸伤的药池么?”
鸣得点了点头,“我原以为,给浸在那等药液之中,出来之后浑身上下不知气味是何等难闻,但已经试过两次,发现与我想的不同,这药液的味道很是芳香。”
鸣琴了然之后起身走近那药池前去观看,突然指着其中的什么东西大喊起来,“嫂嫂看那里面落的是什么?”
宛如本对他存着戒心,只是向扭头向那边瞧,并没有打算真的走过去看,可接过药盏去的鸣得却催促着宛如,“我还是自己喝吧,你赶快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了?”
宛如找不到不去看的理由,只得慢慢走过去,刚走进了帷幔之中,就被鸣琴一下子握住手臂,宛如不敢大力挣扎,怕帷幔涌出的震动被鸣得瞧到,只得用目光无声地瞪着鸣琴,嘴上已经对出口型来,“还不快放手。”
可是鸣琴抓住她手臂的力气忽然向前一荡,她只觉得整个身子站立不稳,被那股力量直接丢进了药池当中。
事发的突然,她毫无心理准备,这样猛然一下已经惊叫出声。
鸣琴立在池边,微微抽动了一下唇角,他身后已经响起鸣得闻声手中药盏落地的声音,紧接着在问,“怎么啦,到底是看到了什么?怎么听起来像是,你嫂嫂落水了?”
鸣琴马上答应一声,“好像是池边太滑,嫂嫂一不小心就滑了进去,我现在就去救她。兄长不必担心。”
这药池本来是用来浸浴全身的,所以是根据鸣得的身高而注入的药液,鸣得要比宛如高出许多,是以现在里面的药液足以没过宛如的头顶。
鸣得催促鸣琴去救宛如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鸣琴答应着亦跳入池中。
宛如并不会水,一落入那药液之中,只觉得那种温凉的触觉,一下子低缓而柔和地将她包围,然后是浓重的草药芬芳。她越是挣扎,就越是一个劲儿的向下面沉。可是沉了一会儿那些心惊胆战就忽然变得平缓,也许一切就在这里结束了。
还刚动完这个念头,就被一股力量,稳稳的牵扯住,她在微微有些浑浊的药液中睁眼,鸣琴的脸浮现在她面前,下一瞬已将她整个身体环抱在他胸前,此时他们都说不出话,可是她看到他的眼睛里面透出那种贪婪。
忽然,他狠狠的咬住住了她的双唇。她开始在水下用力的想要将他推开,可触手可及的全是药液被波动之后,带来的的回力,而那人对她的束缚已经越来越紧,就像是要将她揉进那身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