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道理,半分不差,他不过是皇后与太子眼中的一颗棋子,一日对他们有利,一日得以炙手可热。只等那天下既定,从前他们吩咐下来的事,好的不论,只管将那些错的,一应推到他身上便了。皇室又何时讲过骨血亲源之情。
他这厢悔的才跺过脚,那边已得皇上圣旨下诏指婚,“秋熙鸣得与飞营云婉结成连理,同旨敕造世子府。”
国舅在心上冷笑,皇后这密信来的,真是时候,与那圣旨,只不过是个脚前脚后的功夫,让他根本无策可应,真是可惜了她这纸片般薄的恩情。
无奈之下,只得接了圣旨,谢恩,归于座,愁眉不展。宣旨官才出去,跟定那金何来的人进来回禀说,那金何来直入了王爷办公之堂,且与一众门人有说有笑,看来平时是出入得惯了的,且入得堂中足有半个时辰之久,国舅听闻眼中泛起光泽,从前,他也去瞧过那位秋熙王爷,却没见得那王爷的好脸色,不过小坐半刻,便给半咸不淡地送了客。恼恨了大公主家好久,如今,区区一个金何来,竟然比他有面子得多了。
彼时,善修正将二泡的茶水端手中,看向无忧,“所以,我那无事不能的姨母,到底是从哪里挖到金何来这个宝的。”
无忧先行了个礼,才慢慢讲给,各位世子听,“此人不过是个骗子,前些时,拦住大公主前去降香的马车,端出一只硕大夜明珠来,要售卖于大公主殿下。”
鸣棋一笑,“我母亲手上最多的就是这种珠子,只恐他的不够好,我母亲瞧它不上。”
无忧抿唇,“一个区区升斗小民,敢拦住大公主殿下马车,自荐夜明珠怎么会没有出彩之处?”
云著听说有出彩之处,扣合手中茶盏,“难道,这个金何来向大公主殿下进献的珠子,就是那世面上只听过传说,不见过真身的南峰母珠。依我看,这能吸引到大公主眼光的就是非传说中,日生五珠,闻风长大的南峰母珠不可了。”
无忧轻笑,“那金何来的说法比之云著公子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说自他这颗定海神珠之中,可看出篱边黄菊关心事,窗外青山不世情。”
鸣棋一脸疑惑,“此语何意?难道是自那其中能看出人的心事,以及人前世今生更替之间的事来么?”
无忧将左手指点在掌心,“就是这个意思,他第一日给大公主看的,是一颗,素净珠子,其内累光洁莹净,纤瑕未染,让大公主握在手中,以心事默语相告于那素珠,再取回素珠,平然告退,称第二日还会来来殿下二进香的地方拜见,让殿下看自那珠中生长出来的公主心事。”
善修静静举杯,抿唇观望着手中纹丝不动的水面,像是听进去了,又像是没听进去任何东西。
云著却已经迫不及待,“那第二日,那珠子到底如何了?”
无忧点了点头,“第二日,他再捧来的珠子之中,自那素净夜珠之中映出万里河山如画,江水拍崖如怒,有四品官服之人给浪涛卷去,失了性命这些古怪画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