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自然的生长,她的心中出现了巨大的伤口。
他放落了手中的握住的枯条,喃喃道,“如果你这样不问不答一直沉默的意思是想试验一下我对你的耐心,那你恐怕真的就要失望了,从前我在边塞时,为了守到雪狼,等了三个月。只因为一个传说。而你并不是传说,是个切实的存在,这就是我会一生都不能放弃的原因。你等着瞧吧。”
无忧仍是静静立在原地,可是心上却忽然放轻,如果他没有说及一生,她也许会有那么一点点心动,可就在刚刚他那么轻易地动用了一生这个说法,她就再不会相信。
从前也有那么个时刻,母亲陷入了父亲所说的一生当中。
整个人一旦变得清醒,也就想到了要如何岔这个让人难堪又不知如何应付的话题,那天被甲鱼咬的事,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很是郑重其事也很是感激地说,“那天谢谢世子。”
他一伸手抓住了诸色神旗下面的一面小旗,一脸不满道,“这一声恩人可是被逼出来的,不好,我还是当别的吧。”
无忧看着他。
“比如说虽然亦敌亦友,但无聊时也可以娶回去慢慢看。”说完击了一下掌,假山石后面转出了随侍,手里还捧着箱子。他一努嘴。那侍从就将箱子捧到了无忧眼前。
无忧接过来,算不上重,却有些大,疑问着看向鸣棋。
鸣棋转了转眼睛,并没有卖什么关子,直言相告,“是蹴鞠球,对了还有,姐姐也会参加”
看无忧的眼神终于变幻了一下。知道是她是听进去了,也好奇了。
他笑了起来,“会男扮女装的。你口中那位倾国倾城的,不也要参加么。”
这个原是个中机密,他也猜到了。难怪要叫自己过来冷嘲热讽。还说这些有的没的,一切也不过是个报复。
他一直很小气。
到了晚上的时候,终于坐下来,给大世子拟了封极尽客气的信,通知他大公主的邀请他出战的意思。措了几遍词,写好后看时,自己都有点忍俊不禁,这世上的仰慕与愧疚还有请求之词,堆砌在一篇之内,完全的投其所好。只差能滴上几滴善修能看得出来的辛酸泪了。
想结了,又笑那个“其”,脑海里断续不清浮现出的双眼。忽然笑不出来了。似乎是找不到区分对错的理由,一切都变得无比复杂。她的不忍,不关感情,只是觉得自己是助鸣棋设下陷阱的人。而且如果有必要,她应该去面见善修,劝他拒绝。
那个她糊涂了许多时的陷害,原来还可以这样一下子解决。只要让善修拒绝就好了。
然后,自己紧接着哑然失笑,关于这个拒绝,鸣棋早就给出了答案,善修世子从来都是一个不懂拒绝的人。
但是在那之后,她做出了一个连她自己都在惊吓的决定。她想要去找善修而不是用这样的一封信将一个人推上险境。
这样的事,其实无法避过鸣棋的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