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宠妃路第178章
纵然乾隆左右为难, 却也知道和卓氏入宫一事并不能拖得太久。
乾隆只要一想到萧燕极有可能因为和卓氏入宫一事而伤心难过,甚至对他心存怨怼, 会与他闹几日别扭, 乾隆便满心烦躁。
乾隆甚至暗暗想道倘若此番入宫的女子不是回部献上的女人, 又或者这个女人并非是前世做过他几十年妃嫔的女人, 他便可以命暗卫暗中结果了这个女人, 便可以化解她入宫带来的一系列麻烦了。
然而, 如今此法却是并不可行。
且不说和卓氏是回部献上的女人,事关回部安定与天下民心,再者, 和卓氏怎么说也是他前世宠过一段时日的女人。尽管此番乾隆御准和卓氏入宫,并没有打算宠幸于她,却也打算让她在宫里平安终老,并不忍心在她入宫前便命暗卫取了她的性命。
于乾隆而言, 多一个女人入宫, 无非就是后宫里再多花点儿粮食养一个人罢了, 这对于他而言不过是小事一桩。若非此时萧燕刚刚怀有身孕, 乾隆担心萧燕会动了胎气, 早就对她直言和卓氏即将入宫一事了。
乾隆曾经认为就算萧燕得知此事以后, 当真吃了和卓氏的醋,责他怨他, 甚至与他大吵一架, 都比两人一直相敬如宾的相处要好些。
乾隆实在是厌恶透了那种与萧燕之间总像是隔着一层什么东西似的捉摸不定的感觉, 这会让他十分不安, 总觉得他心爱的女人虽然近在眼前,却又似乎一直远在天边。
乾隆心中烦恼不已,又强忍着不愿在萧燕面前露出端倪,平白的惹萧燕动气。然而,萧燕亦是心思敏慧之人,如何看不出乾隆眉宇之间的烦躁不安?
萧燕是个倔强之人,最是厌恶凡事晦暗不明,更不耐烦对一件事猜来猜去,徒增烦恼。遂寻了个机会,直接询问道:“这两日我便见皇上的眉宇间似有些烦忧,且又似乎并不愿对我提及此事。可是皇上因为我的缘故而为难了么?”
乾隆见萧燕竟然看出了自己心中烦恼,愕然片刻,终究也不愿再对萧燕隐瞒和卓氏不日即将入宫一事,否则,日后萧燕知晓此事,必定会对他心生误解,难免会惹出更大的麻烦。
乾隆弯了弯嘴角,扯出一抹尴尬的笑容,干笑了几声,感叹道:“燕儿还真是聪慧不凡,竟然一眼便看出了有事令朕烦恼……”
乾隆皱了皱眉头,咳嗽了一声,心念电转思索着解决此事的方法。
萧燕清澈见底的水眸坦然的凝望着乾隆乌黑深邃的凤眸,忽然莞尔一笑,柔声细语的说道:“皇上谬赞了。我虽然不才,却也愿意为皇上分忧解难。”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大事,朕先前不想对你提及此事,是不想惹你心烦。”
乾隆斟酌着措辞,小心翼翼的解释道:“朕在年前也曾经对你提过这件事。回部护送公主和卓氏入宫的队伍这两日已经到了京城了。事关回部安定,和卓氏入宫势在必行。可是,朕又实在不愿你因为这件事而不开心,所以才想着暂且隐瞒你几日,又或者将你送去圆明园福海暂住些日子……”
乾隆话未说完,便见萧燕忽然间变了脸色,竟是气得柳眉倒竖、凤目圆瞪,涨红了白皙的俏脸,就连纤瘦的身子都微微发抖。
乾隆顿时被萧燕的模样吓得三魂七魄飞散了一半儿,连忙大步上前将萧燕揽在怀中,口中一叠连声的问道:“怎么了?你这究竟是怎么了?为何身子抖得这般厉害?可是哪里不舒服么?不行,朕还是传文吉来体和殿为你诊诊脉,若是耽误了……”
乾隆尚未说完,竟被萧燕一把推开,力道之大竟然推得毫无防备的乾隆一个踉跄,猛的向后退了三步才站稳了身子。
乾隆从小到大,几时被人这般无礼的对待过?况且,此刻体和殿内还有吴书来、若萱、若菡等宫人伺候着,乾隆更加觉得自己在奴才们面前失了颜面,不由得心中也升起一股怒火,沉声斥责道:“放肆!是谁给你的胆子,竟然胆敢如此忤逆朕?你究竟还记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了?”
吴书来、若萱、若菡等人见乾隆被萧燕一把推开,显然已经动了怒,连忙吓得跪在地上,颤抖着身子不住磕头劝道:“奴才(奴婢)该死!请万岁爷保重龙体!请万岁爷息怒!”
萧燕见乾隆此时此刻竟然还敢倒打一耙冲她发火儿,更加怒不可遏,伸出颤抖的手指着乾隆,却是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泪却无法抑制的从红红的双眼中倾泻而下,霎时间便已经泪流满面。
萧燕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
明明刚刚她在询问乾隆之前便已经有了一些心理准备,知晓乾隆为难之事八成便是与和卓氏入宫一事有关。
开始的时候,她明明一点儿也不生气的,还能笑眯眯的同乾隆说话,可是不过片刻之间,她便已经觉得一股邪火直冲脑顶,气得浑身发抖,竟然连手脚都逐渐开始发麻!
萧燕回过神来,认定自己的情绪如此起伏不定必定是由于怀有身孕的缘故,又想起孕妇在怀孕初期动怒悲伤会对腹中胎儿发育产生的种种不良影响,萧燕后悔之余,连忙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使自己尽快平静下来,以免伤到腹中的两个孩子。
此时,乾隆见萧燕瞪着一双泪眼婆娑的大眼睛呆愣愣的望着自己,白皙的小脸儿上满是眼泪,纤柔的身子颤抖得仿佛一片秋风中的落叶,那幅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儿让他只想将她温柔的拥入怀中,再柔声细语的好好安抚她。
乾隆见萧燕忽然后退两步,左手倚着身边的柜子,右手腹着自己的小腹,白皙额头上竟然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乾隆心中一震,连忙上前将萧燕抱起,大步走到床边,动作轻柔的将她放在柔软的床铺上,并且亲自弯腰为她脱了脚上的绣鞋,又取出自己常用的明黄色锦帕,小心翼翼的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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