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在储秀宫惹了一肚子火气, 即便舍不得对着萧燕发火, 也自然要找寻途径将心头的愤怒发泄出去。
偏巧在此时, 乾隆在前往养心殿的路上遇见了魏贵人魏茹儿。
魏茹儿身着一袭浅粉色旗装,身披一件藕荷色锦缎披风, 衣领处与裙摆下方皆绣着朵朵清雅别致的白梅,精心装扮过的面容越发显得清丽淡雅, 盈盈水目含着三分娇羞、七分情谊,端的美丽动人。
只可惜,满心怒火的乾隆根本没有欣赏美人的心思。
乾隆看着魏贵人袅袅娜娜的扭着腰身盈盈下拜, 跪在地上向他请安,故意将头垂得很低,露出一截白腻的脖颈,心里不知怎么便又想起了萧燕适才劝他多多亲近宠幸后宫其他妃嫔的那一番话,只觉得眼前搔首弄姿、故意勾引他的魏贵人实在可恶至极。
乾隆冷哼一声,厉声训斥道:“宫里头刚刚没了一位和硕公主,你不仅不知穿得素淡一些,反而故意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在朕面前争宠, 真是不知所谓!还不赶快滚回长春宫去,好好的在自己寝殿里静思己过!”
魏贵人原本的确存着接着巧遇吸引乾隆的心思,却没想到乾隆竟然会如此声色俱厉的斥责她, 顿时吓得三魂丢了七魄, 连连向乾隆磕头告罪,直将额头磕出了血,才灰溜溜的回长春宫静思己过去了。
由于魏茹儿此番折腾, 有令乾隆想起了将魏茹儿举荐给他的太后,再思及太后对萧燕下得种种黑手,顿时难以按捺心头的怒火,直接命吴书来带齐了近日来收集的太后迫害萧燕的罪证,亲自前往慈宁宫与太后对质,又命御前侍卫将绿珠捉到了慈宁宫,决心要在慈宁宫了结此案。
乾隆御驾到了慈宁宫以后,也不与太后多费唇舌,直接将暗卫查出的种种太后谋害淑贵妃萧燕的罪证摆在太后面前。
太后原本以为乾隆特意驾临慈宁宫,是为了向她请安,亲自向她解释为何要不顾宫中的规矩,册封一个小产的胎儿为和硕和孝公主一事,却没想到乾隆不但没有丝毫向她解释服软的意思,反而直言指责她设计谋害淑贵妃萧燕。
太后又气又怒,看了乾隆查出的种种证据,心里更是涌起巨大的惶恐与不安。太后着实没有想到乾隆竟然会对宫里的一切掌控到如此程度,竟连她自以为天衣无缝的种种谋划,乾隆都查得一清二楚。
尽管如此,太后依然尚未死心,仍旧咬牙狡辩道:“皇帝这是何意?难道仅仅凭借几个奴才的鬼话,便认定哀家谋害淑贵妃不成?倘若哀家没有记错,那个与原来在储秀宫当差伺候淑贵妃的宫婢雪晴往来传递消息的宋嬷嬷,可是乌拉那拉一族的包衣,又是伺候娴贵妃乌拉那拉氏的老嬷嬷,就连这个才去储秀宫当差不久的宫婢绿珠,也是乌拉那拉家的包衣出身,可见,淑贵妃遇害一事与娴贵妃乌拉那拉氏必然脱不了干系!皇帝不去查问娴贵妃,反而闯入慈宁宫质问哀家!皇帝是一位有道明君,一向以仁孝治天下。难道,这便是皇帝的孝道么?”
“乌拉那拉家的包衣?太后还真是洞若观火,对后宫里一干奴才的家世背景了如指掌……”乾隆冷笑连连,讥讽的反问道:“太后当真以为朕堂堂一国之君,竟是一个如此蠢笨的废物么?竟然连如此明显的栽赃嫁祸都看不出来?”
听闻乾隆对她疏远冷漠的称呼与毫不留情的斥责,太后的身子不禁狠狠一抖,随即太后又回过神来,立即挺直了脊背,咬紧牙关坚持着,试图维持住自己仅有的尊严与体面。
乾隆冷冷的瞥了太后一眼,低沉的声音里夹杂着怒火,冷得几乎要掉下冰渣子来,“常言道母慈子孝。朕对太后已经一再容忍,却没想到太后的心竟是越来越大了,不仅想要把持后宫大权,还要妄想掌控朕的子嗣血脉!朕实在想不通,太后为何要如此针对深受朕宠爱的淑贵妃萧氏?竟然罔顾太后的尊贵与体面,屡次三番的设计谋害淑贵妃,甚至不惜赔上朕的子嗣!太后难道不知,朕的子嗣血脉关系着大清的国祚绵延、国运兴隆,而太后为了谋害朕的宠妃,竟至罔顾大清的江山社稷!太后既然能够做出如此失德败行的丑事,竟然还有脸面指责朕不念孝道!当真是可笑至极!”
太后尽管知道乾隆已经将她的所作所为查得一清二楚,却依然忍不住为自己辩解道:“哀家身为太后,为何要谋害皇帝宠爱的淑贵妃?此事必定有许多误会,皇帝切不要听信几个奴才为了推卸责任而编造出的谎话,而误解了哀家!”
见直到此时此刻,太后依然不知悔改,不但没有半分悔过之心,反而在不停的为自己狡辩,乾隆只觉得愈加厌烦,心中对于太后的所作所为失望已极,只想着尽快了结此事,不想再与太后多做纠缠。
乾隆挥手打断了太后的话,根本懒得听太后的连篇谎话,当即便毫不留情的下了圣旨,各赏了许嬷嬷与绿珠两人五十大板,直将太后的老脸憋的通红。
乾隆有旨,宫人们自然无不遵从。
负责行刑的太监很快便搬来了长凳,手脚麻利的将许嬷嬷与绿珠二人绑在长凳上,直接扒了许嬷嬷与绿珠的裤子,噼里啪啦的打起了板子。
许嬷嬷与绿珠被乾隆如此责罚,不仅面子里子都丢得一干二净,臀部与大腿更是被打得血肉模糊、鲜血淋漓,就连五脏六腑都被廷杖的力道震得疼痛不堪,接连吐了好几口血,却偏偏被吊着一口气,无比清醒的承受这份痛苦的折磨与煎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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