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毛病了,静养就能好,只是需得耽搁些时日。”
太后淡淡地点点头,“那倒也是,珍妃也是个能干的,倒也难为她了,这么点年纪,竟也能在皇后力殆之时撑起这偌大的后宫,辛苦她了。”
“应该的,她是皇后的亲侄女,总不会差的。”提起珍妃,祈阳帝嘴角的笑容明显比方才重了许多。
太后顿了一瞬,随即又对墨曜笑道:“听哀家跟你皇兄说这些,你又不爱听了吧,难得你们兄弟俩都在,哀家不该提这些琐事。”
墨曜微微躬身行了一礼,“怎会,能听母后和皇兄闲话家常,是儿臣的福分。”
太后啧了一声,“皇上你看看,难为这猴儿一样的人也能坐得住听哀家说说家常呢,他也老大不小了,该找个人来管管他了,不能让他镇日这么闲散,总也不定性。”
“母后说得极是。”祈阳帝笑着附言。
墨曜故作苦脸,“母后又拿儿臣打趣儿,皇兄您怎么也帮着母后欺负臣弟呢。”
太后被他这副“胡搅蛮缠”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
祈阳帝挑了挑眉,故意板着脸道:“哦,这么说你是没这个心思了,是母后与朕误会你了?那便算了吧,本来朕还想将那事提早些定下呢,如今看你不愿,就不提了吧。”
太后听到这里也听出点儿眉目来了,忙不笑了,问祈阳帝,“是什么事,你们兄弟两个神神秘秘的,还瞒着哀家。”
太后话刚问完,便看到在她面前一向不讲究脸面的墨曜突然有些窘迫,不免更加好奇,忙催着祈阳帝给她解惑。
祈阳帝不再故作高深,侧身靠近太后耳边说了几句话。
太后听罢面上一愣,随即笑容陡然爬上眼角,拍了拍祈阳帝的手说:“这是好事,你们两兄弟可真能瞒,竟然这时候才跟哀家说,该罚!”
祈阳帝笑眯眯地解释,“朕这不是为了督促他好好做事么,否则就他那个懒散的性子,若是没点儿事勾着,不定干到一半就耍赖给朕撂挑子跑了呢,到时候朕铺了那么大的一张网,可怎么收场才好!”
太后似乎也觉得祈阳帝所言颇有道理,指着墨曜说:“听见了吧,你再这样懒懒散散的,可要说不上媳妇了。”
墨曜嘿嘿一笑,难得带了些傻气,“能为皇兄分忧,为大祈的兴盛繁华做些事,儿臣是甘心情愿的,不是只为了娶媳妇。”
其实至亲之间,往往不需要说什么华丽的话来收买人心,只有发自肺腑,出自真心的情意才最动人。
祈阳帝看着墨曜,墨曜亦没有回避他的视线,兄弟二人对视良久,都觉得有什么失去的东西慢慢地找回来了。
太后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眼眶有些湿,她低下头掩饰了一下,再抬起头,面上尽是宽慰的笑容,“好,母后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咱们一家人一条心,一定能将大祈发扬壮大!”
正说着呢,宫人来报说昭容长公主带着小郡主来了,太后心里正高兴着,听罢忙叫将人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