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真的没有那般执着,或者说,他太失望了,也知道自己不适合去走那条路,可是后来发现,即便他不想走,那些人也不会放过他,既然只有拼一把才能有生路,他也没有办法再欺骗自己,他骨子里流着皇室的血,有些事,注定要去争。
所以在墨凛极尽所能接近秦玉的时候,他也注意到了这个姑娘。
他本是存着私心想要帮秦玉个忙,借此来接触上其父,可没想到,几日的观察下来,他自己倒像是丢了什么一样,每日一想到这姑娘,心中总是空落落的,直到今日在山间偶遇,碰到了墨凛又献殷勤,他才恍然惊觉,自己为何会这般患得患失,牵肠挂肚。
原来早在不知不觉间,这个笑容明快,举止爽朗的女孩,已经走进了他心里,挑动了他沉寂已久的心弦。
秦玉说完这话,也不管墨霄想了什么,便又兴致勃勃地回身去盯着鱼竿了。
也不知真是墨霄找的饵料有用,还是正赶巧了,秦玉刚一回过身去,便见钓竿动了,喜得她忙伸手去拉。
果然钓上了一尾大鱼,秦玉乐得直拍手,那副样子,简直像个没长大的小孩子一样。
她的喜悦如此简单,只是一条鱼而已,就能让她这般满足。
可这世上有多少人能做到这样的?
大部分的人,都是不知足的,有了一点,就想要得到更多,万一再生了贪念,从此便是行差踏错,万劫不复。
最可怜的莫过于只有极少的人才能看透这一点......
日光渐渐烈了起来,大家收了钓具,移步到树下去坐,管事吩咐人送上新茶。
杜若和秦玉兴致高昂地去查各组钓鱼的数量,一番数下来,竟然是秦玉赢了。
秦玉捂着嘴巴一副不敢置信地样子,“真是我赢啦?”
杜若看她小兔子似的,十分可爱,手痒得厉害,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便伸手捏了下她的右腮,得了便宜似的笑道:“对呀对呀,你赢了,这杏花酿归你了。”
秦玉被捏了倒也不恼,挠了挠头,看向墨霄说:“这酒就一壶,要不四皇子你拿回去吧,定是你找的饵料好,我们才赢的。”
墨霄怎么肯,忙摇了摇头,说:“不必,说好了要让你赢的,赢了这彩头就该归你才对。”
“哦,你们耍诈,怪不得你们钓的鱼多呢,原来是用了别的饵料,刚刚射覆的时候也是,四皇子就偷偷给秦姑娘指点迷津,将我的答案指出来了,怪道我没有比过你们,原来是这样。”杜若唯恐天下不乱,吃吃地笑着打趣他二人。
大家伙都被她逗得笑了出来,只有秦玉懵懵懂懂地小声问墨霄,“什么?你刚刚给我指答案啦,我怎么没有看到啊,否则的话我不就不必喝酒了吗?”
墨霄本来被杜若略带调侃的口气说的正有些不好意思呢,被秦玉这般一问,心头的窘意倒是都没了。
无奈地看了看秦玉,口气中却不自觉地带出了笑意,“我那时候见到杜姑娘看着园中东南角出神,然后便出了那题,便猜想她的题目定是与那边的东西有关,后来果然她的题目中出了牵牛,那旁边就是白薇,便也就想到她的谜底了,那时候见你实在着急,便指给你看了。”
秦玉恍然大悟,笑眯眯地道:“这样啊,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