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罢,便仰头饮了此杯。
沈婧诗秀颊绯红点点,满目含情地看着洛青辰。
洛青辰自然不会忽视爱妻崇拜又满是爱意的目光,坐下后,借着石桌的遮掩,轻轻握了下沈婧诗的柔荑,指腹之下的那一抹温软,当真叫人满腹柔情。
气氛渐趋热烈,众人言笑晏晏,举杯共饮,耳边是潺潺水声,头上是暖日花香,无人注意到这对小夫妻的恩爱缱绻,或者说,是无人会不识趣地去注意到他二人之间的互动。
游戏还在继续,沈婧诗对上了杜若,杜若呜呼哀哉,直说这杯酒怕是喝定了。
果不其然,沈婧诗出的题她没有对上,只好满饮了一杯,算作惩罚。
上官隐本是想像洛青辰一样,替杜若喝了这杯罚酒,可奈何杜若女中豪杰,酒量上佳,却不叫上官隐代饮,只自己喝了一杯。
上官隐无奈,只得看她自己喝了酒,一时间心中倒生出些“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慨来。
转念一想又不免失笑,杜若这性子,本就不同一般闺阁女儿,可自己爱的,不就是她这毫不娇柔的性子吗?
既如此,还有什么可供感慨的呢。
杜若输了一局,誓要扳回些面子,便全神贯注地掷起那骰子来。
咕噜一声过后,骰子定住,众人一看,是个一点。
按次传下,到了秦玉那里,正好也掷出个一点来,秦玉看着杜若摩拳擦掌的样子,心中也被激起一股斗志,信心满满地看着杜若,等她出题。
杜若眼波流转,在院内转了一圈,自墙角处看到几株牵牛和白薇,灵机一动,道:“仰看牵牛思渡河,便覆那‘白’字,所射诗句也要是含着药材名的。”
秦玉一听就有些慌了,怎么还要什么药材名?这个她哪里知道啊?
原听得杜若覆的字后,她心头一下子冒出七八句可供作解的,谁知偏又要什么药材名?还要这院中有的?
秦玉一会儿看看这边,一会儿又看看那边,怎么都没想出答案来,一时间又是懊丧又是着急。
杜若见秦玉这般着急,不好意思地轻搔了下颊边,心说这题是不是出的太偏,刁难人了?可别再将小姑娘弄哭了啊!
思及此,杜若便靠近了洛青染,悄声问她,“这题是不是太偏些?你说我要不说自己出错了?别为难人家小姑娘了,这孩子一看就是个直性子,再当真了可怎么好?”
洛青染拍了下杜若的手,示意她别忙,又小声伏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杜若依言一看,竟见四皇子墨霄的手正指着园中东南角。
杜若恍然地点点头,皱了皱秀鼻,低声说:“这四皇子看着老实,怎么帮着人作弊呢,该罚。”
不过杜若这边还没来得及要罚人,便见秦玉那边站了起来,双手抚掌,叹道:“不行不行,我实在猜不出这题,我也愿赌服输,自饮一杯。”
说罢,便斟酒一杯,仰头喝下,那样子竟是说不出的豪爽快意,让人看了便觉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