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祈阳帝也知道太后和墨曜不可能一点儿不明白他的心思,所以他自认为点到为止,不再问了。
正仁宫里一时间又恢复到母慈子孝,兄友弟恭的场面。
辰时近末,墨曜带着孙嬷嬷包好的点心离开了太后的正仁宫。
待他走后,祈阳帝便叫孙嬷嬷将内殿里的人都带出去。
“母后,朕知道您这几日心里不痛快了,您有什么不快,都可以同儿子说,墨曜年纪还小,朕觉得这些事情就不必同他说了,您说呢?”祈阳帝面上还是笑盈盈的,口气却很严肃正经。
太后双睫轻敛,口气肃然,“皇上大可放心,哀家那点分寸还是知道的,不必你特地提醒。”
祈阳帝仿佛没听到太后口气中的不快似的,笑眯眯地点了点头,说:“儿子知道母后是最有分寸的人,您放心吧,这件事儿子会处理好的,一定不会再让母后不满意。”
太后轻哼一声,“那便最好了。”
“那儿子也不多坐了,母后好生歇着,儿子那边还有事情未办,就先告退了。”
祈阳帝带着一群宫人呼呼啦啦地走了,太后靠着金凤翔天软靠,沉沉地呼了口气,喃喃叹息道:“儿大不由娘了……”
孙嬷嬷进来的时候正好听见这句话,当下心里一酸,快步走到太后身前,屈膝道:“太后娘娘,皇上走了。”
“走了就走了吧,哀家头疼得厉害,要躺一会儿,你叫她们都下去吧,别杵在这儿了。”太后捂着额头,对孙嬷嬷道。
“是,太后娘娘。”孙嬷嬷轻声应下,对宫人们一挥手,大家便敛声屏气地鱼贯而出。
孙嬷嬷这才走到软榻边上,将太后扶进了寝殿内。
墨曜出了皇宫以后便直接坐马车回了王府,一到王府后,便径直去了书房。
刚一坐下,墨曜便问夜止,“怎么样,可查到什么了?”
夜止摇了摇头,答说:“属下无能,没有发现特殊的地方。”
墨曜暗叹一声,颔首道:“罢了,本王也料到了,这不能怪你,时间太过仓促,咱们再想别的办法吧。”
夜止眉头紧锁着,躬身答道:“是,王爷。”
其实他心里明白,王爷虽然这样说,但是心中也没有确切的方向,今日借着去太后宫里请安的机会,王爷吩咐自己去那里看一看,结果一无所获。
也就是说,他们的猜想都是错的。
王爷在宫中长大,都想不到藏药的确切之处,此事怕真是难了……
“行了,你收拾一下,先陪本王去一趟上官先生的医馆,待入了夜再去洛府。”墨曜摆了摆手,吩咐道。
“是,王爷。”夜止颔首应罢,便转身出去打点了。
片刻后,夜止来报说收拾妥当了,请墨曜出去。
墨曜这才同夜止一同出了府门,往上官隐的医馆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