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力量如此给力,老将们自然不能落后。司徒搞了点咖啡、宵夜,四个人围坐一起交流今晚所得。
林遥没说冯果那些腻腻歪歪事儿,反正司徒都听见了,霍亮他们没必要知道。他只说:“吃饭时候我仔细观察过他,他用餐礼仪非常好。有轻微洁癖,每吃一口之后都会用餐巾抿一下嘴角。酒吧时候,他叫是白水,还让服务员先用开水烫了一遍杯子。我想,这可能是跟他病有关,常年养成一种习惯。”
温雨辰插了一句话,意思是冯果可能不是凶手。现场那么脏,冯果受得了么?林遥对温雨辰分析表示不赞同,因为洁癖这种事很容易装出来。介于冯果这人实圆滑,说话滴水不漏,他很可能做出某些假象来迷惑自己。
司徒也表示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问题是:目前为止,他们没有任何把柄或者是线索,能够把冯果放桌面上调查。说白了,人家什么问题没有,你怎么调查?
说到这里,霍亮就把那瓶从别墅里带出来血拿出来,“从别墅里收藏室找到,化验一下吧。”
接着,温雨辰也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他往桌子上一放,众人都有些傻眼。这是什么?
古老,原始计时器。三角木架,中间吊着一个特别精致玻璃椎体,椎体悬中间,有节奏、有规律摇摆着。并发出微弱滴答声。
林遥紧蹙起眉头,“小温,你姚志现场听见滴答声是这个么?”
“很像哦。”温雨辰说,“不过非常奇怪。我进屋里面待了能有十分钟吧,一直都没有听到。马上要走了我才听见。”
这就是温雨辰玩命儿跑回去抢出来原因。
但是,没人、没根据可以确定这个计时器就是姚志现场里滴答声来源。林遥继续蹙眉咂舌,说:“你不该把这东西带出来,打草惊蛇了。”
一听这话,温雨辰差点哭出来。见他懊悔那样,林遥却笑了。他说:“没事,既然带出来了就不要想别,我能处理。”
说着,林遥端起咖啡杯一口一口地抿着,不知道想什么,司徒也没打扰他,索性放开了,让林遥施展一把。过了大约十来分钟,林遥终于把杯子放下。说:“明天我跟刘商量商量,张馨案让本地媒体报道。”
啥?
三个人同时瞪大了眼睛看林遥。林遥继续说:“致命伤不能报,会引起恐慌。只说是被人拐了,杀了,现场查不出任何线索,只有一个古老计时器,到底是谁留下不知道。”
这一番用意司徒明白,霍亮也明白,但是温雨辰有些糊涂。不过,小朋友没问,看似准备自己琢磨出来。倒是司徒,觉得不够火候。
“光是媒体报道还不行,必须有压死骆驼后一根稻草。”
林遥就知道爷们比自己还坏,比自己还贼。便问他准备怎么办。司徒照样把任务交给了霍亮好温雨辰,“你们明天找一些大学生,张馨失踪车站附近拉个牌子。就写‘无辜女孩被杀,天理不容,寻找目击者’如果有人问你是谁,你就说是张馨亲戚。你俩打小一起长大。”
商量完这些,林遥让俩孩子赶紧回去睡觉,睡醒了就该忙了。
皎洁月光透过窗帘落房间地板上,一块儿块儿光斑好像盛开花朵,脚下争奇斗艳。林遥眼神有些迟缓了,定定地看着地面上光影,发呆。司徒叫了他两声,也不见他回答,只好走过去把人抱进了浴室。
被洗刷过程中,林遥像个乖宝宝似地一动不动,司徒也没跟他起腻,把人涮吧干净抱出去,塞进被窝。轻轻吻了他额头,说:“赶紧睡觉,别想了。”
“你不睡?”看着司徒没有脱衣服钻被窝打算,林遥这才说话。
司徒给他掖掖被子,说:“我出去一趟,估计下午才回来。不用担心我。有事电话联系。”
说实,林遥是真困要死,脑袋一歪,昏昏睡去。
司徒一天一夜不睡倒也不觉得困倦,开车离开酒店时候,是凌晨三点。
狂飙了两个小时车速,早上五点敲响了廖江宇家门。来开门是翟子希,见到司徒一点不惊讶,只说他们家江雨哥也没睡呢。
廖江宇家就跟司徒家一样,他直接推开和尚书房门,顺便跟子希说:“煮点咖啡吧,提神。”这话音还没落,从书房里飞出一本厚厚书,正中司徒面部。
“我操!”司徒被打鼻子直酸,“和尚,你下死手!”
“麻痹你怎么这时候才来!”廖江宇盯着俩个熊猫眼气势汹汹,“滚滚滚,洒家要睡觉。明天再说。”
“晚睡一会困不死你。”司徒拉着转椅坐和尚身边,问他上午那会打电话让他回来到底什么事。
“一件事一件事说吧。”廖江宇无精打采地嘀咕,“脑子有点乱,洒家忒么这几天就没睡过好觉。□不按顺序说非乱套不可。”
那好,就从叶剑羽那端录影说起。闻言,廖江宇趴桌子上叹息连连,司徒一边挑挑眉,心里窃喜。看和尚这样儿,肯定是有收获,要不然这厮早就破口大骂了。
收获是有,不过算他不知道算不算证据。廖江宇把录影里“脚”、“鞋”截了图,做了处理,提高清晰度。亮出来给司徒看。
鞋子确是很脏,也很廉价。穿着鞋脚没穿袜子,露出一小截脚踝。随后,廖江宇又调出一张照片来,说:“这是韩栋鞋。“
“哎呦,你去过他家了?”
要不怎么说和尚苦呢。处理完录像和图片,还得屁颠屁颠给司徒找对比样本。他溜进韩栋家,把他所有鞋都拍了照片拿回来对比,结果一致,绝对相吻合。
“这算证据么?”和尚不确定地问。
怎么不算,可以说是比较确凿了。但是,司徒跟和尚叮嘱,“这事你别告诉其他人。我估计下午或者中午,东明就会带着唐朔来找你,别跟他们说。”
“操!。”廖江宇抹了一把脸,醒神,“万一葛东明知道有这段录影跟我要,我给不给?给了他,他能做程序也跟我一样。哎?我说老色鬼,有证据了你什么不说啊?”
司徒乐了,笑道:“证据是证据,但不是指证凶手证据。我说个屁?”
廖江宇赶紧摇头摆手,这种动脑子活儿他讨厌,司徒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吧。不过,话又说回来,看司徒他们为了案子没日没夜折腾,他心里也挺不落忍。
“别说洒家不够哥们,这几天抽空帮你查了一下十六年前事。”
就像知道廖江宇会这么做似,司徒一点那惊讶,也没什么惊喜。他那注意力都进来子希手上,确切地说是子希手上香喷喷咖啡。
翟子希还是让人感到温暖舒服,还特别善解人意。准备了咖啡,又给两个为案子不休不眠男人做了点吃。廖江宇顿时来了精神,就连司徒都觉得一路上疲惫感荡然无存了。
“你们慢慢聊吧。”翟子希放下东西,离开了书房。
司徒特别八卦地问:“和尚,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廖江宇咬着美味三明治,眼珠子转转,“子希说了,等他姐嫁出去我们俩就结。不是,你问这个干什么?赶紧说事,说完了滚蛋。”
关于十六年前事,廖江宇查到是科研所而非那些学生。那场火灾非常奇怪。通过当事人讲述,火灾是从二楼烧起来,这也跟林遥从冯果那得到线索相吻合。但是廖江宇查到却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