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娇嘴上答应着相信,心里是怎么也不愿意相信夏寞的话的,不过之前那种莫名其妙的浮躁却是随着夏寞的告白而消失得无影无踪。
由浮躁怨念等一切负面支撑着精神的情绪一消失,疲惫感顿时袭来,别说再用灰巫力烧掉前面挡路碍事的树枝,就连手都疲乏得不愿意再抬起来。不到几秒之间,苏娇突然眼一闭头一垂,就这么毫无警惕可言的在夏寞面前呼呼大睡起来。
夏寞稍愣了一拍,手快的抢在苏娇滑下车头之前将她一把捞在怀里,唇角滑过宠溺的浅笑,轻说了句:“原来你都累成这样了……”
没了苏娇这个开路的人,要继续往前走就只能拿斧头砍树。不是说夏寞没有预见到这个情况没准备斧头这种工具,而是夏寞觉得,就算是让这六十个女孩人手一把斧头的砍掉有白巫术保护着的树开路,只怕进展也会很微小,不如一开始就放弃这吃力不讨好的做法。
于是,苏娇睡了,就算时间还早,也只能在原地安营扎寨升火做饭,准备晚上休息的事了。
头一天晚上睡得不安稳,以至于今天精神不济的苏娇,这一觉睡下去却也不见得安稳。
先是总有什么声音嗡嗡地在响着,忽近忽远的,有时像是在耳边,有时像是在脑子里。声音好不容易消失,跟着便是乱七糟八的做着一些奇怪的梦。那些梦时而是第三视角,时而是第一人称,时而在天,时而在地,却是统一的没头没尾,好像梦与梦之间也没有半点衔接,却又有着某种说不出的深意。
是什么暗示?还是说这是白巫核的影响?就如同她接近黑巫核时。会看到与她有关无关的过去一样?
头好疼……
“苏娇……苏娇,醒醒!”夏寞轻拍着睡得发出呻吟的苏娇的脸颊,伸手去抚平她紧紧拧着的眉心,抚了几下她总算从梦魇里挣扎着醒了过来。
“天亮了?”睁开眼的第一句话不是问别的,而是关心是不是天又亮了,分明有种没睡舒服的遗憾,夏寞不免听得好笑地答道:“天是亮了,你有休息好吗?”
苏娇揉了揉额角,坐起了身体的同时说:“还算好吧。”说完才注意到和夏寞之间过近的距离,她下意识的往后靠了靠。说:“什么时候出发?”
后靠的动作虽小,仍令夏寞那青色的眸子里滑过浅浅的不悦。
“那个不急。”夏寞不动声色的往前倾了倾身体,关切地问道:“你梦到什么了。一直不停地在哼哼。”
苏娇再往后靠了靠,答道:“不太记得是什么了,不过脑子里乱糟糟的。”说着她继续挪了下屁股又往后退了一点,欲盖弥彰地问了句:“今天不急着走了吗?”
“急呀!”夏寞边答边往前再倾了身体,单膝也跪到了软椅上。苏娇的两腿之间,手撑着靠背再说:“不过现在时间还早,不用立即出发。”
不到三十厘米的距离,让苏娇的头皮有点发炸。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躲开夏寞的念头。事实上从她认识夏寞以来到昨天告白之前,他俩之间早就熟稔得超越了性别。除了亲吻之外,搂抱什么的也早成了习惯。她甚至会因为夏寞故意的疏远而不开心。哪想他在说了喜欢她之后,两两相对只剩了尴尬。
后背贴在了车厢壁上,如果不打开背后的那扇门逃离车厢。苏娇已经是退无可退了,却还是没能拉开她和夏寞之间的距离,反而有逐渐缩短的趋势。
“不急着走啊……呵呵……”干笑了两声,苏娇朝旁边的门把手瞄了眼,有种下一秒就会夺门而出的意思。
这么明显的举动一出。夏寞的表情就有些绷不住了。他稍拧了下眉头,认真地问道:“你在躲我?”听不出情绪的声音边问。双眼边一转不转的盯着苏娇,青色的眸子里波光流转,却是透着某种危险的气息。
说是猛兽盯住食物,不如说是雄兽盯住了雌兽,跃跃欲试,随时准备上下其手。
苏娇吞了口唾沫,不敢正视夏寞的眼睛,含糊地答道:“我……我哪里有躲你,再说了,我躲得开你吗……”好像牛皮糖一样的粘上来,别说躲了,就是甩也甩不掉啊……
知道她是口是心非,同时也瞧出了她的紧张,夏寞没继续追究,伸了手捏了她的鼻头一下,说:“没躲就好。动作快些,吃了东西就出发吧!”最后一个字时,他整个人已经退开了不少,说罢不等苏娇反应,直接钻出了车厢。
危险的感觉顿时消失,苏娇非但没有暗自庆幸,取而代之的是种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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