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他不悦地啧了啧舌,又说:“你难道没看出来,哲奈根本就不知道国王的死讯吗?”
“诶?”苏娇抬眼盯着车顶想了一阵,忽地双眸一亮,满脸带着惊讶地转向夏寞,说:“对啊,哲奈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这么大的事!”说完她又是一脸迷惑地问道:“就算哲奈不知道国王死了,那和我们不在他那里住一夜有关联?”
“猪都够笨了,你比猪还笨!”夏寞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你以为国王的死,真的只是冬极的错吗?”问罢看苏娇脸上明白的摆了个“那不然呢”的表情,他的眉角不受控制地颤了下,终于忍不住的伸手敲了她的额头,末了继续不耐烦,但又不得不耐烦地说:“冬极不是说了吗,帮了白巫和灰巫的国王不要也罢,显然他弑君的起因是你和我!这些事传到哲奈耳里,你觉得他会用什么表情来看你?”
苏娇的眉心蹙在了一起。
哲奈和国王的关系据说还不错,加上哲奈少了四十年的缓冲,对他来说国王虽老了四十岁,却还是原来的国王,前两天还见过的国王,就因为白巫与灰巫的出现,被身为第一黑巫的冬极给杀了,任再理智的人也会迁怒一番。
沉默了片刻,苏娇疑惑地问道:“那为什么宇白没有怪我们呢?”
“他是当事人,亲身经历和听人说的感受不同。”而且他有没有迁怒,他其实也猜不准。或许他和国王的感情并不太深,加上亲眼看到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才会相对的理智。不过这也只是他就宇白的表现而做的分析。
马车直接驶出了内城城门,却没有急着离开王城的城门,在城里看来没什么目的的转着。回南方不比得来北方时条件艰苦,进出城的手续都办得妥妥的不说,物料资金一样不少一分不差,要不是夏寞说肯定得回南方,苏娇估算着就宇白给的钱基本上够他们在北方很富裕的生活个几年了。
“你找宇白拿那么多钱干嘛?”苏娇很不解地问夏寞,后者倒少有坦白,直接答道:“我得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捎带回南方的,这些钱可能还不够用。”
说起捎带回南方东西,苏娇的想法更直接。她也没多想,立马说:“这样的话,就带些女性回南方!”
夏寞听得一愣,心里清楚她是怎么想的,但仍然想听苏娇表达出来,便问道:“带女性干嘛?”
没注意到夏寞这问题有点下套的意味,苏娇还一本正经地说:“带女性回去,当然是给部落的男性啊!”说完她才反应过来,轻声嘀咕道:“啧,怎么有点老鸨的感觉呢?”
夏寞听得清楚,加上他常年观察苏娇生活的世界的缘故,对于老鸨这个词并不陌生,多少还是明白她在说什么,不免对她的后知后觉暗感好笑。他偷笑了一会儿,再想了想,说:“其实也不是不行。南方除了劳动力不缺,什么都缺,我们可以一路以招工的形式招些未婚的女性过去,工期为一年,可以先付一半的订金,余下的一半在离开时再给。”
“工期只有一年吗?会不会太短了?”苏娇担心部落的汉子手脚太慢,一年内搞不定北方的妹子,到时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妹子们回北方。
夏寞实在受不了苏娇的单纯,叹了声,说:“说是一年,到时你可以找个理由再续一年嘛!反正我们给钱,她们就留下来工作,谁也不吃亏!”
介个……她怎么感觉夏寞有种奸商的气质呢?苏娇嘴角抽搐了几下,心里暗吐了个槽,末了有点担心地问道:“那咱们的钱够吗?”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夏寞一句话把苏娇的问题给堵住。他找宇白拿的钱只是总资产的一部分,早就打定主意要从北方搬东西建设南方,这一路上他都没放过敛财的机会。
说是招工,当然要稍稍的准备,比如有个正经的背景什么的。这个时候他们在王城里唯一认识的那个商人就显出了重要性。
“没问题,没问题,这点小忙肯定要帮的!”听了夏寞大概说了想借他的影响力招工,并且提了个南物北售的概念,商人立即一顿点头的答应,末了更是问道:“资金上面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话,您可别不好意思开口!”
“钱什么的暂时没问题。”夏寞说:“不能让你白帮忙,总之就像我说的那样,以后南方开发出来,一切商业上的往来,肯定都有你一份的。”
商人嘴里说着见外,眼里却有亮光闪烁,看来对夏寞的话是深信不已。
呃……夏寞真是白巫,而不是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