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也不会饿死渴死。”
方宝听得发愣,好半天才道:“这么说来,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冲上去了。”
柳梦龙却摇了摇头,道:“或许有一个办法,不过太花时间,而且我相信洪三桥不会给我们这个时间,还是等第一轮进攻看看之后,我再和范司令商量,毕竟这连环地堡的威力谁都没有看过,如果有可能攻上去,然后进入地堡内展开巷战,就算是花些代价也值得,我总感觉到洪三桥死守归来城是有阴谋的。”
方宝立刻道:“那你说洪三桥还在不在归来城,会不会已经跑了,然后通过电话指挥。”
柳梦龙显然已经想过这个问题了,毫不犹豫的道:“肯定在,以我对洪三桥的了解,他虽然谨慎,却绝不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年轻的时候与毒枭作战,也经常身先士卒,因此才会受到手下士兵的爱戴敬服,也受到了范鹏举将军的赏识重用,他摆出的这个架式是要死守,而且很有信心,要是他走了,士兵们的志气绝对要受影响,我想他应该在某个地堡里进行指挥,表示与部下同生共死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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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话,就见到田家杰已经命令第一批敢死队员在往黄土坡上冲锋了,这批敢死队员大约有三四百人,个个身强力壮,端着冲锋枪,脚下跑得极快,不一会儿就跑了一半的山坡,离着最前面的地堡只有不足一百米的距离了。
而此刻,田家杰令六十名重机枪手在初步挖成形的战壕里列成一排,开始对着建在山坡最边缘的地堡的射击孔射击,想要掩护着这些敢死队员上去,在他们的身上,都带着强效炸药,只要丢进了射击孔,炸掉了第一层,再进攻就容易了。
然而华邦民主独立军的重机枪交并没有压制住地堡里的射手,那些敢死队员也没有办法再继续向前了,因为上面有六个相距十米的地堡**出了“哒哒哒”的火焰,而从这些火焰**的情况上看,每个射击孔里都有五到六枝枪,从子弹射击速度与发出的声音判断,使用的武器也是那种威力强大,一枚子弹能够把人的腰都打断的重机枪。
普通重机枪的射速可以达到每分钟两百到三百发,如果先进一些的可以增加一倍多的射速,三十几枝重机枪同时对着山坡上没有任何遮挡的敢死队员射击,基本上和屠杀没有什么区别,而且还有些重机枪子弹直接射向了山坡下掩身在战壕里的华邦民主独立军重机枪手,打得尘土飞扬,反而把他们的火力压制住了。
十分钟之后,山坡上一片血肉模糊,三四百名敢死队员没一个能够活着,从敌人的枪声响起,没有一个人前进了十米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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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地堡里停止了射击,战壕里也没有再开枪了,坡上坡下一片寂静,以范香兰为首的原骷髅军将领都默默的注视着那些死去的,但现在却没有办法收尸的敢死队员,脸上充满了黯然,虽然他们知道黄土坡工事的威力很大,但是都没有亲眼目睹过,现在看到了,除了悲痛牺牲了的敢死队员,也同时对继续进攻没有了信心。
这时范香兰对着田家杰一挥手道:“田师长,暂时不要再派人进攻,去通知另外几个方向的,原地待命。”
见到田家杰拿着对讲机在呼唤王荣高与莫达隆,范香兰走到了柳梦龙的面前,望着他道:“柳先生,你一向足智多谋,过去我经常看到你在坡上的工事走动,不知道有没有一个避免我方人员伤亡的办法?”
柳梦龙点了点头道:“有倒有一个办法,但是至少需要十天。”
范香兰闻言一喜道:“只要有办法就行了,柳先生,你说说看。”
柳梦龙也不再卖关子,道:“黄土坡上的工事虽然是照松山工事建造的,不过黄土坡毕竟不是松山,远没有松山那么大那么高,而且土质要疏松一些,如果要避免伤亡,那么我们也只有在坡下修通道出来。”
刚才柳梦龙说有一个笨办法方宝就一直在动脑筋想到底是什么,听着这话,忽然恍然大悟,道:“柳先生,你的意思是不是我们在坡下挖地道,然后直接挖到坡上那些地堡的下面去?”
范香兰也明白过来,面露喜色道:“好啊,这真是一个好办法,那些地堡下面没有钢板,完全可以挖通,然后跟敌人展开巷战。”
柳梦龙道:“我们没有大型的挖掘机器,要靠人工挖到地堡下,十天时间是最少的,而一但挖通,洪三桥必败,这一点儿他不会想不到,可是还这么死守,如果我没有猜错,八成另有打算。”
范香兰点了点头,道:“不管他有什么阴谋,先把通道挖上去再说。我这就去布置。”
她一边说着,一边叫来了田家杰,吩咐他立刻组织人手,从已经挖出的战壕往黄土坡方向挖掘,每隔五十米一条通道,日夜不停,直至和地堡相通为止,而通知南方的王荣高和北方的莫达隆,也同时这么做。
田家杰很快把这道命令传达下去,没多久就有工兵营的战士们拿着铁撬铁铲等工具跳进了战壕开始向黄土坡方向挖掘起来,前面的战士挖,后面的战士就递土,柳梦龙说得不错,用这样的办法,哪怕是战士们轮换着昼夜不停,十天也未必能够和那些地堡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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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宝正在看着战士们挖地道,就见到负责电台的孙峰匆匆走来,递给了范香兰一张译出的电报,而她看了一会儿,脸色就大变,朝着柳梦龙与方宝走来,将电报递给了柳梦龙,道:“柳先生,洪三桥这个叛徒,果然有阴谋。”
柳梦龙立刻接着电报看起来,而方宝就在旁边瞧着,却见这封电报是郎山将军发来的,说是他接到了最新的情报,缅甸第六集团军的四个整编师和一个机械化旅在新上任的司令普玛将军的命令下,已经在北方集结完毕,正向着南方进发,目标毫无疑问就是归来城。
看完这份电报,柳梦龙长叹一声道:“我本来以为政府会坐山观虎斗,让缅南的武装势力自相残杀,想不到他们还是来了。”
谁知范香兰却摇了摇头道:“这不是政府的意思,恐怕是洪三桥勾结了普玛搞的鬼,他们之间有交情。”
柳梦龙望着她道:“哦,洪三桥和普玛将军有交情,怎么我不知道?”
范香兰咬了咬牙道:“一直以来,阿爸其实和政府的一些军政官员是有秘密接触的,每年都会固定给一些人好处,可以让归来城更加安全,阿爸死后,我不怎么懂这些,就把这些事交给洪三桥了,其中就有普玛,当时他还不是第六集团军的司令,那是个永不会满足的贪心鬼,要让他派部队来,洪三桥只怕会花掉所有的钱。”
柳梦龙点了点头道:“我也听说过那个普玛将军,据传和多起贪污大案有关,但是不仅没什么事,近年更是顺风顺水,登上了第六集团军司令的高位,估计他得的钱,还有一些人得了好处。”
方宝知道缅甸军政官员贪污成风,甚至称得上是明目张胆,但他对于政府军不怎么熟悉,便道:“阿兰,会不会是第六集团军奉了政府的命令来增援洪三桥的,他在名义上毕竟还是政府的人。”
范香兰又一摇头道:“不可能,现在缅甸有八个集团军,但分别追随于两股政府势力,一股势力是总统单瑞,他就是靠兵变握权的军政府代表,控制着六个集团军,另外是总理吴存盛,他号称是民选代表,也是缅甸巩固发展党的主席,控制着剩下的两个集团军,其中就包括了普玛的第六集团军,而第六集团军的防区是在缅甸最北方的缅印边境,如果是政府增援洪三桥,就应该由国防部下令,让熟悉缅南地形,以金三角这一带为防区的第二集团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