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只是她比寻常女人更刚烈许多。
她用这种方式,舒解了自己心中的怨气,将自己的美丽一辈子留在了汝阳候的心中。
也让汝阳候一辈子活在愧疚与自责当中,
“之后,母亲打点了府里所有知情的老人。之后没有人知道此事。”
“世子爷也……?”
箫蓉躺久了也不舒服,便撑着坐起来,斜靠在床边,摇头,“我娘常送哥哥去跟墨师公习武,一年总有半年不在府里。出事之后,母亲打点过府内,才派人接他回来,”
“母亲劝我,说,多一个人知道痛苦,痛苦就多了一分。我想,母亲说得有道理,哥哥从小就被爹爹捧在手心里疼着,一定不能接受如此事实。”
箫蓉看着她苦笑,“直到今日,哥哥都一直以为,我娘是突发疾病而亡。我娘死的时候,心脉俱裂,容貌却与一般无异,哥哥那时小,也看不出端倪。因为这件事,整整两年,我爹都不曾出过房门。我那时小,内心的痛亦无处可泄,若不是母亲在。我也许也活不到今日。”
凤翎的心情蓦地变得无比沉重。
若是知道,箫云与汝阳候之间,不可能再如此地亲密无间。
将这样的秘密背负了两世,箫蓉的心怕早己是千疮百孔。
“我娘过世之后,墨叔公与候府便断绝了往来。”
“墨前辈知道?”
箫蓉轻轻点头,“我想是知道的。我娘未留知字片语,我爹却看出来了,母亲亦知道。依墨叔公的修为,又如何会看不出我娘的死因?”
凤翎便有了些疑问,“那么世子爷又为何会从小跟在墨前辈身边?”
箫蓉苍白的脸上有了些笑容。抬指往自己面前指指。“我。”
“你?”凤翎先是一怔。继而会意地笑。
要想改变前世的结局,最好的方法,便是让年幼的哥哥远离威胁,再学好一身保护自己的本领。
一如当年她想让二哥学武。
“爹爹存着娘在世时所有的手稿。想学她的笔迹,一点儿不难。之后,我写了两封信,一封给爹爹,一封送给墨叔公。”
凤翎不免有些惊奇,“事隔那么多年,他们居然都信了?”
箫蓉点头,温柔的笑,“深信不疑。爹爹甚至因此落泪,将这留书视如珍宝。”
箫蓉抬手,将自己的手轻搭在凤翎的手臂上,道,“嫂嫂。我最幸福的事,不是长命百岁,而是能这样看着健康快活的哥哥。娘死的时候,我只有三岁,对娘的印像早己模糊。但每次看着哥哥的笑脸,我就能想像,当初的娘是多么的美好!你能理解吧,嫂嫂,我想让哥哥幸福的心情。”
凤翎点头。
就像重生以来的她,怀揣着让所有人幸福一世的梦想。
“可是,为什么不把她的野心作为告诉候爷?”
要想保护箫云,并非只有箫云离府学艺一法,起码她能想到的,只要替他赶走威胁,结果也是一样。
郭氏在箫蓉身上下蛊,依箫蓉前世所知,很容易向汝阳候证明。
汝阳候如果知道,决不会将郭氏留在府里。
凤翎听常欢说过,郭氏破了蛊誓,便功力全失,行同废人,对汝阳候府造成不了威胁。
相反,留郭氏在府里,辟如养虎为患。
“知道爹爹这段不堪的,除了我,还有母亲。”
凤翎微微一怔,心里隐隐似有所悟。
箫蓉微叹,“当初,我也曾按捺不住,向母亲质问是不是她暗向哥哥下的噩蛊,害哥哥精血耗尽而亡。被爹爹无意中听得,母亲哭闹之中,终将当年之事合盘托出,这是爹爹的心病。”
箫蓉气短,一句话不能说得太满,又得停下来喘息一会儿。
凤翎便能大致猜出她的意思。
难怪前世汝阳候会功成身退,突然放下一切离家云游,此后再不曾回过汝阳。
是被郭氏在女儿面前揭了伤疤,又痛又悔。
“我活过一世了,能这样看着哥哥,”箫蓉握着她的手虽然干瘦,却暖暖的,“有嫂嫂在,哥哥必能幸福,我虽死无撼。”
“我前后活了几十年,常氏换血之法,我早打听出一些的。在长公府府偶见常公子,我便知道他是常氏后人,前世我亦与他有过一面之缘,这是我一直不曾对你说起的。但这次我的病,不需治,不想治,更不能让嫂嫂冒险替我治。嫂嫂若是有个好歹,我便是再活一世,也无法弥补此痛,此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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