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紧绷的唇线却又是说不出的坚毅,“不过,阿凤,你信我,这一世,我箫云,绝不负你,”
箫云微咬了牙关,“绝不。”
背的债?指的是箫蓉的性命罢?
凤翎心头微微释然。
她张了张嘴,“阿蓉……”
她想说阿蓉或许有得救,可……要怎么救?
箫云垂下眸子不看她,借以掩盖眼里淡淡的雾气,“我娘临终时还让我好好照顾阿蓉,可我却欠了阿蓉一条性命。那女人说,噩蛊无药可解,即便我杀了她,将她剁成泥,阿蓉也无药可解。我杀她,”
箫云紧抿薄唇,带着浓浓的恨意,“轻而易举,可阿蓉却想再喊她母亲,再听阿荞,唤她娘!阿蓉说,她想和阿荞做一世的姐妹!”
箫云几不可闻的叹气。
凤翎将自己的手伸入他的掌心,他的指腹便在她手背轻轻摩挲,接着说道,“你不知道,兰海血珠却只救得了一时,救不回阿蓉的性命。可每服一次兰海血珠,阿蓉都像就要死过去一般……既然再活一回,阿蓉又何必……阿凤,”
箫云悲伤得说不下去,只得唤了她一声,止住了后面的话。
自从小时答应了阿蓉的请求,自从无意中知道他的性命是以妹妹的重生换来,他就将自己的心门紧紧的关闭,再不曾对谁敞开。
也就是对着怀里的这个小女人,他才第一次的将旧事重提,第一次的,向她展现他身上最柔软的部份。
握着他的手微颤,凤翎止不住的心疼。
原来箫云真的知道,真的,什么都知道,所以才更辛苦。
箫云再抬眼时,眼里又是一片清澄。
他笑笑,轻啄她的唇,“阿蓉会说,能逼我说出这么多话来,也只你的本事。”
唇瓣上再次传来的酥麻感觉,让凤翎的心跟着柔软得化成了水。
凤翎抿着唇笑,在他腿上微微调整了坐姿,她托起他的脸颊,主动送上她的樱唇。她的吻,委婉而亲昵,柔软芬芳的小舌滑过他的牙关,挑动着他口里的每一寸柔软。
箫云重又揽住她,配合她的节奏唇瓣微翕微闔,两处柔嫩细滑的轻触,感觉连心底都酥麻起来。
他喜欢她难得的温柔,却又抑不住心头的情动,终于抿了抿唇,一手按住她的后脑,静待以久的长舌立时纠缠起来,绞住她的柔软不放。薄唇紧贴她嫣红的小嘴,不肯留半点空隙。
他的吻又重新张狂霸道,混绞着她渐渐粗重的呼吸,他的唇,他的舌,肆意在她口内吮吸采撷。
他身上特有的男人味道沁入鼻间,凤翎再一次迷乱了神志。
她只半合着眼,眼里的清明却一点点的消失在他的眼中,取而代之的是一双能滴得出水来的凤眼,美目流转,媚眼如丝。
面却灿若桃花,连颈部裸露的白皙肌肤都带着如婴儿一般的粉红色,娇躯微颤,浑身透着说不出的妩媚与风情。
连她都如此情动,箫云又如何舍得放开?
滚烫的唇沿着她的粉颈一直向下,停在了她小巧而柔美的锁骨之上。
锁骨之下,便是襟扣。
凤翎感到箫云握在她腰际的大手骤然一紧,忽然另只手臂环了上来,将她紧紧的搂入怀中,接着他沉了脸,伏在她肩上重重喘息。
肩上传来他强自遏制的身体微颤,凤翎也脸贴着他的肩,唇角温柔的笑意还未完全绽开,鼻边却传来一阵奇怪的味道。
一直跟着常欢采药制药,凤翎一向嗅觉灵敏。
这是伤药的味道,至少有,雷公藤,千叶散。
解毒剂。
凤翎心头微惊,垂下眸子便瞥见他肩头之下往右手臂间,似有一道漆黑的伤口,藏在雪白的肌肤之中,愈发恐怖。
凤翎“蹭”的坐直身子,伸手就去拉箫云的衣领,“受伤了?”
箫云抓住她的手,笑笑,“不妨事,小伤。”
“什么小伤?”凤翎慎怒的瞪他一眼,甩他的手,“这种颜色,是中毒了,快给我瞧瞧!”
箫云一手捂自己的衣领,一手刮她的鼻子,笑道,“我的阿凤也懂医术?”
“放开!快让我瞧瞧。”
箫云就算武艺再高,也敌不过毒术!
可她越是急得要扯,箫云却越是不放。
见她急得两眼发红,快要哭出来,箫云才放了手臂,重新搂她入怀,笑道,“早解了,放心。”
听他说解了,凤翎才心下稍安,却又怕他是安慰自己,道,“给我瞧一眼。”
见他不动,凤翎有些粗鲁的推他一把,“快点!”
箫云无奈,只得放开凤翎,自己转过身去,解开衣裳,将后背裸露在她的眼前。
凤翎取过油灯,往箫云背后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