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扎上写得清楚,但换血的事儿,本来就有风险,我又并无经验,所以没有十成把握。”
“有几成?”凤翎问。
常欢想了一下,正色道,“保守一些,五成吧。”
凤翎“哦”了一声,没有再问。
常欢送她出去,走了几步又停下来,看着凤翎道,“有些话,不该我说。但是,凤丫,我向来把你当朋友,除了我,也没人能劝你。如今的日子,对大伯娘也好,对二子三儿都好,都是很是得来不易的。你想想,他们最心疼什么?不就是你么。咱们犯不着为了个或许不相干的人冒险。拼了性命,未必能得到什么。对吧?”
“是啊!”凤翎喟然长叹。常欢的话说得并非没有道理。
就像上世的赵翦瑜,她为他搭上了性命,又得到了什么?这一世,谁又知道,这种命运不会再轮回一次?
“咱们可以当作什么事儿都没有,一样过咱们的生活,凤丫。”常欢在心里斟词酌句。说的仍旧小心翼翼,“救人的事情,还是让别人去伤脑筋吧?反正有世子爷有本事,将来有别的法子也不一定。”
凤翎笑了一下,“知道了,欢哥。”
凤翎一路若有所思的回到自己屋里,才一进门,琥珀奉了茶来,便冲她神神秘秘的笑,“小姐。你猜猜,我今儿发现什么了?”
琳琅便跟在琥珀身后将门关上。
“什么?”凤翎啜了一口茶,问。
“蔓儿去了后园。”
“哦?蔓儿?”凤翎挑眉。将箫蓉的事暂时押到脑后。
她记得那个丫头,她是嘱咐过琥珀要多留心的。
还有针刺玉嬷嬷的女鬼,她怀疑就是蔓儿,可是并没有证据,她也找不到蔓儿这样对待玉嬷嬷的动机。
而那次之后。玉嬷嬷的精神便有些恍惚,除了偶尔跟在陆氏身边和声两句,也不再爱管院里的事儿。
琳琅曾带来的消息,玉嬷嬷唯一念念不忘的事情,便是往各姨娘屋里送燕窝。
风雨无阻。
执著得蹊跷。
凤翎正在想,琥珀又接着说道。“小姐猜猜,蔓儿去北园做什么?”
凤翎收敛心神,回道。“去瞧陶姨娘?”
蔓儿生在尚书府长大尚书府,从来与人无争,任劳任怨,除了忘恩负义那桩事,在所有人的印象里。蔓儿都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一个老实丫头。
她暗地做手脚的可能,凤翎想了许久。只想出一个:为了陶姨娘。
而后园住着养病的陶姨娘。
“小姐真厉害!”琥珀赞成一声,又道,“奴婢没见过陶姨娘,但想着*不离十。奴婢跟了蔓儿许多天,一直没什么动静。这丫头也真沉得住气,平日除了吃喝便是在厨房打杂,让我等到今日,差点就气了,就见她偷偷儿的从大厨房出来,做贼似的抱了一堆东西在怀里,我故意上去撞她一下,闻着味儿,她怀里的东西是冥纸香烛。”
“冥纸香烛?要那些做什么?家里没有人……”凤翎蓦地打住话头,“难不成……”
琥珀点头,小声道,“今儿是小公子的祭日。”
琥珀嘴里的小公子,指的是陶姨娘满月而夭的儿子。
琥珀又继续说道,“奴婢跟着她直到后园,就见她与个女人边烧纸边痛哭,那女人一直麒儿麒儿的叫,还一度哭得晕了过去,奴婢想,十成十的,那女人就是曾生下小公子的陶姨娘。”
凤翎伸手指住自己的眉角,“那女人这儿一粒红色朱砂痣吧?”
琥珀凝神想了想,点头,“是,有豆般大小,很醒目。”
“是陶姨娘。”凤翎很确定的说。
琥珀应道,“奴婢也听得蔓儿喊她姨娘。我瞧着大约是陶姨娘住的园子,在后园北边的一个小角落,平日里没什么人去,那蔓儿说话也就大胆些。我听着她说的,说要替小公子报仇,要找出真凶之类的话。”
“报仇?”凤翎拧紧眉头。
这丫头说得如此笃定,看样子,麒儿的死当真不是那么简单。
“是,报仇。”琥珀重复一句,又道,“说这话时,那丫头的模样还真吓了我一跳,咬着牙,目露凶光,真不像平日那软软弱弱的模样。”琥珀顿了顿,才道,“奴婢想啊,那日你和琳琅遇见的女鬼,会不会就是蔓儿那丫头?”
“琥珀说得真有可能。”这时琳琅也插进话,证实琥珀的想法极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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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一直以来,我都知道自己的毛病,三本书都是一样。更得很少又时常断更,所以这本书成绩同样前期不错,然后后来大约又毁在我的懒惰与忙碌上。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放弃,也没想过草草写完了事,皆因还有这样一群美好的你们在默默支持,我真的十分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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