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遇上,还出了那等丑事!这是命,半点由不得人!”
秦天河说完,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这个时辰,李氏大概己经用过午饭,秦天河正在想呢,就见着锦绣往这边来,行礼,道,“奴婢来传夫人的话,说是老夫人用过饭歇下了,夫人屋里摆了饭等大人,想请大人往夫人屋里用饭。”
“走吧。”
秦天河跟着锦绣往甘氏屋里去。
一起用饭的除了甘氏便只有凤翎,不见秦显文,秦天河便有些不悦,向甘氏道,“显文是秦家的儿子,这样一天到晚的厮混,也不是个事儿,回头我请个先生回来教教,再往朝里谋个差事也好。”
甘氏自然高兴地应下,秦天河严厉的目光便朝向吃得正香的凤翎,“做了这等好事,你还吃得下?”
凤翎放下筷子,眨眨眼道,“有爹娘陪着用饭,女儿高兴呢,怎会吃不下?女儿做什么事惹爹爹不高兴,还请爹爹明示。”
在未出阁的女儿面前,秦天河当然不能将在园里遇见的丑事全盘说出,只好吞吐道,“你……阿璇说,你往她茶里掺了什么,惹得她……本性尽失。”
“本性尽失?”凤翎面露不屑,“女儿不知爹爹说得什么。爹爹面前,女儿不敢隐瞒。若是说起做手脚,爹爹不妨去再问过阿璇,问她费尽心机邀女儿往沁亭,又做出那盘加料的糖柿子,究竟为得哪般。”
“糖柿子?”秦天河蹙眉,想起在沁亭石桌上摆的那盘糕点,当时他虽然瞧不出什么,可凭直觉,心里也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问题果然出在那盘糖柿子上。
“什么糖柿子?出什么事儿了?”甘氏莫名的问。
“没什么事,女儿不爱甜食,不过那糖柿子往茶里洗过。不巧,阿璇又喝了那茶罢了,爹爹问的,大约是这事儿吧。”凤翎答道。
甘氏看向秦天河。
秦天河不答,揉揉额头,头疼万分。
瑞璇向来不笨,可她的糖柿子却迷倒了她自己,眼前的这个女儿也不是善茬啊!
不过,事己至此,追究谁的责任根本毫无意义。而且,多个有心机的嫡女未必就是坏事。
秦天河这样想,面色稍霁,挥挥手,“算了算了,我懒得管你们的事儿,阿璇有错,你也收敛些便是,先回去吧。”
凤翎应声,行礼退下。
“大人面色不好,我替大人揉揉吧。”
贺广不知怎么的就走了,虽然凤翎一直安慰她,甘氏心里还是忐忑难安。这时见秦天河语气缓了许多,便起身往秦天河身后,轻揉太阳穴。
秦天河闭上眼,长长的舒口气。
甘氏这才试探性的问,“大人在为贺广的事儿烦吧?出什么事儿了,不是说要留贺广用饭?怎么……就走了?”
“贺广过几日大约就要来提亲,你也准备准备吧。”
“什么……提亲?”甘氏手下一紧,长长的指甲不小心戳了秦天河的额头一下。
秦天河吃疼,皱眉拍她的手,道,“你别紧张,那贺广看上……阿璇了,不是阿凤。明日我便去回过候爷,看八爷那边,能不能再想法子。阿璇的事儿,”
秦天河轻叹一声,“怕是定局了,只希望那贺广别再惹出什么事儿才好,真头疼,我当初怎么就信了这人呢?”
凤翎这时己走到门边,听到这话,便又从门前探出脑袋,冲着甘氏吐舌笑。
甘氏舒口气,也冲她吐舌扬扬下巴,看着凤翎缩回脑袋去,便即收了笑,柔声道,“二小姐……也是可惜了了,大人不能再想法子?”
“还能有什么法子?”秦天河睁开眼,抬手挥了挥,示意她不用再揉,便看着甘氏叹道,“你啊……还明白刚才阿凤话里的意思?”
“什么意思?”甘氏确实不明白。刚才凤翎也一直神神秘秘的不肯说,只说让她别担心贺广的事儿。
秦天河便把刚才花园里瞧见的事儿说了。
“难怪,”甘氏咋舌,“大人是说……那糖柿子?”
秦天河摆手,“糖柿子是有一份,阿凤那儿也少不了什么幺蛾子,胜者王败者寇罢了,放之天下皆准的道理。内宅的事儿,我也实在不愿多理,你又单纯……哎,”
秦天河看着甘氏无奈的叹气,“也不知怎的就养出这么个女儿出来。”
这话说得,难不成要养出个跟自己一样的女儿来任人宰割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