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许青阳醒来的时候,习惯性地伸手抚了抚身旁的冰兰,不出所料地,他的手抚了个空。他微微睁开眼睛,朝旁边看了一眼,冰兰已经不在床上了。
他微微眨了眨眼睛,但并没有怎么惊奇。他已经习惯了,冰兰比他先醒,然后悄悄起床,去准备早餐。而他也是经常在这时,悄悄走进厨房,从背后抱住冰兰,逗得她面红耳赤,然后被赶出厨房。
这别墅的厨房,其实都是没有门的,要不,他相信冰兰甚至有可能将厨房门给锁上。
想到这个,许青阳还带着一丝睡意的眸子里,抹过了一丝带着顽皮也带着幸福的笑意。他微微出了口气,腰一挺,就坐了起来,然后迅速穿好衣服,跳下床,向着房间门走去。他的嘴角,还挂着一丝丝笑意。
可是,当他拉开房间门的时候,他的视线,忽然无意中扫过了房间配套的卫生间。卫生间的门半开着,从门缝里,似乎可以看到地上有一件仿佛是衣服的东西。
许青阳停下动作,微微愣了愣,这里怎么会有件衣服?
冰兰是个喜爱整洁的人,他自己也是。他们无论谁如果看到衣服掉在地上,都会第一时间捡起来,放回它应该在的地方。更何况这件衣服的位置,是在卫生间门口。
他有些疑惑地转过身,走向卫生间。“兰?”他轻轻唤了一声,但没有反应。可是,当他拉开卫生间半开的门时,他惊呆了!
只见,冰兰毫无知觉地倒在卫生间的地上,衣衫凌乱,显然连衣服都还没有穿好!而她半露的那张侧脸。在散乱的乌黑长发的映衬下显得苍白得可怕!
“兰!”许青阳惊叫一声,赶忙冲上去,将冰兰抱起来!
“兰!兰!你怎么了?醒醒!醒醒啊!”许青阳焦急地呼唤着,他的一张脸,几乎比冰兰的脸还要白了!
“呃……”冰兰微微恢复了一些意识,喉咙里发出了一点声音,想要睁开眼睛。但,她觉得,自己的眼皮,仿佛变得无比沉重。怎么也睁不开。隐约地,她能听到许青阳的呼唤,但。他的声音就仿佛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隐隐约约,听不清楚。
许青阳焦急地将冰兰整个人抱起来,快步走出卫生间,小心地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又拉过被子,给她盖上。可是,他完全不懂医学,不知道冰兰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焦急地在床边转了两个圈,已经打结了的脑子,忽然闪过了一丝清明。赶忙慌里慌张地冲向房间一角,那里,是整个别墅一体的报警装置。只要按一下,就会自动报警。
与此同时,在距离别墅不远的地方,停放着一辆浮空车。
“啊……”车里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一名年轻男人,深深地打了个哈欠。
坐在驾驶座上的。是一名中年男人。他望了望那个年轻人,不禁笑了笑:“怎么。这都挺不住了?”
年轻人叹气:“这都几晚上了?真有点扛不住了。”
中年男人说:“这才到哪儿啊?干我们这行的,成夜成夜不睡觉是很正常的事。如果你这都耐不住,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通过局里的内部测试的。”
年轻人又叹了口气:“心情不一样啊!如果是盯梢什么恶人,说不定我精神比你还好。可是,咱们为什么要这么巴巴地跑来,盯着这么一对小夫妻?盯了这有多久了?快两个月了吧?一点特别的东西都没有,有什么意思?而且,任何监控设备都没有,甚至连通讯都不监听,只有一个什么报警信号器,有什么用?没事儿的话,谁蛋疼了拿报警器当玩具玩?如果真的有事儿报警,我们在这儿,要那些警察干什么?”
年轻人的一通牢骚,让中年男人苦笑,但还没等他说什么,浮空车后座上传来一阵女声:“让你盯着你就盯着,哪儿来那么多废话?而且,你记住了,咱们这不是盯梢,是保护。”
年轻人一愣,随即也露出了苦笑:“啊……啊,蜻蜓姐,我错了好不好?打扰您睡觉了。”
车子后座上的一个睡袋,睡袋上打开了一个口子,一颗女性的脑袋,从睡袋里露了出来。赫然的,正是冰兰上次见过的,那个被称为蜻蜓的女人。
“好了,我也睡醒了,你们谁先睡一会儿?还有好几个钟头才有人来接班呢。”蜻蜓一边从睡袋里向外钻,一边说。
那中年人笑了笑,说:“让这小子先睡吧,年轻人瞌睡大,我还不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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