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冷不丁听见何栗问:“万里长征是什么?”
李想暴躁死了:“你这个人能不能懂一点怎么抓重点啊!怪不得你新妇受不了你,难道你这会不该认真考虑下自己需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新妇原谅你啊!”
何栗道:“所以我来找你了啊!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了,这点事儿到底她要记恨我到什么时候!”
李想越发暴躁,自己想要娶个新妇觉得难死了,这个二货娶了那么好的一个新妇不知道珍惜,还跑到自己这里不停地聒噪,我想去找三娘啊你烦不烦,打扰人谈恋爱是要被马踢的啊!
这么想着,李想的口气越发糟糕:“这点事儿,你说是这点事儿?若你新妇把你阿娘气病了,道个歉还振振有词再气老人家一通,你可容得下她?怕早就把人家休回家去了吧,还会给她再次道歉的机会么?谁不知道你何舍人至孝啊!老娘病了,让媳妇住在老娘的床边伺候了两个月,硬是把才怀上的孩子给累掉了,多孝顺啊——不知道你岳丈当初被你气病了,你去看了几眼?人家原谅你,还不是为了自己女儿好过!”
李想说罢,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何栗:“人家养大个女儿,费的心不比你爹娘养大你费的心少……你当你是什么东西,我看你新妇也就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才忍了你,不然人家凭啥受这个气?凭她常大娘的名声跟嫁妆,便是离了你回了家,还嫁不出去么?你不说好好哄哄她,还好意思在这里聒噪。怪不得你家二弟娶不到新妇,有这么个前车之鉴,谁吃饱了撑的往你家嫁!这不是没事儿找罪受么。”
李想说罢,甩手就往外走,却不妨被何栗紧紧抓了袖口:“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可你总得告诉我我该怎么哄她啊……”
李想实在忍不住了,大骂道:“你个榆木棒槌,这也要人教?你一个有新妇的也好意思跟我这个光棍儿打听怎么哄娘子!我还想搞清楚怎么让三娘开心呢!”
何栗急道:“你还要跟李师师掺和?快快悬崖勒马!”
李想怒道:“闭嘴,先把你自己那摊子烂事儿解决了再来说我吧!甜言蜜语会不会?休沐日带着她去郊外踏青会不会?早上起来亲手给她描个眉毛会不会?”
何栗道:“老夫老妻的,实在不好意思……”
李想抓狂道:“那你就等着你新妇跟你分手了,你再找个不是老夫老妻的新妇从头做起吧!二货!”
说罢再不管这个神经病,推了门扬长而去,留下何栗傻坐在屋里发愣。
李想出了门才发现天色已经晚了,这个时辰清乐坊已经快到营业时间。除了第一次被李三娘带去清乐坊那次,他从来没有在营业时间去过清乐坊。李三娘似乎也跟他的想法相近,从来都只在白天约他。这会儿天马上就要黑了,他也没心思再过去了,越发把何栗恨的牙根痒痒,跑到厨房给下人支了几贯钱让男仆到酒楼给他买两桌席面,毕竟欧温仪的阿娘过来,总要办个接风席。回到客厅客厅,发现何栗还在那里呆若木鸡的坐着。
“你怎么还没走啊,准备在我家吃饭?”李想口气不善的说。
何栗还在发愣,他满脑子都在想着怎么回去讨新妇开心,都要为难死了,听见声音晕乎乎的抬起头,只听清了“在我家吃饭”几个字,顿时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可以继续跟李想打听打听怎么讨新妇的喜欢,便点点头:“多谢李兄盛情。”
李想嘴角抽了又抽,盛情你妹,脸皮可真厚!我家要开席好不好,一屋子都是小娘子,你个大男人往哪里坐。李想在心里头疯狂的吐槽,可想起来李念一会儿说不定回来,算了算了,她也好久没见她哥哥了,正好见见。
李念回了家,见到何栗果然很开心。何栗见到妹妹,也放下了乱七八糟的思绪,专心的跟妹妹谈天说地联络感情。
李念已经十四岁了,何栗看着眼前这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前阵子对妹妹不肯回家的那点儿不满已经一点都不剩了。四娘,与另外几个妹妹越来越不像了,她温柔,却不像大娘那样温柔到有些怯懦;娇俏,却不像二娘娇俏到有些娇蛮;美丽,却不像三娘太过柔媚;端庄,却不像五娘六娘那样端庄到了无趣的地步。她似乎具备了她的姐妹们所拥有的所有优点,可表现的方式却又完全不同。
这样的李念,不是他的家可以教的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