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是。”蛮儿恭顺地点头。
沁园中一场腥风血雨过去,唐心派了人去将刘义接到府里来后,便去自己屋里拿了一拼娘亲之前留给自己用的药酒。
“表小姐。”管家来的时候,唐心拿着药酒正准备出去。
“怎么了?”
“刘家的人说饿了,然后列了个单子。”说着,恭叔哆哆嗦嗦地将手里的纸递了过去。
唐心看了一眼,洋洋洒洒一串菜名。
这哪里是饿了,简直就是好多年没吃过东西了。
唐心笑了笑,“行,就按着这单子做了给她们送去。”
“可——”
见恭叔有些为难,唐心笑道,“老太太说了,这事让我来处理,你便放心吧。”
“行。”有了唐心这话做定心丸,恭叔自然是笑呵呵地走了。
拿好了药酒,唐心脚步轻松地朝着厢房走去。
“表嫂。”唐心来的时候,春花正坐在床上打哈欠。
一听见唐心的声音,春花一惊,刚想把哈欠收回去,可是——
“啊!啊……”春花张大了嘴,有些惊恐地指了指自己的嘴。
“怎么了?”放下了手头的东西,唐心快走两步到了春花的身边,而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刘母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竟然就留了春花一个人在屋子里。
“表嫂,你怎么……怎么张着嘴?”眼看春花张大着嘴,啊啊呜呜的只是在那手舞足蹈也不知道到底在说些什么,唐心也有些着急了起来,”表嫂,表嫂!”
春花现在是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唐心会过来,她才不会为了打个哈欠而把嘴巴张得那么大呢,更不会因为嘴巴张太大的时候受了惊吓而下巴脱臼了!
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春花含着那一口口水,口齿不清地说着,”头!漏!”
”表嫂,你是怎么了。”唐心再一次问道,”脱臼?”这一次,她似乎听清楚春花说什么了。
唐心凑上前,认真地检查了一下春花的面颊,这才发现她嘴巴的地方似乎是不能闭合。
”看来真的是脱臼了。”唐心皱着眉头挺直了腰,可下一刻便发现春花面带绯红地做在哪里,”表嫂,是还有其他地方不舒服么?”
如果只是脱臼的话,应该只是有点儿疼罢了,应该不会这个样子才对啊。
这厢唐心忧心忡忡,那厢春花一边在那咿咿呀呀一边内心狂喊着,“别再凑过来了!别再凑过来了!”
天呐,她真的不知道,她凑得那么近,近得都让自己的心跳变得不正常了。
春花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是觉得在唐心靠近自己的那一刻,她便会觉得浑身的不自在。
她是不是病了?
不然怎么会这个样子呢?
一定是这样的!
刚才的大夫一定是一个庸医,不然怎么会没有看出来其实自己是真的病了呢。
在春花腹诽不已的同时,唐心忽地就想起了当初娘亲教过自己接下巴的方法,随转过身准备寻块毛巾过来。
在唐心转身的那一刻,春花便立刻安静了下来。
她只是想让唐心离自己远一点,然后……安静地看着她。
安静地看着她在那走来走去,安静地看着她翻找着东西,远远看着,美如一副画一般。
只是,幸福总是短暂的。
“表嫂,你端着这块帕子,等会可别咬着舌头了。”唐心不知道从哪里寻了块东西放到了春花的手,春花的胸口又是一闷,全身一僵,整个人又顿在了那里。
“表嫂,你忍着点疼。”再一次凑到春花的面颊旁,唐心一边轻柔地叮嘱,一边将温暖柔弱的素手贴合到了春花的脸上。
那一刻,春花很清晰地感觉到有一阵柔和的风带着些许甜腻的味道拂过了自己的面颊,那种感觉就好像……就好像身处在春意洋洋的山坡之上,一瞬间所有的花都开了,飞舞在天上,绚烂了整个世界。
风里不仅仅是春天的味道,还有甜甜得,甜得让人——
“啊!!!”就在春花满足于当下的感觉时,就听到“咯啦”一声,面颊一疼,然后她就嚎了出来。
嚎得让唐心忍不住在那掩着嘴轻笑了起来。
真是太丢人了!春花有些尴尬地避开了唐心的目光,嘟着嘴看向了别出。
怎么总是让她看见自己最笨的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