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瑾看到云母被气成这样,赶忙装作一副担忧的样子,“婶婶,您消消气,楚恒少爷年纪还小,您就当楚恒少爷一时被蒙蔽了眼,您别跟他动气。”
话里话外透着,是我勾/引了白楚恒!
云母听完,更生气了,“楚恒,你让开,你是白家大少爷,她是白府的丫鬟,你这样护着她,让别人看去了,会笑话你的!”
白楚恒直视云母,毫无退却之意,“姑母,她是白府的人。你已嫁入云家,白家的事情就不劳姑母操心了。”
云母一愣,估计没想到白楚恒会说出这种话。
贺瑾赶忙拉住云母的胳膊,特‘善解人意’的说,“婶婶,您消消气,楚恒少爷这句话,肯定不是他想出来的。楚恒少爷年纪还小,白家对他的要求又那么严格,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肯定不是他能想出来的!”
月桂也跟着道,“是啊,云夫人,您别因一个丫鬟气坏了身体。白少爷才七岁,俗话说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只要让白少爷多跟贤淑的人在一起,白少爷定……啊!”
月桂话没有讲完,我冲过去抬手就是一个耳光!
我是想打贺瑾的,可贺瑾毕竟是贺府的小姐,云母又对尊卑规矩这些极为看重,我要打了贺瑾,底下的事就不好办了。
我跟着白楚恒每夜修习法术,加之这幅身体真的是修法的奇才。所以,时间虽短,但体内也修炼出了一些阳气,阳气很弱伤不到人,只是我的速度会比常人要快一些。
众人谁都没想到,我会突然冲过去打人,都愣住了。
贺瑾最先反应过来,玉指指着我,“你怎么打人!”
“反了!”云母爆喝一声。
云母的声音很大,体内阳气涌动。已在前厅聚着的客人,估计以为出事了,呼啦一下子全出来了,把我们这一群人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因为云府设宴是为给白楚恒接风洗尘的,这些客人最大也不过十五六,小的跟我和白楚恒差不多大,看穿着都是各大家族的小姐公子。
我噗通一声对着云母跪下,把两只手伸出来,“求云夫人做主。璎儿是楚恒少爷的随身侍婢,跟着楚恒少爷从京城来到北阳城,若璎儿当真是蛮横无礼,心思歹毒之辈,白族长怎会放心让璎儿陪着楚恒少爷。璎儿的人品还有苏老爷子给作保,任凭云夫人调查。”
云母不傻,白家人骨子里都有股正气,贺瑾一开始就让云母认为我是奴大欺主,所以云母对我才这么不待见。现在听完我说的话,云母重新打量起我。
白楚恒看到我被手炉砸肿的手,立马走过来,蹲下身子,小心的托起我的手,既担心又心疼,“你这只手怎么了?早上出门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
贺瑾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月桂赶忙道,“回楚恒少爷话,路上,小姐怕我们走的冷,给我们手炉,青璎妹妹没接住手炉,砸了一下!”
“走?!”白楚恒的脸冷下来,清澈的眸子燃着怒火,“你们让她一路走着过来的?!贺瑾,你不愿与她一辆马车,贺府就连一辆多余的马车都没有了么!”
“楚恒少爷,奴婢在白府是丫鬟,来到贺府还是丫鬟,走也是应当的。只是,”我抬头看着云母,“云夫人,白家女子各个不输男儿,这一点云夫人比我更清楚。以刚才璎儿的身手,璎儿真的会连一只手炉都接不住么?别说手炉的线断了,就是手炉整个向璎儿扔过来,璎儿也有信心将手炉接住而不被砸到!”
云母眸光严厉,看了贺瑾一眼。很明显,云母已经察觉到事情不对劲了。
贺瑾大眼睛含着泪水,一副无辜的模样,“婶婶,您是看着我长大的,我是什么样的孩子,您最清楚了。手炉的线突然断开,我当时吓坏了,立马问青璎有没有受伤,当时回我青璎完好,没有受伤。我也不知怎么了,怎么到了这里,手就肿起来了?难道当时砸到,要过这么久才会肿?还是……”
贺瑾小声哭了起来,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冤枉。
“奴婢作证,青璎妹妹的手当时真的没事。”月桂跪下来。
“奴婢也作证。”兰儿跪下。
贺瑾的言外之意,是我自己砸肿了手,冤枉她!加上月桂和兰儿的证明,好像这件事就如贺瑾所说一般,能如此颠倒黑白,我当真是开了眼!
我心里冷笑,看着贺瑾那张装可怜的脸,恨不得冲上去把她撕了。可偏偏这幅可怜相最得男人的心,娇弱又委屈,完全能激发出男人的保护欲。
围观的富家公子哥开始讨论,说贺瑾多么多么善良,我多么多么该死!
这一刻,我连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我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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