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也不知深多少千丈。
却听那关和玉自豪道:“我凌霄宫禁制无数,特别是这中殿,乃我凌霄宫根基所在,附近根本无法飞行,唯有这虹桥可以与外界相通。”
他又指着远处离中殿还有一里路的一处石台,“那是“停剑台”,所有弟子到中殿,若是御空飞行,都要在那处石台停下,徒步走到中殿。”
两人沿着那彩虹桥又是走了小半时辰,登上了对岸的石制台阶。
“这边就是东殿范围了,听说楚师叔为人比较洒脱,治理门下也多是无为而治,所以约束也不紧。不过在众多殿中,算是弟子最少的,总共不到二十来人。”
关和玉看了一眼正抬头望着远处东殿的司徒宇凡,继续说道:“现在楚师叔遭逢不幸,也只有那东殿首席弟子诸葛宜修撑起东殿了。”
随着他的介绍,两人缓缓前行,终于走到东殿前。
关和玉停下脚步,对着司徒宇凡说道:“好啦,我就送到这了,希望你能在凌霄宫早登仙途吧。但是修炼一途必然是艰苦的,许许多多人修炼一生也不见得有多少成就,千万不要着急。”
他转身取出一柄青云门配备的青钢长剑,正要御剑离去,却听到一直沉默的司徒宇凡终于开口。
“关师兄,谢谢。”
关和玉动作停缓了下来,转身看着司徒宇凡,眼神中透着有些不敢相信,随后终是一笑,摆了摆手,便离去了。
司徒宇凡低头看了看腰间的深红色酒葫芦,慢慢走入那扇敞开的雕花巨门内,眼前这一幕却令他不由一愣。
广场中央,搭建起了八个木架,左右各四,由上而下悬挂了一条宽大的白布,竟是将整个广场都给隔了开来。
白布中间放置了一张松木长桌,桌后方,浓厚的墨水深深得写出了一个“奠”字。
桌上有两根燃着的硕大红烛,一个香炉,还有壶上好黄酒,以及一块牌位,上面写着——先师楚青松真人之灵位。
那祭台前方,整整齐齐地跪了二十二个身穿麻衣,头戴白布的年轻人,他们俱是低头,不少人眼中还噙着泪水。
香炉上的三支檀香已经即将烧完,红色的烛油沿着烛壁缓缓流淌下来,那火苗也是在风中摇曳。
最靠近祭台的那个男子,神色哀伤,从旁边一个篓子里抓出一把黄纸,朝着空中撒去,对着那祭台嘶声道:“师傅!”
司徒宇凡见到此景,神色又是一黯,眼角都湿润了。
他缓缓从人群边上穿过,走到那祭台前,将腰间那深红色酒葫芦取下,轻轻得摆放到那黄酒边上,又从一边取了三根檀香,于那蜡烛处点燃,插于香炉之中。
将这一系列动作做完,他跪了下来,朝着那灵位深深得磕了个响头。
“咚!”
这一击声响全场可闻,竟连他的额头都嗑出了鲜血。
但司徒宇凡却仿佛失去痛觉,嗑完之后,缓缓走到人群最后方,同他人一样跪坐了下来。
但那些个披着麻衣的弟子看他的眼神,却是很冷漠。
众人一直跪坐到傍晚,却是最前方那个麻衣青年先起身,随后那些弟子逐一离去,但是没有人去搭理司徒宇凡。
在最后离去的两个弟子走时,司徒宇凡隐隐听道他们的议论:“听说就是因为这个小子,我们师祖才仙逝的。”
“什么?混蛋!”
“嘘!这种事情我们自己知道就好。”
司徒宇凡依旧跪坐在那里,咬着嘴唇,没有任何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