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由她出面。
薛云楚接过申请书,他却是瞬间明白了问题所在,肯定是前几次私人会面被旁人看到,还以为她和自己有什么特别关系,所以那个院长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寻找验证,因为无论从程序还是从情理上来讲,都不应该是由她来递交这份申请,最低限度也是院长亲自来向自己说明,何况现在江明宏就在都。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医院院长也有这么多心思,初等生物就是初等生物,脑子里塞满了各种各样的古怪念头,大概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巩固自己的地位。不过如果他能想到这点也不容易,起码他明白华夏人很看重人情这一点。
“你放在这儿吧,回去告诉你们的院长,以后该怎么做还是需要怎么做,否则我只好建议江总换一个负责人。”薛云楚叹出一口气,这种动作不代表什么,仅仅是他情绪模拟的一部分而已。
“你可以回去休息了,杨医生,今天辛苦你了。”黑人院长桑德尔送走杨静怡之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坐下,他感到似乎是弄巧成拙了。
哎,果然华夏人的礼仪来往太深奥了,自己这种一知半解的作法只会惹人反感,桑德尔非常郁闷地想到。他可不愿意失去这个院长宝座,但他明白自己的能力并不是非常出众,能够在这座展前途光明,背景深厚的医院担任管理者,很大一个原因是自己肤色,能够更容易和当地土著居民亲近。但如果只是一味努力工作的话,看过不少华文作品的他明白在华人企业干事不像在西方公司一样,工作压力是少一些,但需要付出更多在人际关系的沟通上,否则难以展开工作。而且将来开展的分院职工基本上都会由华夏毕业生担任医护人员,不掌握他们的交往方式是不行的。
接到调查人员对杨静怡行踪的报告后,薛云楚知道自己刚才的推测没有错,但他还是感叹人类社会的复杂程度,刚刚的插曲仅仅是一个侧面证据,新来的指挥人员,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即便是初等文明社会,他们的社会组织形式,以及运行状况,还有每个成员个体的心理状况都是极为复杂的,不是靠简单的数字统计,就能预测出未来展前途的。
“阿楚,这几天都在干些什么?怎么看起来精神不太好?”女学者克丽偎在薛影的身旁,关切地问道。这些天来,两人的关系进步了不少,但她总感觉自己无法进入对方内心,似乎有一道坚固的城墙将两人隔开。一个在城里,一个在城外。
“啊,没有什么。对了克丽,你对人类的心理状况应该有很深研究,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为什么人总是想要寻求心理刺激?甚至是一些恐怖和暴力的刺激?”薛影听到女伴的问候,不再去看那些翩翩起舞的舞蹈者,喝了一口咖啡后,向这位兼修心理学的女伴提问到。虽然是请求语气,但他连贯的问题,标明他不想得到否定的回答。
“从心理学角度来说,当人现有人和自己处于同一处境时,那么他的焦虑感会减低,由此类推,假如他现有人处境比自己还差,那么就会产生一种心理满足,由此来说,恐怖和暴力,其实就是让他们感到自己比那些遭受恐怖和暴力的人更加幸运,从而能够在自己现在的处境下,愉快地活下去。”克丽感到一点不满,对方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反而向自己提问。
“心理满足?这到底是正确,还是错误?抑或这就是人类社会产生这种阶梯状分布的心理根源,看到下面还有不如自己的人,就能满足现今的处境。除非上层出现问题,否则这种阶梯形的社会结构都会非常牢固。”薛影口里说着无关的话题,心里却在想着那个死亡游戏第五幕场景的解题过程,那是一个侦探推理场景,需要找到杀人犯,每五天开始一次的故事场景,游戏时间正好就是五天,五天之内必须找出杀人凶手,否则凶手会杀掉除工作人员之外的所有故事角色,就是那些被迫参与到故事中间的被绑架者。是那样,不对,还缺少一个重要道具,这次应该选取一个心理素质强一些的故事角色。
“你在想什么?和女士谈话的时候,走神可不是绅士的行为。”克丽略带些俏皮地说道,一边从旁边抽出一支萨蒂尔女士香烟,但还未点燃就被薛影按住了。
“如果你不想过早衰老的话,就不要抽这些无聊的东西。”基于习惯,薛影淡漠地说道。
“你还是这么无趣,算了,我早该知道这一点的。对不起,今天我很累,先回去了。”克丽在说完后,没有让对方送自己,便独自离开了会场。
薛影没有管克丽的想法,任由对方离开,他还在想那个游戏的破关方式:虽然解题过程有了,但缺少一个良好的故事角色还是不行的。对了,他们还有一个定购服务,根据自己的级别可以使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