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待都走得干尽,姜然问道.
“什么为什么?”王重阳抬起头,看着姜然,一举一动之间,自有一股潇洒、散漫之意。≧
“为什么要帮助我一个陌生人?”姜然并不认为对方会无缘无故帮助自已。
王重阳弹指一抛,那众修争得头破血流的阴经便被他抛向了风云无忌,随后转过身,自顾自踏着虚空,向远处走去。
“因为你和我一样来自那个星球。”王重阳的声音从前方幽幽的传来,带着一股难言的寂寞。
“因为我也是来自那里?”姜然细细的品味着这句话,待再抬头时,已看不到王重阳了。
“这个人,今后在圣明峰,由我罩着了。谁人敢动他,便有若此峰。”王重阳的声音像幽魂一样在圣明峰上空飘荡,但姜然却知道那只是他事先的留音罢了。
那话音一落,一抹剑光从天边袭来,乍现即敛,良久再无声音,四野里一片静悄悄的。
轰隆隆!
突然,风云无忌前方,一座千丈高的山峰突然齐腰而断,山腰以上的部分从山体上斜斜滑下,摔落山谷,回音良久方回。
天地更加寂静与萧冷了,只余呼呼的风声在空中转来转去。
只出一招,只出一剑。
剑道至此,已可谓达至顶峰了。姜然静静的站在空中,望着王重阳离去的方向,突然有了一种明悟。这人修剑已踏入一个偏道,而且已经修到了这个偏道的极至,修剑至此,已无所谓正确与否了。此人只出一招,只出一剑,但这一剑,又有何人可挡。
一招即出,一剑即递,不死敌死,便是我亡,这乃杀道之剑!
王重阳出剑的情形,姜然试想自已面对这一剑的情形:一抹剑光横空出世……这有点象无为剑法的破天一剑.
可又有什么不同.
冷汗自额头滚滚而落,这一剑,姜然即是自认必死。这一剑,已经强悍到,完全无视对方的招式,一招毙敌的境界。
“这人倒底是什么样的人?居然可以把剑,修到这样骇人听闻的境界。而且他来自我一个地方?”姜然喃喃道,仰向天,一时起呆了。
良久,姜然叹息一声,向着南方而去,这个冰雪的世界,不适合他呆…
路上经过一座座山峰,无数道神识在他身上扫过,马上潮水般退去,王重阳之威,竟然一至若厮。
半天之后,姜然终于走出了这冰雪的世界,站在雪域边缘,一半是冰雪,一半是那苍莽的天地,而在冰雪与大地之间,一道灰色的身影,傲然而立。
那灰色身影转过身来,一头灰色长飘起,露出一双没有一点黑色的颜白。那人微笑着,看着空中踏步而来的姜然,说道:“我们,又见面了。”
在这人转过身来的刹那,姜然心神狂震:“是你……圣明大殿的法王。”
灰衣人点点头,缓缓的伸出右脚,踏上虚空,一眨眼间,便从原地消失,出现在姜然身前不足一十丈处,这种由极静到极动的变化,看得让人难受之极。
“你没死,道主很生气。”法王语声没有一点起伏变化,就像一具没有思想没的感情的行尸走肉。
姜然冷哼一声:“你们倒是聪明,为何刚刚不动手,却等到我快离开这里,才出现?莫不是惧了那王重阳。”
灰衣人很坦然的点点头,漠然道:“他的剑道太极端,我不想和他拼命!也没有必要。”
“你出手吧。”姜然不欲再多言,竟然明确对方的意志不可动摇,自是准备随时应对对方的攻击。
灰衣男子抬起头,漠然的看着姜然,长剑从右边宽大的袖袍中递出,长剑虽未出鞘,但姜然却听到一声清越的剑鸣。
一柄灰色剑鞘从空中弹出,法王已消失在了原地。
没有细看,灵识之中感觉到一抹犀利的剑光已贴近身体,姜然长吸一口气,身体立即变得轻若纸屑,随后向后荡去。
姜然原本立身之处,法王现出身来,他右手倒握着剑柄,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拿着剑。
灰衣人抬起头,眼中闪过一抹奇异的光芒,随后头微一低,姜然一方,又一个灰衣人出现,一剑向上一抹,一道灰蒙蒙的剑气破空而至。
但姜然已经将帝江神通全力施展,又加了百万年功力,已有一些巫影出现在识海之中,只是一丝的风力,便已让他借势飘荡开去,那抹剑气自是斩空。
法王长剑一收,向身畔一扫,便自不动,便姜然已感觉到,那只是一具残影,他本身早已不在原地。
身后一缕剑气无声无息的袭至,但依旧从姜然下方吹过。
一剑又一剑,连绵不绝,那剑上散出的古怪雾气飘散开来,空气中带着一股腐蚀的味道,虚空之中,出现了十多个灰衣人,一个灰衣人刚刚消失,又有更多灰衣人生成,每个灰衣人都保持着一人不同的挥剑姿势。
然更加诡异的,却是姜然。那已不是人体所能做出的动作,身体曲折飘荡,便真如一张纸般,按任意角度折曲。法王上千剑出手,却是连一剑都没有得手。
“你这是何种功法?”法王的声音在空中回荡,一字吐出,另一字却又换了个方向。
姜然从这人语气中次感觉到了一丝情绪的波动,那是一种极度的郁闷与无奈。
“帝江法门。”姜然随口道出。
突然之间,满天的幻影消失殆尽,姜然身侧不远处,灰衣男子现出身来,一袭宽大灰袍随风舞动。
“有此绝世法门,你已立于不败之敌,我的剑,再强,也无法伤你。”说罢,随后一抬,那抛出的剑鞘从地上飞起,径直没入他手中。
呛!长剑入鞘,灰衣男子头也不回的向圣明峰深处走去。
“待我收敛剑气,再无一丝风气泄出,自会再找你的!”
声音渺渺,但人踪已无……
“你就是姜然?”姜然刚刚翻过一座青山,眼前人影幢幢,突的出现十多名身着白衣,面目冷竣的男子来 “你们是谁?为何拦我去路?”姜然喝道。
那十二人自动散开,隐隐围死了姜然的去路。“没错,大哥,按照传言,阴经应该在他手上无疑。”另一名白袍男子看了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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