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大波整装待发的军人突愕闯入,也是愣了愣,但很快就猜到领头的那名中年人应该就是王贤英,心里不在意,但表面上却很费解的望向一旁的燕京党成员,似乎想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你们打算让我们这边人来一场鸿门宴?
要说最无辜的莫过于这次代替孙凌主持整场会议的赵启辉,作为孙凌的得力助手,尽管地位上不及邵青,但资历上,却是跟过孙凌最久的老成员。许多不能摆上台面的事情,赵启辉知道很多,而且许多都是他替孙凌处理的。
赵启辉当然认识王贤英,当下干笑着站起身,恭恭敬敬走到王贤英身前,“王叔叔,怎么了?”
“我问你,叶钧呢?”王贤英扫了眼四周,没有到叶钧,心里渐渐升起不好的想法。
“叶钧?”赵启辉一阵错愣,“他不是病了吗?现在应该是在医院里调养吧?”
不过说完这话,赵启辉似乎也猜到了什么,当下脸色渐苦。
王贤英懒得去搭理赵启辉,只是阴沉道:“你确定打从一开始就没见叶钧?”
“是的,王叔叔。”
赵启辉忙不迭点头,作为燕京数得上号的滚刀肉,偏偏还是有脑子的滚刀肉,确实让人又敬又怕。
“咦?孙凌呢?”王贤英再次扫了眼四周,发现捕捉不到熟悉的那道身影,不由皱了皱眉。
“他刚出去了,应该是去厕所了。”赵启辉记得孙凌走之前,曾在他耳边提到过去厕所。
王贤英眉头稍稍展开,只要不是说孙凌压根没来,那就没事。来之前,徐翠就跟他分析着种种可能发生的结果,这次的洽谈磋商,很明显,只有叶钧跟孙凌能够拍板,靠眼前这些人,就算谈到明年今日,只要叶钧或者孙凌不点头,那么就永远不会有结果。
王贤英怕就怕孙凌私底下跑去跟叶钧jihu,之后谈妥了,叶钧直接飞回天海市,或者躲到上南省,那么到时候,再想捏着叶钧,想都别想。
一想到在上南省护着叶钧的那几个老爷子,就算王贤英天不怕地不怕,也不敢正面叫板。董文太、汪国江、钟正华护着叶钧也就罢了,一听说叶钧护卫营中还有着胡庸春这头老狐狸,王贤英就无数次的想起二十年多年前,在燕京这座城市掀起腥风血雨的男人胡安禄!
当然,对于胡安禄,王贤英有着敬畏,有着遵从,还有着一股化不开的敌意。
没办法,自己过一辈子的女人,心里面始终有着一个男人的影子,而且还是深入骨髓无法抽离的那种。作为男人,这种压抑感远比被戴绿帽子还要难受。因为王贤英无法保证,当自个的女人被压在身下婉转承欢的同时,会不会脑子里在幻想着被另一个男人这么压着。
尽管这种想法多少有那么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且还有那么点多疑,可王贤英就算是滚刀肉,但这脑子,也不是真正傻到家。再者,被徐翠调教二十几年,没点水准,说得过去?夫妻间的关系能这么融洽?
“那你们先开会,我就坐在这等他。”王贤英根本就不顾忌场合,直接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需知,这次的会议尽管算不上秘密,但也不容许无关紧要的人卷进来,赵启辉脸色有些尴尬,犹豫着要不要劝一劝这个在燕京出了名的滚刀肉。毕竟什么人都能跑进来掺上一脚,一点组织纪律性都没有,这次天海来的客人们倒不会觉得有什么,可他们这些东道主可就要倒大霉了,因为这些天海来的客人们一旦回去,势必就会将这件事当作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到时候,势必燕京党青少派,很可能会被旁人小觑。
着王贤英一副没商量的样子,暗道一声罢了,赵启辉干笑着走了回来,见不管是己方人,还是天海党的成员,都时不时交头接耳,目光还偷偷摸摸望向正靠在沙发上的王贤英。这一瞬间,赵启辉异常尴尬。
轻轻咳了咳,赵启辉正打算说话,却没想到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咦?他怎么回来了?”赵启辉有些疑惑,但没在意,因为孙凌的出现,恰恰能解决此时此刻令他尴尬的处境。
“王叔叔,您怎么也在?”
孙凌生生止住脚步,叫包括赵启辉在内的所有人都望着他,孙凌忙扫了眼四周,立即就见王贤英,不由干笑道:“王叔叔,您是来找我的?”
“我不是来找你的。”王贤英站起身,顿了顿,严肃道:“不过,我却是在这等你的。”
“有什么事?要不,咱们出去说?”尽管孙凌有些心急如焚,但脑子没发烧,当见赵启辉一脸求助的神色,加上眼前这些局势,以孙凌的头脑自然明白,当下躬身道:“王叔叔,这边请。”
等孙凌与王贤英相继离开后,赵启辉才暗暗松了口气,当下示意邵成杰继续。
“叶钧呢?有没有见他?”
刚关上门,也不等孙凌转身,王贤英就追问道:“这小子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偷偷就从医院里逃跑了,十几个监控摄像头,愣是没发现他是怎么跑的,他就像是突然人间蒸发了一样。”
孙凌脸上流露出错愣之色,本打算说实话,可转念一想,却摇头道:“王叔叔,我没见叶钧,他应该不会来这里。”
“哦?”王贤英没能从孙凌脸上出太多的猫腻,而且王贤英也从未怀疑过孙凌,当下点点头道:“既然这样,我就先回去,你如果发现他的行踪,立即告诉我,知道吗?”
“恩,王叔叔,您慢走。”
王贤英没发现,当他转身离开后,孙凌脸上流露出一丝阴沉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