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面对一大群早已熟透的纨袴膏粱,那伙赶来案发现场的警察都很识趣的扭头就走。
毕竟这伙人可是敢领人去堵省公安厅大门口的疯子,谁没事会吃饱了招惹这伙煞星?
“你说这小子的老头子敢不敢来?”
董尚舒弹了弹手中的烟灰,然后一脚就踩在那青年脸上,同时下盘还使上了力道,让那青年一阵喊疼。
从陈胜斌手中接过一杯红酒,叶钧缓缓走到那青年身边,然后蹲着,伸出一只手,使劲扯着对方的头发:“以后敲竹杠最好涨点眼力劲,别什么人都认为是囊中之物。放心,我不会弄死你,只会让你做一辈子残废。”
砰!
说完,叶钧就狠狠甩了甩手,直接导致那青年脑袋跟地面来了一次热情洋溢的负距离接触。
“这小子的孬样,让我想起那阵子被烧死的那个神经病。对了,小钧,上次被我们烧死的小子,叫什么来着?”
董尚舒这个问题,让叶钧想了好久,才皱眉道:“好像是叫庞元浩。”
叶钧这句话,让躺在地上早已虚弱不堪的青年浑身巨颤,因为他跟庞元浩不仅熟,更是从小玩到大的挚友!最关键的,就是他们俩都有着一个共同的嗜好,就是喜欢玩女人,这俗称臭味相投。
庞元浩被火烧死这件事,他清楚,私底下,也偷听到并非事故,而是被人蓄意谋杀。
这件事,他一直记在心里,却不敢声张。因为既然连他老子陈卓生都不敢管,那么他也没这么大胆子去管。
只不过,却没想到今日竟然会落在谋害庞元浩的元凶手中,这青年心底升起一股绝望,就连先前一肚子日后报复的心思,也是全给吓没了。现在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逃得远远的,逃离这是非之地,因为他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即便断了条腿,起码还能继续玩女人,他可不想以后连女人都玩不了!
“放开我儿子!”
正当那青年陷入绝望之时,一道惊呼声传来,让那青年浑然一震:“爸!救我!”
也不知道这青年哪里使出来的一股气力,竟然破天荒喊出声来,不过却让一旁的董尚舒极为不爽,狠狠就一脚踩了下去!
“阿强!”
眼见亲儿子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陈卓生满脸焦急,同时脸上也是阵阵怒意,可却不敢冲过来制止,倒非顾忌人人惧怕的南唐尚书,而是身边的一个老人!一个撑着拐杖,但走起路来,却极为协调自然的老人。
“尚舒,放了他。”
董尚舒似乎感觉耳朵听错了,毕竟在这南唐市,除了他妈,以及董家小魔女,可没人敢对他指手画脚。
原本,正想说出些奚落性质的话语,可董尚舒抬起头却瞧见那个老人,脸色也开始不自然起来。
叶钧冷眼旁观,因为打从一开始,就感觉到那个走进门的老人,一直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他,这种感觉很微妙,让叶钧很不舒服。
当下老人在一个保镖模样的壮汉搀扶下,缓缓走了过来,先是瞥了眼地上半死不活的青年,然后才望着叶钧:“你就是小钧吧?阿财跟我提过你,你胡叔叔,也提过。能让你胡叔叔赞不绝口的年轻人,我这把老骨头也是很早就想会一会了。”
叶钧心脏狠狠抽了抽,当下深吸一口气,试探道:“胡爷爷?”
老人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笑眯眯打量一眼四周,平静道:“都散了吧。”
众人你我,我你,都没动。
叶钧暗暗皱眉,当下不动神色摆了摆手,平静道:“都回去吧,这里没事了。”
呼!
话音刚落,陈胜斌第一个朝门外走,脸色有着一股耐人寻味的严肃。紧接着就是林萧、张磊等人,走过路过,都会朝这撑拐杖的老人瞄上一眼,脸上同样有着一丝猜疑。
瞧着眼前这一大群纨绔说走就走的模样,陈卓生早已心惊胆颤,因为他脑子里猛然想起一个男人,一个在近期忽然崛起的男人!
能让眼前这一大群纨绔如此听话的人,这南唐市有二个,一个是董尚舒,另一个,就是新一任的头号公子爷,叶钧!
难不成,眼前这个戴墨镜的青年,就是叶钧?
结合前面老人口中念叨着的‘小钧’,陈卓生再也不需要去分辨真假,已经能百分百肯定,这戴墨镜的青年,就是南唐新任的第一公子!
就算陈卓生宠儿子已经宠到盲目的程度,但此刻,也是无由来升起一股怒意!
他很想提着儿子,骂一句,这叶钧也是你能招惹的?
毕竟,能让南唐众多政客或明或暗表立场的后起之秀,也就仅有叶钧一人!就连养尊处优的董尚舒,都没这福分!
可想而知,今日得罪叶钧,就等于得罪未来二十年里,统治整个南唐乃至本省的一大群实权大佬!
叶钧可没心思理会陈卓生怎么想,此刻只是满脸谦逊站在老人身边,因为眼前这位老人,应该就是胡有财的爷爷,胡安禄的父亲,那个号称擅谋擅算、百密难疏的政界狡狐,胡庸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