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布局,所以闲来无事,就琢磨着从这司机开始旁敲侧击。
这青年夸夸其谈道:“先生,说句实话,我挺羡慕那国中生的,年纪不大,就能迅速走红。那首歌曲我也听过,咱们港城的人,可不比内地,因为是资本主义社会的气氛浓厚,许多稍稍有条件的家庭,都愿意将孩子送往国外留学。而他们都表态过,像那首歌曲,绝对是原创,不可能是一些人说的抄袭。再说了,咱们酒店的经理,也说过那国中生的室内设计,肯定也是真货,因为经理就是做这行的,年轻时还在国外获得过室内设计的荣誉奖章。”
“哦,那为什么之前港城这边的媒体,一直捏着这些话题不松口?”
叶钧只是随口问问,但这青年却泛起一股冷笑:“还不是想牟利?只要刊登一些名人的绯闻,就能给自家的杂志、报纸带来极高的销量,就像前两年有一个富豪养着几个情人,给这些媒体撬出来后,整整闹了大半年。只不过,这次的情况比较特殊,实在没想到内地人情绪会这么激动。”
暗道果然不出所料,叶钧嘴角溢出冷笑,敢情这媒体就是群唯利是图的家伙,尤其是资本主义管制下的国度,那些媒体为了挖掘有价值的材料,真的能做到铁石心肠甚至丧心病狂的地步。
“那么除了媒体外,像你们这些普通工人,对叶钧又是什么法?”
尽管搞不懂身后的客人为何一而再再而三提到叶钧的话题,不过开车的青年并不在意,笑道:“有跟风的,也有理智的,不过又能怎么样?咱们就是老实本分的老百姓,最多买份报纸新闻,媒体说什么,咱们就信什么。当然,若不是最近接待过一些阔少,从他们嘴里听到真相,说句脸红的话,我现在都还以为那国中生是作假的毒瘤。”
叶钧‘哦’了一声,就不再多问,现在的他,已经彻底明白港城的形势。样子,目前老百姓的观念,并没有理想中的那么好。
暗道果然舆论能害死人,叶钧开始头痛,该用什么法子才能扭转港城百姓对他的印象,光靠压制,这远远不行,而且势必会牵扯出更大的祸乱。
原本,港城这些人怎么他,叶钧不会在意,他的目的,仅仅只是调停这场不必要继续下去的争端。
可是,通过这么一番交谈,叶钧已经意识到谣言止于智者这种自我安慰,实则是自欺欺人,毕竟这世道智者的数量太少,平庸始终牢牢占据着榜首。若不能让这些媒体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的百姓纠正观念,怕是日后在港城的一切作为,就很可能饱受质疑,甚至还会渐渐影响到内地百姓的思维。
低调,确实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可若是无法低调下去,又不希望太过高调,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在这里面寻求着一种不偏不倚的平衡。
叶钧很清楚这点,所以,为了避免因为这无妄之灾而埋下隐患,就只能用行动,尽可能剔除港城百姓对他的误解。
进入酒店后,叶钧就在侍者的引领下,进了预先准备好的客房。
咚…咚…咚
瞥了眼房间中的挂钟,发现已至夜间十点,听到这阵门铃声,叶钧赶紧起身,透过猫眼,发现是一位打扮妖艳的女郎,不由疑惑的打开门,问道:“请问你找谁?”
女郎故意在叶钧面前搔首弄姿,可惜身材实在不敢恭维,或许对寻常男人来说已经算得上极品,但叶钧总觉得这女郎有些臃肿。
“先生,需要做一些服务吗?”
“服务?”
叶钧为之一愣,不过很快就想到那类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的健身项目,顿时摇头道:“不用,谢谢。”
正打算关门,这女郎忽然抵在门框上,笑道:“先生,我服务很好的。”
“真不用了。”
“先生,等等,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我们这些…”
叶钧想关门,而这女郎又想做买卖,毕竟内地人好宰,这是条不成文的规矩,自然不愿放过说普通话的叶钧。所以,难免两人就出现一些肢体上的拉扯,而这女郎也不小心碰掉了叶钧的墨镜。
起初,这女郎还为之一愣,但很快,就捂着嘴,震惊的望着叶钧。
“糟糕!”
叶钧并没有第一时间俯身拾起那块墨镜,而是直接把女郎推进屋子里,然后在拾起墨镜后,就反锁住了门框。
“是你呀,我认识你,你就是那个内地仔。”
似乎对于识破叶钧的身份极为得意,女郎经过最初的震惊后,就大大咧咧坐在床边,然后翘着腿,将女人大腿的风情彻底展露:“先生,若是我将你住在晶港大酒店的事情告诉某家杂志社,你猜,这家杂志社会给我多少钱?”
叶钧显得很平静:“最多是你接十个客人的酬金。”
女郎脸色一变,咬着嘴,似乎在忍受极大的屈辱,不过很快就换了副笑脸,吐气如兰道:“没错,所以,我认为能跟先生你谈一谈。”
“样子,这封口费可不低呀。”
叶钧满脸平静,若有所思道:“我凭什么相信你?这年头,婊子出来卖还指望挂牌匾的海了去了,可似乎没几个有职业操守的。再说了,一直以来,我只相信死人能保守秘密。”
说完,叶钧就在女郎面露惊恐的目光下,取出一柄泛着寒光的匕首:“说实话,我最讨厌别人要挟我,即便是女人,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