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丁伫立在七号门外,不肯离开。尽管理智告诉她卫良已遭遇不测,但她还是不愿相信,那可是卫良啊,他聪明绝顶,心理素质出众,而且还很能打,这样的人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她不愿相信这一切,一直在门口傻傻等候着,就像失去主人的小狗,哪怕主人不可能回来,它还是会在原地等上好几年。对于卫良她有一种很独特的情感,就像是自己的大哥哥。小时候她经常被同学欺负,那时就希望有一个大哥哥来保护自己,可惜她是独生女,来到猩红之塔后这个“愿望”终于得到满足,虽然与卫良的初遇不算愉快,但随着时间推移,他们相处的越来越融洽,就在昨天,他还帮自己教训了那头肥猪,打的对方惨叫不迭,那种被人保护的滋味真的很温暖。
但有些时候,她又不把卫良当做自己的大哥,比如说偷偷瞄着他侧脸的时候。
两人认识的时间并不算长,她的依赖感未免产生的太快了,但这里是猩红之塔,一个随时都会死去的地方,危机是最好的情感催化剂,比如说并肩作战的战友,往往会成为一辈子的兄弟。
她并没有放弃,不断的敲门,不断的呼唤,有那么一瞬间她好像听到了里面传出的声音,那是卫良微弱的呼唤,似乎再说“我还活着”,令她激动异常,立马与口吃男分享这个好消息。但对方却面无表情的说这是幻听。
敲门声将其他人也吸引了过来,俊美男站在不远处沉默的看着这一切,有种兔死狐悲之感。
鲨鱼头同样无奈的摇了摇头。
刘欢也得知了卫良的死讯,尽管被对方揍过,却高兴不起来。现在只剩丁丁自己了,如果他愿意,可以一雪前耻,将这个弱女子狠狠羞辱一番。可他虽然好色,却不是睚眦必报的人,冷冷撇了一眼就走开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丁丁依旧在坚持,似乎卫良不出来誓不罢休。
“这是你开的玩笑,对吗?”
“赶紧出来吧,我都要急死了。”
“卫良,我知道你还活着,你骗不了我,你不可能死的。”
口吃男一直在旁边陪着她,他知道自己嘴笨,怕说错话得罪人,一直保持沉默,只是眼含关切,这时实在憋不住,说:“不要再伤心了,振作些,一切都会好、好起来的。”
丁丁眼红红的,摇摇头,说:“不会好起来的,如果没有卫良,我根本不知道该如何生存下去。”
口吃男怜悯的望着她,说:“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曾经我也像你现在这样无助,一位长者告诉我一句话:一切都会过去。我后来仔细琢磨,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得意也好,落寞也罢,开心也好,伤心也罢,在时间的冲刷下都会变成尘、尘埃。”
丁丁并没有因为他的开导而变好,反而越来越消沉。她知道卫良死了,不再自欺欺人,对口吃男道了一声谢,回到卧室,紧紧关上房门。然后,她无力躺在床上,用被子捂着脸,失声痛哭。
口吃男站在门外,心情复杂,虽然卫良死了,他却羡慕卫良。他想,假如自己死了,会有女孩如此伤心难过吗?不用想,一定没有的,自己不起眼的就像一株小草,平凡,懦弱,渺小,无论走到哪里都不会引人注目。
他本来想回卧室继续砸墙,虽然那并没有什么用,但闲着也是闲着,要不然干嘛呢?这里既没有网,又没有书,更没有朋友,姑且就把砸墙当成一种消遣的方式吧,在剧烈的运动中会忘却不愉快。可隐约间,他听到楼下几人的对话,大意是除了卫良之外,还少了一个人,这令他心生好奇,走下楼问:“你、你们在说什么?”
俊美男看了他一眼,道:“你来的正好,有事问你,今天见到那个穿白裙的女孩了吗?”
口吃男摇摇头。
俊美男道:“我们也都没看到她,都过去这么久了,按理说她早该下来了。”
口吃男问:“会不会被凶手杀死了?”
俊美男道:“被杀死的不是卫良么?”
口吃男回过味来,凶手每天只能杀一人,如果卫良死了,那白裙少女就能活下来,但她直到现在都没有出现,显然存在蹊跷。他提议道:“女孩住几号房?我们过去看看。”
俊美男道:“刚才已经敲过门了,无人回应。”
口吃男道:“或许是藏起来了。”
俊美男问:“她为什么要藏起来?”
口吃男皱着眉想了一会,说:“我、我、我不知道,这只是一种猜想。”
四人商量了一会,理不出头绪,就不再讨论此事,而是把更多的焦点放在凶手身上。对他们而言,女孩为何失踪不重要,当务之急是把凶手揪出来。
刘欢瞥了俊美男与鲨鱼头一眼,别有深意道:“今天该投谁?”
身份不明的有四个人,卫良,丁丁,鲨鱼头与俊美男,卫良已经死了,丁丁一介胆小怕事的女孩也不太像是凶手,只剩俊美男与鲨鱼头嫌疑最大。
俊美男不悦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欢道:“我也不绕弯子,凶手就在你俩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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