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纯只好伸出手来:“张书记,您好!”
“你好!”张清扬握着她的手两秒就松开了,说道:“年轻有为啊,真不简单!”
“您谬赞了,我看还是您年轻。”崔纯淡淡地说道。
“呃”崔纯话一出口,周围立即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了张清扬。
那一刻崔银山吓得都快尿了,上前推了女儿一下,怒道:“傻丫头,你胡说什么呢,有你这么和领导说话的嘛!”
崔纯话一出口也感觉不太对,可是说了也就说了,她也没当回事。她刚刚回国,同政府干部的交流过少,又不喜欢和政府打交道,性子难免随意一些。
“崔总,”张清扬摆摆手,微笑道:“崔纯小姐说得不错,我很高兴别人还能说我年轻,要不然我真以为自己很老了呢,哈哈”
看到张书记替自己女儿解围,崔银山汗如雨下,幸亏这是张书记,要是换一位领导后果不堪想象。其它的温岭市干部也松了一口气,暗怪崔纯差点得罪领导。从这件事上也反应出了张清扬的大度,一位民企的小老板竟然说省委书记年轻,这话可是犯了大忌讳。如果张清扬面对一位大领导,对方夸他年轻,那是一种赞美;可是以崔纯的身份地位,从她嘴里冒出这句庆,会让领导以为你没把我放在眼里。
“丫头,快道歉!”崔银山又拧了女儿一把。
崔纯看了眼张清扬,似笑非笑地说:“我是说的真话嘛,张书记真的很年轻嘛!我还以为省委书记都是很老的那种”
崔纯不但没理父亲,反而还变本加厉。
“你”崔银山脸红气喘,心脏的跳动都急促了。
“哈哈”张清扬大笑,上下打量着崔纯,点头道:“你很特别,不像是华夏企业家,是不是在国外学习工作过?”
崔纯一脸诧异,点头道:“是的。”
“难怪,走吧,我们进去聊!”张清扬没在意崔纯的不礼貌。
其实他已经看过了温纯集团的资料,知道崔银山只有这么一位宝贝女儿,也是唯一的继承人,也知道她刚刚从国外回来。张清扬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远远超出了别人对他的认知,就以崔纯的经历来说,他能够理解她不喜欢和官场中人打交道。别说是她,就连子婷、梦婷两人在国外生活习惯了,都不愿意和国内的官场中人见面,要不然也不会每次谈项目都安排管理层的其它人员过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虽然现在是市场经济,但是官场中的一些干部确实影响了私企的发展。
虽然崔纯的话有些过分,但并没有恶意,从她的角度出发,她说张清扬年轻应该也是夸赞的意思,只是不太了解官场中的规矩而已。再说了,即使她是恶意的,张清扬又怎么会和她一般见识?相反,正因为她的大胆,反而赢得了张清扬的好感,相比于崔银山的阿谀奉承,他更看好未来的崔纯。
“我告诉你不要乱说话,一会儿小心点!”崔银山特意拉着女儿走到了后面。
“我也没说什么啊,张书记不是没生气吗?”崔纯反驳道。
“你懂什么!”
“行了,你就别说了!”崔纯不耐烦地推开父亲,“我发现他好像确实和我了解过的大陆干部不同”
“哎!”崔银山干着急,就以女儿这样的性格,未来能将企业发展好吗?
余问天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拍了拍崔银山的肩膀,冷笑道:“老崔啊,你可有一个好女儿!”
崔银山满脸尴尬,讪笑道:“这孩子刚回国,那个”
崔纯知道余问天说的是反话,假装没听懂,直接走进了办公大楼。
“怎么回事?”余问天见崔纯根本没理自己,不满地拉了一下崔银山。
“余书记,这孩子都被我惯坏了,那个”
“她当这是过家家吗?”余问天说完就甩袖而去。
“哎!”崔银山急得直跺脚。
坐在宽大的会议室内,崔银山有点不敢看张清扬的眼睛。
张清扬坐在正位上,左右扫了一眼,发现余问天和南门秋坐在一旁,皱了下眉头,说道:“我今天不是来听温岭市委、市政府的工作汇报!”
两人对视了一眼,没明白领导这是什么意思。
张清扬向坐在远处的崔银行和崔纯说:“我今天是来调研温纯乳业的情况,你们坐过来,我们随便聊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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