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夏琋并没有拉黑易臻。
在她的世界观里,一言不合就拉黑是很愚蠢的行为,不论在哪个社交软件上都是,拉黑就说明你在意,你难受,这个人影响到你了。所以,再辣鸡的人,再难听的言论,夏琋都在心里日他妈,面上还是一言不发。
别人就是为了气死你,那你有所动都是称了他的意,殊不知,漠视才是最有力的武器。
夏琋没有再理会易臻了,静思过后,她打开手机,给俞悦电话。
她现在急需吐槽和友人的指点迷津。
电话很快被接通。
夏琋:“大鱼,你这会有空吗?”
俞悦:“干么四?”
夏琋:“我又跟贱男杠上了。”
俞悦的语气变得好笑而无奈:“你们有完没完啊。”
夏琋手搭在唇边,轻声轻气说:“我昨天和他419了。”
俞悦:“我靠,什么神发展啊?!”
夏琋沉默。
“你不是说他有女友吗?”
“他说分了。”
“后来呢?”
夏琋冷哼:“你猜他今天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
“什么?”
“他把我喊到他家去,让我吃避孕药。”
俞悦的口气顿时有种烂泥扶不上墙的意味:“你还让他□□,你脑子糊屎了吧”
“我怎么知道,我家没套,我多久没睡过男人了!你为什么不先骂他,还骂我!”
俞悦笑了声:“他有错,你也好不到哪去,我就奇怪了,你最近不是和林小弟你侬我侬着么,怎么又和易臻搞床上去了?”
夏琋长叹口气:“说来话长,反正睡了都睡了。”
“你能别这么下半身吗?”
“是个人都有生理需求好吗,我还没说完,我吃完药,他又送了我两盒避孕套,他是不是有毛病?”
“他跟你上床的时候怎么不戴?”
“他找了,我不是说了么,我那没有。”
“那你让他出去买啊。”
夏琋搭着额头,一脸闷闷不快:“都到那会了,箭在弦上,谁想突然中断啊。”
“你们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易臻还没那么过分,还知道喊你吃药,送你套子也能理解。”
夏琋几乎要跳起来:“什么鬼,你不觉得他在侮辱我么?”
“怎么会?”俞悦仿佛听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论调:“他的做法是不太让人高兴,可你得换个角度看问题啊,有几个炮.友能做到这种地步的?让你怀孕就好了?我倒觉得他比那种刚干完就迫不及待提醒说‘你记得吃药的吧’、或者事后看到你吃药来一句‘好心疼你哦让你受苦了’的男人真实多了,那些更虚伪好吧,你心疼女人怕女人受伤你当时干嘛不戴套,我呸,比起他们,易臻知道自己犯了错,默默买药,还特地把你喊到他家里看着你吃下去,也太成熟懂事了吧。”
夏琋:“靠。”
“还有送套,我觉得没任何问题啊。”
夏琋越来越不能理解她的脑回路:“怎么就没问题啦?”
俞悦:“你没有啊,女人多点保护总没错吧。”
听完友人的一大堆分析,夏琋有点犯迷糊。
还没等她回话,俞悦突地放低了声音,有些严肃地说道:
“老夏,你没发现么,你变了。”
“啊?”
“如果你只把这一切当做一炮,反应才不会这么大。
“什么东西?”
俞悦说得平稳淡定:“所以你现在在纠结什么呢,如果真的只是一夜情,大家套上裤子即便不说再见就走人也无可厚非吧,你呢,你现在这样,不就是开始索需别的东西了,是什么东西呢,需要我说出来吗?是对方对你的爱吧,你希望他像个男友对女友一样照顾你,关怀备至,可是他没有,所以你不爽。你确定你对他只有征服欲?还是你根本就放不下了?我不清楚易臻到底有没有喜欢你,但我可以肯定,你已经多少有些喜欢易臻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夏琋毛骨悚然。
但她还是反驳俞悦:“你说的不对,女人在性.爱之后,都会有一段心理脆弱期,我刚好处在这个阶段而已。”
俞悦又笑了:“心理脆弱期也是建立在对对方有好感的基础上面的吧。”
夏琋的脑袋像搅了混凝土一样重:“可是我和他搞完之后,我就只觉得睡他很开心啊。”
“谁睡到心仪的男人不开心呢?从你没办法拒绝他的性.爱就能看出来,但凡你有一点厌恶和不愿意,他都是个十恶不赦的强.奸犯,你拼了老命都要反抗,可你并没有。”俞悦顿了顿:“我看过一句话,说女人总纠结性、爱,原因在于她们总有意识或无意识地想要用‘性’去交换‘爱’。其实么,就算是男人,也不可能完全做到性、爱分离,性这个字,本来就是竖心旁啊。”
俞悦说得头头是道,可夏琋却再也听不下去了。
一股子寒气从背脊窜满全身,她仿佛失足掉进了冰下的湖水里。
“那我怎么办?”夏琋想要被人拽一把。
“怎么办,你前阵子不搭理他了,他就主动来惹你,说明他对你也有兴趣,有特殊感觉,同样的方法还可以延续下去。但你要考虑清楚,你到底想不想前进,和这个人谈恋爱,如果你想,你就要分清主次轻重,不要再拿无辜的人当垫背。你不是笨蛋,有自己的想法,不需要点拨太多,我就说到这,其他你自行领会。”
夏琋豁然开朗,重新蹦回了太阳下面的青青草地,她捏紧耳边的手机:“我知道了,我已经想好要怎么做了。”
“这么快?”
“对啊,”夏琋眉飞色舞:“大鱼,这段时间,我们多出去聚聚吧,我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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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琋的反击很简单。
那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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