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平静其实更为凶险。
降头在孩子的体内,开始起着各种作用,两种无形的力量在暗自较劲。孩子开始不挺的出着虚汗。
指血已经不管用了,直接割了手腕,腕子间很快就血流成柱,温热而鲜红,孩子看见后似乎很是害怕,御医按住孩子,竟是将那血灌了进去,不一会儿的功夫,孩子安静下来,眼睛也渐渐的有了神。
又是过了一会儿,孩子一边哭着一边哇的吐出了一口黑色的血来。然后就昏了过去。
我和赵希劼自是吓的半死,可是,太医们急忙过去把脉,确是说,小皇子只是有些虚弱,睡着了而已,不大一会儿就会醒来。
孩子的降头基本上解掉了,这名年轻的御医也得到了他应得的奖赏,被赵希劼从一个无名的小御医直接提拔成御医院的二把手。自是叫跟多的人咦嘘不已。
每一个人面前的机会都是平等的,而往往,人们并不能抓住眼前的机会,等机会过去了,看到了别人因此得到的好,再眼红的诟病。这就是人性。
这件事似乎就这样的过去了,可是那结在我的心中却始终过不去,我因为失血过多也是虚弱的昏了两日,醒来的时候,赵希劼在我的身边,他竟是开口唤了我一声:“小七!”
“孩子呢?”我不愿意答应他,只能顾左右而言其他的问着皇儿的事儿。
“皇儿早就好了,如今奶娘们带着,倒是你,自己病成这个样子,倒是费了寡人不少的好药!”赵希劼打趣说。
“一定要找到是谁做的!”我说:“如果你真的爱这个孩子。”
看我这样的说,赵希劼紧紧的皱着眉头说道:“你还是想走?你就这么的想离开寡人么?”
“那你觉得我们之间是好好相处的关系么?”我反问。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一事实,我的心也是难受的如同被刀子扎了一样,我已经被刀子扎过一回,我知道那个可怕的感觉。这是要离开他啊,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我应该是要高兴才是。
一言不合,我们安静的在房间里各自待了一会儿,赵希劼看我闭着眼睛假寐,也不再强求的说什么,转身离开。
柳烨凉的变化让他很是心凉,到底是自己爱过的女人,如今这个样子,心里自然难受,这他赵希劼是可以接受,可是为什么,他明知道这个我这个女人不会爱他,却仍然不愿意承认,不愿意接受。不,或许他爱了,他爱上了我,只是他自己还也意识不到。
赵希劼回到了鸿皓殿,这时私侍适时的出现在他的身边:“皇上,已经查出来给皇子下降头的人了。”
“说!”赵希劼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起来。
“是丘殷的国师!”私侍毫无情感的说道。
“是他!”赵希劼的眼里充满了戾色,他本就对国师辱了烨凉就已经很是不满意了,只是烨凉不说什么他也不愿意拆穿他们,如今,这个不知道死活的东西竟然敢对自己的皇儿下手?他定然是不会放过他的。
“派人将他抓回来,寡人要活的!”赵希劼说。
“是!”私侍领命而去。
国师是何等精明之人?
早在赵希劼的侍卫找到雷朋的府邸之时,他们就已经全然而退了。
如今,他们正在丘殷的边境,隐名埋姓的在一个小村庄中。
“烨凉,吃饭了。”国师亲自端了吃的来。
“你既是知道我不是你的徒儿,又何必对我这样?”钟离不愿意再带着柳烨凉的身份活着似得。
“就是因为你不是她,才更有味道!”国师说着又像她靠近来说:“你既是不是她,怎么可以替她做着这些事儿?”
“还情吧,毕竟我占着这身子!”钟离说。
“要还?”国师笑笑说:“她欠的太多,我是怕你还不起!”
钟离眼中的这个男人,此刻,她太知道他要干什么了。
“我今天没心情,你既是说喜欢我,就体谅一下我!”钟离不等他接下来要说的,直接就把他拒绝了。
“倒真是个机灵鬼!”国师说着,也就作罢了,这样聪明的女人,怎么能叫自己不喜欢呢?